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社畜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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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顧有汜接到了常青的電話，雖然今天是除夕夜，但是因為陳偉陽突然選擇在今天行動，顧氏很多人都沒法正常休假。
電話裏，顧有汜跟常青確認了A城的情況。
最後結束時，常青安撫道：“放心，有我在公司，一切行動都逃不過我眼皮子底下，就那個廢物。
“嗬，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哪裏知道從一開始我們就防著他們狗急跳牆。
“不會引起懷疑，我安排去的人反映，那滿腦子豬油的胖子這會兒已經自得其樂回家休息了。
“明天如何，全在你一念之間。
常青信誓旦旦的說著，底蘊渾厚的顧氏和陳偉陽才搞到手的啟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試問，顧有汜已經知道陳偉陽就是一切的幕後黑手，他怎麽可能不做任何反擊？
看似顧有汜是為了拉攏叢家離開了A城，可實際上，他雖然離開了，但顧氏又迎來了一位更了解顧氏的常青。
有常青在A城坐鎮，顧有汜還真沒什麽不放心的？
況且事實證明，常青也的確不負眾望做的很好。
他們一起合夥兒，讓陳偉陽和劉總真以為他們已經得手。
想著自己將一直以來都自我意識過剩的陳偉陽玩弄在股掌之中，顧有汜說不得意是假的。
“常叔，做的很好。
電話那頭，常青很不謙虛的大笑起來。
整個顧氏，論起工作能力，常青隻比顧有汜稍微差一點，再論了解顧氏，常青排第一，沒有人敢排第二。
他從顧辛塵那時候起就一直留在顧氏，是顧氏數一數二的大功臣。
“那是必然的，有我在，你就放心造，咱都能給你兜回來……
常青就是個不經誇的性子，顧有汜才稱讚了一句，這就開始飄了。
賠笑了兩聲，顧有汜直接進入正題。
“今晚直接讓陳偉陽的計劃落敗。
他說這話的時候，和剛才稱讚常青做得好的語氣簡直判若兩人。
常青一直都很機敏。
顧有汜的決定可能是突然做的，畢竟他們之前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計劃一直都是捧殺手段。
任其自由發展，暗中配合陳偉陽，讓他以為自己能力過剩，等陳偉陽以為整個A城都在自己掌握中，再站出來一舉擊潰他的自負。
“這和我們之前的計劃不一樣。
知道可能是今晚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顧有汜改變了當初的計劃，但是再怎麽說，這也太突然了。
“我明白。
顧有汜直言不諱：“計劃有變，我也要做出與之相應的對策。
“我可以問問具體發生了什麽？
常青躊躇了一下，張口問道。
於是，顧有汜簡潔明了的在短時間內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知給常青。
常青聽後，咬牙切齒。
“那個畜生，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顧有汜甚至都沒有告訴常青叢子安和叢白書的死狀，常青已經這樣義憤填膺，這要是讓他看到了，指不定還會如何……
再者，常青好像不知道叢子安並非陳偉陽親生兒子的事情。
但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整理好心情，顧有汜盡量表現的冷靜。
“是我找上的叢家，如今他們落得如斯下場，我脫不了幹係
。
常青一時語塞，的確是像顧有汜說的這樣沒錯，可既然顧有汜已經了解了這一點，他也沒有必要多嘴一句，平白再增加顧有汜的愧疚。
“仔細想想，日後解決陳偉陽的確是個好時機，但是現在，未必就不是。
顧有汜說這話之前，心裏是盤算了很多可能的。
常青正經起來：“怎麽說？
“叢家在城也算是個有名望的家族，一朝被屠盡，已經引起了城警方的注意，陳偉陽自然在這裏待不下去。
那麽他勢必是要回到A城，回到他自以為是自己主場的地方。
若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整個顧氏抱著捧殺陳偉陽的想法，暫時不與他為敵，那豈不是讓他躲過了法律的製裁？
但當時的計劃並沒有想到陳偉陽真的會狗急跳牆殺人，所以……
“及時的反轉，等陳偉陽那畜生到了A城，再反應過來拿些原本已成為自己囊中之物的東西，又插上翅膀飛走……
常青興致頗高的接著顧有汜的話，眼睛明亮的如同星子一般。
“到時候打擊會更大！
顧有汜嘴角含笑，滿意的點頭。
“沒錯。
其一是因為死無全屍的叢家人，其二是為了陳偉陽明白他根本鬥不過自己。
無論如何，立刻反轉打臉是目前最能打擊到陳偉陽的手段。
兩人在電話裏達成共識，常青立刻就去執行顧有汜的計劃，同時，他立刻安排人時刻關注著陳偉陽的入境信息，務必在他才踏上A城就抓住他。
