第兩百零一章 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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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是政法大學優秀新生申請專業的時期,只要成績達到一定條件就可以獲得這樣的資格,轉到自己心儀的專業去。】
【羅昱翻閱著成績單,一邊對王導開玩笑的問。】
【「今年有轉進偵查學的嗎?」】
【王導皺了皺眉頭,說道:「還真有。」】
【「嗯,沒問題。」羅昱在成績單的末尾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是哪個這麼想不開?想轉到偵查學?」】
【偵查學是政法大學唯一一個自由受到限制,並且要定期進行軍事化訓練的專業,再加上就業面非常窄,很少有學生轉入,大多數都是轉出的。】
【想轉入偵查學的年輕人,肯定不太尋常,羅昱稍微有些好奇。】
【王導嘆了口氣,可以看出他的眼神中稍微有點怨氣。】
【「唉,最近因為這個新轉入的學生我沒少忙活,到處填材料。」王導的性格是不愛保持沉默,遇到不舒服的事情總得吐露個乾淨才算痛快。】
【教授停下了他手裡的工作,舉手示意他坐下:「那個學生怎麼了?」】
【「你知道的。」王導這樣說道,「偵查學不收裸眼視力零點五以下的學生。」】
【羅昱點了點頭:「幾乎沒有例外。」】
【「不,有的,只要視力還不算太壞,哎,然後滿足所轉學院一定的教授推薦,然後再由導員填材料神情就可以破格轉專業。」】
【「挺麻煩的,他怎麼說?」】
【「他好像已經從三個教授那列弄到推薦信了,但是看起來他還沒有來您這裡。」】
【王導這麼說,其實是不希望羅昱簽字的,他總是將麻煩的事情拒之門外,這次當面來找羅昱,多少是懷著這樣的目的。】
【「他為什麼這麼想進偵查學?」教授多多少少看出了王導的心思。】
【被問話的人,疑遲了片刻,露出奇怪的表情,用壓抑的聲調輕聲說道:「這個小子的父親也是刑警,只不過被殉職了,單親家庭的孩子,精神上總有些偏激。」】
【聽到「殉職」和「單親家庭」兩個詞的時候,教授有些動搖,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但是王導沒有察覺。】
【「那烈士子女,這點優先權總該給的吧。」教授捎帶怒意的說道,但他的臉色已經平復了一些。】
【「好像在是否應該評為烈士這一點上當時有過爭論。」王導頓了頓,「至少現在,那小子還不算烈士子女。」】
【「為什麼?」】
【「我了解的其實不多,好像是因為犧牲的時候,不在工作時間,也沒有因為他的死找到兇手之類,唔,就是……凰里連續殺人案件的那個。」】
【「我記得。」羅昱眯起眼睛,「世紀初那個轟動一時的案件對吧。」】
【「嗯,害死刑警的人被懷疑就是凰里殺人魔,當時還在現場留下了兇手的匕首,上面還留下了兩人的血跡。」】
【聽到血跡兩個字后,教授不禁坐直了身體:「那個時代的鑒定技術還不成熟,但現在的話,那個匕首完全可以成為破案的關鍵啊!」】
【「不過目前的DNA血庫中肯定還是沒有能比照上的啊,要不然案子早破了,那個叫蕭涵的小字怕是想提取天下所有嫌疑人的DNA資料,猜想當刑警的吧?」】
【了解到情況的教授沒有開口,靠在椅子上,視線拋到了窗外,一陣沉默過後,王導站起身準備告辭。】
【「放心吧,如果那個叫蕭涵的年輕人來找我的話,我肯定會妥善處理的。」】 ……
意識恢復。
為什麼有種刺痛感,彷彿,彷彿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消失?
在被人用乙醚迷暈之前,我去了哪裡?
為什麼記憶這麼模糊?
怎麼回事?
我昏迷了多久?
比起這個,現在的情況更讓人在意。
這裡到底是哪裡?
想稍微動動腦袋,頭卻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地方。
原來如此,我的四肢被繩子捆著,身體則呈弓形蜷曲在一個狹小黑暗悶熱的空間里,剛剛在教室里被什麼人用乙醚襲擊,然後被五花大綁扔到什麼地方了吧,從引擎聲和身下規律的震動來看,這裡應該是汽車的後備箱。
聽到了好像是拉鏈的聲音,相對新鮮的空氣湧入肺部,眯著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眼前那個人的輪廓漸漸浮現出來。
「姜無涯?!」
「噓,小聲一點。」
「哦,好。」
姜無涯身邊是漆黑色的裹屍袋,這是屍檢作業中經常會用到的東西。
「我剛剛就是把你從那個袋子里弄出來的,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我們似乎是被束縛裝在某個汽車的後備箱里了。」
「我也看出來了,兇手既然敢在有攝像頭的監控教室里把我們葯翻,大概是沒打算讓我們活著回去了。」蕭涵點點頭。
「或許吧,話說回來你看到兇手的樣子了嗎?」
「沒有,他是從背後襲擊我的。」
「是嗎?我也一樣,被什麼人從背後捂住鼻子,然後失去了意識。」
「唔,說起來,你沒感覺這裡有股怪味嗎?」
從剛剛蕭涵醒來,他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股味道.……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有胺和硫化氫的味道。」
「那樣的話,不就是屍胺嗎?!」
屍胺。
屍體腐敗後會發出的味道。
恐懼感侵襲而來,更讓我感到疑惑的,是被五花大綁然後扔在這裡的理由。
「老蕭,你不覺得這個汽車從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好像在走斜坡了嗎?」
「嗯,是啊,感覺不太好。」蕭涵皺了皺眉頭,「好像持續了二十多分鐘了,加上我們一直沒聽到其他汽車行駛的聲音,或許我們正行駛在郊外某處的山路上。」
「山路.……」姜無涯若有所思的嘟囔著,「不會想將我們從山頂上拋下去吧?」
「不可能,將我們暈倒山裡應該是想埋屍山谷,但說實話,他的行蹤隱藏的非常好才行。」蕭涵頓了頓,「畢竟學校里四處都有監控,想不被拍下來是很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