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凡事看開點
樂寧知道男人談生意的時候,都喜歡貫徹酒桌文化,免不了會叫一些小姐助興。
隻是她一直沒有把裴朔年跟那種左右逢源的人聯係在一起,所以在看到他輕車熟路地摟著一個還穿著校服裙子的女人的腰的時候,她是有一瞬間的震驚和呆滯的。
女眷們都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坐著,看到領班忽然帶了好幾個姑娘進來後,有的人一時怔愣,有的人早已心照不宣。
邵太太就是後者,她很平靜,隻是蒙住了邵寶的眼睛,見已經有不少穿著清涼大膽的女人陸陸續續地坐在了那些男人們旁邊,甚至有的開始扭著身子表演節目起來,便很識趣地起身帶著女眷們離開。
她一手抱著邵寶,看樂寧還不肯走,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裴朔年身邊那個看上去清純可人的“女大學生”已經把手伸進了男人的襯衫,又看到樂寧不太好看的臉色,有些同情又有些譏諷地笑了,“都是逢場作戲,免不了的,與其在這裏難受,還不如放寬心,想開點,別給自己找罪受。”
樂寧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緩緩站起身子,“我知道,我隻是喝多了有點難受。”
她跟著邵太太離開,在門口的時候微微頓住腳步,回頭看了裴朔年一眼。
男人正跟別的商人聊得正酣,臉上是圓滑的世故,和邵華強的相差無幾,隻是他還年輕,且英俊,這副模樣也是迷人的。
也難怪那個“女大學生”這麽賣力地伺候,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來說,裴朔年算得上是香餑餑了,白色襯衫的領口上已經印上了好幾個口紅印。
樂寧忽然就有些嫉妒,兩人暖昧了這麽久,她還沒有和裴朔年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
不過她也不著急,很快她就要被宣告成為北城商會會長的幹女兒,也要和裴朔年訂婚,到時候他就是自己名副其實的未婚夫,不管是唐初露,還是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女大學生”,都威脅不了她的位置了。
……
唐初露自從去了洗手間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吃東西也鬱鬱寡歡。
陸寒時看在眼裏,卻什麽都沒說。
吃完後,唐初露叫來服務員買單,下意識就低頭去拿錢包,禮貌地問道“刷卡可以嗎?”
服務員有些驚訝,剛想說話,就看到對麵那個帥得天怒人怨的男人不冷不淡地看了自己一眼。
這一眼蘊含的意思很多,服務員也是個反應快的,瞬間就明白過來,比了個“ok”的手勢,在唐初露拿出卡遞給自己的時候,笑著推了回去,“唐小姐,您好,您這邊已經給您免單了哦!”
唐初露愣了一下,很是驚訝,“啊?為什麽?”
服務員笑得春風和煦,“因為最開始那個美女小姐姐的服務態度很差勁,對客人說了不該說的話,經理看到後生氣了,所以決定對兩位顧客買單,並且也已經解雇了之前那個服務員。”
那個服務員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已經在餐廳橫行霸道很久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踢到了鐵板,對這位唐小姐出言不遜,陸先生當時沒說什麽,但是唐小姐去洗手間的時候,陸先生直接找到了餐廳經理說了這件事情。
那個服務員小姐姐本來是走關係進來的,即便犯了很多錯誤也沒有管她,但是隻是陸先生一句話,就把那個服務員給炒了,可見這人的身份有多尊貴。
這樣想著,她對唐初露的態度便越發恭敬了。
唐初露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你們店的服務這麽好的嗎?就這樣就全免單了?”
那也太劃算了吧!
而且那個美女服務員雖然說的話是有點讓人不舒服,但也沒有很過分,沒想到就因為一句話,說炒了就炒了,這店果然財大氣粗啊!
莫名其妙吃了一頓霸王餐,唐初露回家路上心情就好了不少,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還忍不住哼了哼小曲。
陸寒時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按下了電梯按鈕,見身後進來一群搬家工人,將她往裏拉了拉,擋在了她麵前。
唐初露這才發現這些搬家工人,好奇地問了一句,“是有人要住進來嗎?”
“是啊!”工人很禮貌,見唐初露問他,便笑著回答了,“這裏的樓盤很高檔,也隻有那種很有錢的有錢人才買得起了。”
唐初露笑著說“也還好,勉強付了首付之後就輕鬆了,分期之後其實跟外麵的房子差不了多少錢,而且這裏都沒什麽人買,應該行情不好,以後房價可能還會將。”
那個工人聞言有些晦澀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這個小姐口中的“還好”跟他們窮人口中的還好不是一個概念,還是說她真的這麽天真,覺得這裏沒人買房價就會降。
這種樓盤一般都是搶手貨,沒人買不是因為貴,而是因為有人壓著不讓買。
電梯門打開,搬家工人打了招呼之後就出去了,唐初露按下關門鍵,嘟囔了一句,“新鄰居離我們樓層挺近的嘛……”
兩人回到家裏,唐初露就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質地鬆軟舒服的家居服,把自己整個人窩在沙發裏,打開電視,選了一部老片子電影看了起來。
她看得全神貫注,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感到放鬆,漸漸讓自己融入到電影的氛圍裏去。
這部片子叫《羅馬假日》,很經典,奧黛麗赫本在裏麵美得不像真人,黑白的畫質莫名有一種永恒停留的質感。
她在層層疊疊的沙發陷落和古典的背景音樂中終於找到了心中的平和,然後身後忽然一暖,緊接著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陸寒時也剛剛洗完,純黑的發絲上還有水滴,順著他曲線完美的脖頸,緩緩滴落在唐初露的脖頸上。
她覺得有些癢,忍不住躲了一下,眼睛還看著屏幕,伸手往後摸了摸男人還沒幹的頭發,勉強坐直了身子,“快去把頭發吹幹!”
陸寒時紋絲未動,反而將懷裏的小女人抱得更緊,冰冷的唇貼在她脖子淡青的血管上,低啞著聲音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不開心的事,告訴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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