當晚，一切都在按照計劃行進，除了最重要的一點……。
半夜，顧有汜帶著還在痛哭流涕的叢慢慢自警察局出來，她質問顧有汜跟警方說了什麽，怎麽說了這麽久？
顧有汜：“最近我和你父親走的親近，警方想從我這知道他們的私人關係。
他試圖敷衍過去。
“私人關係，仔細回味著顧有汜的話，叢慢慢真誠發問。
“那應該是問我才對吧？
顧有汜不慌不忙：“你了解你父親的私人關係？你知道他平時和什麽人有來往？
叢慢慢自信的點頭。
“好，顧有汜自己都沒有發現，相比起之前，如今的他和叢慢慢談話時耐心了許多。
“說出他三個好友的名字。
叢慢慢：“emmmm……
就知道她答不出來，顧有汜看她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顧有樞。
有樞的年紀和叢慢慢差不多，可是在她這個年紀，同一個晚上失去了身邊所有親人。
而顧有樞，想必他也無法接受好友已經離開人世這個事實。
顧有汜又是愧疚又是不忍，不由自主的，就對叢慢慢與其他人不一樣。
於秘書最後從警察局裏麵走出來，她明明困得不行，但也在忍著。
知道這突然的行動肯定影響了於秘書早先除夕夜的安排，顧有汜想了想，上車之前和於秘書說起了來年提薪。
困倦感一掃而光，於秘書精神頭十足，還衝著顧有汜氣勢的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多謝顧總，顧總太好了！
顧有汜：“……
上車之後，叢慢慢靠著車窗睡著了，而顧有汜在和於秘書交換剛才筆錄的信息。
於秘書說之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叢慢慢，
確認她真的睡著了這才開口。
“叢白書、叢子安死相過於淒慘，叢天靈稍好一些，但是叢家畢竟是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明天頭版頭條基本可以確定是這個案件了。
且還有一件事情。
“事發雖突然，想必像叢白書這種身份的老板，之前肯定寫過遺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
嗯，顧有汜點頭，這個倒是可以找叢家的律師問問。
若是真的有交給叢慢慢的遺產，想必不需要自己多管閑事，叢慢慢自己一個人便可以過的風生水起。
於秘書：“但是現在叢家沒有當家人，我們要如何……
顧有汜抬手打斷了於秘書的憂慮，直截了當開口。
“小姑娘肯定不知道這些，明天事情公布於眾，律師自然會想方設法聯係叢家唯一一個幸存的獨生女，你來負責。
“我？於秘書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我能行嗎？
顧有汜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於秘書如坐針氈，立刻解釋道：“我倒不是沒有那個能力，隻是明天陳偉陽那邊……
“你隻需要照顧好叢慢慢就行。
顧有汜不容人質疑，直接給出了決定性的答案。
陳偉陽那麽一個危險的人物，麵對自己的妻子，養育了十八年的兒子都能如此慘無人道，顧有汜不希望於秘書跟著自己冒險。
於秘書雖不服氣，但這畢竟是頂頭上司的安排，無奈隻能認了。
她垂頭喪氣的：“好吧。
顧有汜拉長了語調。
“嗯？
於秘書立刻打起精神，鏗鏘有力的重新回複了一遍。
“好的！
於秘書眼淚隻能往心裏流。
社畜好難，賺錢更難！！！
——
運轉了一個多月的計劃，明明都已經搞定了，陳偉陽甚至籌劃好回到A城之後先做什麽。
淩晨才過不久，再接到劉總電話後，一切又都化成了過眼雲煙。
“你說什麽！
陳偉陽怎麽能相信，他這麽久的籌謀，分明就該是無懈可擊的。
可誰又能知道顧有汜這招釜底抽薪用的極其巧妙，他裝作天真，一步步甘之如飴的跳進自己設計的陷阱裏。
他之前未曾發現，現在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我特麽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你給烙的餅！劉總在電話那頭聲嘶力竭的罵著：“早知道你就是個廢話，我當時就不該聽信你的胡話，和顧氏解除合作關係！
劉總也是得知計謀失敗，他們看似緊張的潛入顧氏分公司並取得機密，甚至能一舉扳倒顧氏，都是顧有汜故意做出的錯覺。
目的就是引他們上鉤，而陳偉陽那個蠢貨竟然還真的上鉤了。
劉總暴跳如雷：“從今天開始，中建集團和啟順房地產再無任何關係，明天我的解除協議就會送到貴公司，還請盡快處理！
說完這些，生怕因此惹惱顧氏，再次影響中建日後發展的劉總又一次背信棄義，拋棄了危險當口的合作夥伴。
電話掛斷後，陳偉陽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顧有汜早就有準備？他旗下的分公司是故意配合自己的？他怎麽會注意到這麽細小的點？
難不成，他早就對自己起疑了？
那麽，他到底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