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當麵對峙
陸南方看著唐初露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就上前一步問她,“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唐初露看了他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需要我待在你身邊嗎?”
唐初露猶豫了片刻,隨即看向他,“對不起,我想自己去處理一些事情。”
唐初露雖然是第一次來到洛杉磯,但她也知道洛杉磯除了陸寒時在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本家也在這裏柳家。
她找上門來的時候,柳茹笙是有些驚訝的。
她在家裏接到她的電話,便匆匆趕了過來,唐初露約她在外麵的咖啡館見麵,也許是上一次被她潑過一身咖啡,她這一次有些警惕,慢慢走了進來,在唐初露對麵坐下,“找我有什麽事嗎?”
她還是維持著原來的高傲模樣,唐初露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看來你最近過得不怎麽好。”
她看到柳茹笙臉上顯而易見的憔悴,慢條斯理地用勺子攪拌著杯子裏麵的咖啡,瓷器的勺子和杯口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好聽但有些諷刺。
柳茹笙握緊了拳頭,隨即又鬆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絲,倒是對唐初露說的話不以為然,反而還有些驕傲,“我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會過得不好,你看看,我哪一點不如你?
我會過得沒有你好?”
唐初露笑了笑沒接話,過了一會才說“這一次找你過來是有事情想要問你。”
柳茹笙看向她,“怎麽?
你最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問我,我還有很多預約,百忙之中抽空來見你,你可別跟我說一些沒營養的話題。”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跟你聊陸寒時吧?”
唐初露淡淡地點破了她的幻想。
柳茹笙臉色一下子就有些難看,隨即哼笑一聲,“我現在都已經結婚也有了孩子,你以為我還在對他念念不忘?”
“如果沒有念念不忘的話,上一次氣勢洶洶地找到我,警告我離陸寒時遠一點的人是誰?”
“我並沒有警告你,我隻是提醒你而已。”
柳茹笙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我隻是告訴你,三年前你和他已離婚收場,如今你跟他依然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他的母親不會允許你這樣的人踏入他們家門,況且……你該不會以為隻有他的母親反對吧?
像他那樣的家庭絕對不可能允許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嫁進去,你最好知難而退,死了這條心。”
“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他,你也許弄錯了。”
唐初露淡淡地打斷了她,忽然從手裏拿出一個東西放到她麵前,“看看吧。”
柳茹笙在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握緊了拳頭,“你怎麽也會有這個東西?”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所以並沒有像當初陸寒時給她看時那般情緒激動,反應激烈,但也依然足夠讓她怒火滔天。
她以為這件事情就隻有陸寒時知道,沒有想到那個男人竟然還給了唐初露一份一模一樣的錄像,可真是……柳茹笙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心裏麵這種感覺,有憤怒,更多的是諷刺,難過,還有一絲絲恨意。
這恨意是對著麵前的唐初露的,“你為什麽會有這個東西?”
“你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
是陸寒時給我的,他想要請求我的原諒。”
唐初露不以為意。
柳茹笙深吸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但還是不免感覺到了憤怒,“你以為拿著這個東西就是抓住了我的把柄嗎?
你如果敢把這個東西散布出去,我可以告你侵犯!”
“侵犯你的的人不是我,是你孩子的父親。”
她話音落下,柳茹笙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你胡說!我孩子的父親就是邵郎,邵郎怎麽可能會對我做視頻裏的這種事!畫麵裏的人也不是他!這是假視頻!”
唐初露笑了笑,突然就覺得她有些可憐,“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自己騙自己嗎?
柳茹笙,這畫麵裏的人是誰?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不清楚,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你要是再這樣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沒什麽時間陪你在這裏耗!”
“如果你一開始轉身就走,還有脫身的機會,既然肯坐下來聽我說話了,也看到這一段錄像,還能這麽輕飄飄地說聲離開,那我真的佩服你。”
柳茹笙閉了閉眼睛,臉色發白,“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再開口時聲音依然帶著憤怒,又有些頹廢,像是無可奈何。
唐初露笑了笑,“我想知道的是,網絡上那些散播我抄襲的言論跟你有沒有關係?”
柳茹笙握緊拳頭,片刻又鬆開,似乎是在做著心理建設,又是在掙紮著什麽。
唐初露注意到她的表情,淡淡道“如果你要是撒謊的話,我也可能會對你撒謊。”
她向她舉了舉手中的錄像,“你知道我撒謊的後果是什麽嗎?
我怕你會承擔不了。”
柳茹笙一下子就啞口無言,片刻之後才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對,我承認是我在暗中買了一些營銷號想要抹黑你的名聲,但如你所見,我並沒有成功……”“所以你現在和凱莉還有聯係?”
“偶爾會有聯係,表麵上還是關係很好的朋友,隻是經曆了那種事情,你還希望我們能有以前那麽堅固的友情?”
唐初露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她,“我看你跟祁妙之間倒是感情挺堅固的,沒有想到你們兩個走到現在,竟然也掰了……”柳茹笙眼神閃爍,想到祁妙,心裏麵隱隱劃過一絲異樣,看著唐初露,不知道她此次過來的意圖是什麽。
“我跟祁妙早就已經不是什麽朋友了,你最好別拿她的事情來威脅我。”
唐初露沒有說話,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她到底也沒有想過,原來她那段失敗的婚姻從來都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是命中注定她要經曆那樣的磨難,麵前的女人頂多隻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可就算作為導火索,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足夠讓她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