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你到底想要什麽
經過關肅的時候,唐初露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寶兒就交給你照顧了。”
她話音剛落,就要從他身邊溜走,關肅喊住她——
“唐醫生。”
先前那些男人見這幅情景,都已經散得差不多,離開之前都有些嫉妒地看了關肅一眼。
不過見這個男人不管是身材樣貌都是頂尖的,哪怕是心裏有些泛酸,也隻能夠憤憤不平地走了。
本來以為今天能夠好好地陪蔣寶鸞這個大金主,沒想到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新人給攪和了。
這群人散了之後,包廂一下子就空曠起來。
關肅的聲音顯得格外咬牙切齒,唐初露連忙停住了腳步,“怎麽了嗎?”
關肅的臉色很難看,指了指掛在她身上不下來的女人,“把她帶走。”
唐初露撓了撓後腦勺,走到蔣寶鸞麵前,“寶兒,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她哪裏不知道蔣寶鸞的伎倆,像她這樣的海量,怎麽可能喝到醉成這樣?十有是裝的。
不過她看這關肅氣急敗壞的樣子,卻是看出了一絲欲拒歡迎的味道。
雖然實習的時間不長,但她對關肅也算有點了解。
像他這樣冷心冷情的人,完全跟陸寒時是一掛的,要是他真的對你不感興趣,就不可能容忍你再三出現在他麵前。
要是他對蔣寶鸞隻有厭惡的話,現在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包廂裏。
唐初露之前還不懂蔣寶鸞說的那些金玉良言,現在才稍微懂了一些。
原來不隻是女人會口是心非,男人也同樣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聽到唐初露跟自己說話,蔣寶鸞依賴地抱住關肅的腰,在他懷裏蹭了蹭,然後扭頭看著唐初露。
她眼底是一片朦朧,好像真的喝醉了一樣,但是看到唐初露的時候恢複了一瞬間的清明,而後又哼唧了幾聲,裝作一副迷離的樣子,“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不跟你走……”
說完之後,她偷偷地對唐初露眨了眨眼睛。
唐初露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關肅,“她不跟我走。”
關肅將頭扭到一邊,冷眼看著這個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女人,強行壓下心裏的不耐煩,握著她的腰,將她往唐初露的方向一推,“那就帶她走。”
蔣寶鸞被他扯出了懷抱,愣了一秒之後,幹脆駛出殺手鐧,突然站在原地哭了起來。
她哭的梨花帶雨,眼淚說來就來,“我不跟別人走,我就要跟你走……”
通紅的眼角,委屈巴巴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哭得抽抽噎噎的。
“我就要跟關肅走,別的人我誰也不要……”
要不是她身上穿著那套嫵媚的大紅色套裙,還真以為她是個耍脾氣的小孩子。
關肅哪裏見過這種招數,頓時有些頭疼。
他看了唐初露一眼,剛轉身要走,就從背後被人抱住。
他額頭的青筋暴起,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低聲威脅道“鬆開。”
蔣寶鸞將眼淚全部都擦在了他的後背,說什麽也不肯鬆手。
唐初露見這兩人抱得難分難舍,有些尷尬地退到一旁,手握在了門把手上,指了指門外對關肅說“那個……我是真的要走了,家裏還有人等我……”
說著她連忙打開門,臨走之前還不忘對關肅叮囑,“拜托你幫我把寶兒安全送到家哦,謝謝。”
“唐醫生……”
關肅剛要喊她,就聽到包廂的門被人關上,唐初露已經迅速地溜走了。
封閉的空間就隻剩下他和蔣寶鸞兩個人。
唐初露一離開,蔣寶鸞就鬆開了抱著他的手,站起身子,摸了摸自己哭花的妝容,掏出一麵小鏡子照著。
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關肅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絲毫沒有任何醉意的女人,“不裝醉了?”
蔣寶鸞對著小鏡子,將哭掉的眼睫毛給撕了下來,長長地歎息了一口氣,“不裝了,裝醉也太累人了。”
關肅看著她把眼睫毛從眼皮上撕下來的那一刻,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諷刺道“這麽有天賦,怎麽不去演戲?”
“姑奶奶家那麽有錢,下半輩子都花不完,憑什麽要去受那份罪?”
蔣寶鸞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又走到酒桌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酸酸甜甜的口感是她的最愛。
她是蔣家的獨生千金,從小被嬌寵著長大,本來也就無心繼承家產,隻想每天混日子等死。
更何況家裏那個老頭子早就另外培養了繼承人,又不用她插手,她為什麽不趁有時間好好肆意玩耍?
她本來就有這個條件,為何要浪費?
關肅顯然跟她不是一路人,站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之後,轉身要走。
蔣寶鸞連忙將杯子裏麵的酒一飲而盡,快步走到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關肅,我本來都已經打算放棄你了,但你看,我們這麽有緣分,這就說明我們之間是有故事的。”
關肅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一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到底想做什麽?”
蔣寶鸞別有深意地笑了笑,修長的指尖放在了他的襯衫領口上,上麵有她留下來的一個口紅印。
“隻要一次,以後我就不煩你,嗯?”
“……”
快活窩,街道。
唐初露上了車之後,有反省過自己的行為。
她一開始是覺得,蔣寶鸞這樣的情場老手,遇到關肅,指不定要把人家吃幹抹淨。
於是一直在勸說蔣寶鸞,讓她放棄關肅,畢竟在一段男女關係裏麵,不是隻有女人才會吃虧。
不過這段日子跟關肅的相處,她倒是覺得,誰能占上風還不一定。
她幹脆就不去想這些東西,直接回了蒔鷺小區。
回到家裏,她打開門,下意識地就將包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客廳燈火通明,陸寒時應該已經回到了家裏。
她正準備去換鞋,才看到玄關處擺了兩雙鞋子。
一雙是陸寒時的皮鞋,另一雙是女人的鞋子。
不是她的。
兩雙鞋擺在一起,怎麽看怎麽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