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再次啟程B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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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B城之旅因為陳偉陽的宴會延後了一天，宴會結束第二天的傍晚，他們還是坐上了從A城前往B城的飛機。
飛機上的吳隻隻一直都很亢奮，顧有汜好奇的問起了她。
吳隻隻眨眼笑，這才想起來將昨晚想起來的事情告訴顧有汜。
顧有汜睜大眼睛，他重整精神，難以置信的將吳隻隻從頭到腳審視了一圈。
“怎麽現在才告訴我？身體怎麽樣？累嗎？困嗎？要不要休息一下，還是頭暈嗎？昨晚上就應該告訴我的，你……。
伸出食指擋住了顧有汜滔滔不絕的擔憂，吳隻隻笑的燦爛。
她搖頭道：“都沒有，就是因為沒有不舒服所以現在才想起來告訴你。
顧有汜這才鬆了一口氣，問起她。
“所以想起了什麽，說完，又疑惑道：“可之前我們從沒有去過那家酒店。
這段時間中，吳隻隻找回記憶的地點幾乎都是對她或者他們來說很有意義的地點，但是昨晚的酒店，他們分明一次都沒有去過。
一直盯著顧有汜的吳隻隻突然換了副表情，她意味深長的看著顧有汜，顧有汜突然有些心虛，卻又不知道因為是什麽。
“你……一個字剛蹦出口，腦海裏就浮現出幾年前某個畫麵，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顧有汜立刻開口。
“不是吧？
吳隻隻哼哼兩聲，知道顧有汜是想起來了。
“你還記得啊？那我就輕鬆了。說話間，她一下一下慢慢的逼近顧有汜，顧有汜身子不後退，就那麽看著吳隻隻，吳隻隻繼續道。
“說起來好玩的不行，這一次竟然是在酒店洗手間裏想起來的，而且，她瞪著顧有汜，“老子還是被罵醒的！
這個自稱讓顧有汜很不喜歡，他蹙著眉頭，教育吳隻隻。
“不許自稱老子。
“嗬，我管你？怎麽回事，都現在了還想命令自己？做夢。
對於管教吳隻隻這檔子事，顧有汜越發的力不從心了，接連承受了好幾次落敗，他終於決定，放棄和吳隻隻的對抗，她是越發的‘桀驁不羈’了。
“繼續說。顧有汜將逼近自己的吳隻隻一把攬進懷裏，帶上一絲痞氣，邪魅的看著懷中撐著小臉怒瞪自己的女人。
他問道：“然後呢？
感覺自己被小看了，吳隻隻不耐煩的動了動身子，卻沒有逃離顧有汜，折騰了兩次之後她索性直接放棄了。
她的臉貼在顧有汜胸膛，不僅能聞到顧有汜身上好聞的香味，甚至還能聽到他極有規律的心跳聲。
想起那些不太開心的往事，以及那時候委屈巴巴的躲在衛生間的自己，吳隻隻甕聲甕氣的道。
“裝什麽裝，你剛才表情分明是想起來了，還偏要我提起來是不是？
顧有汜輕輕笑。
吳隻隻繼續道：“佟冬季！你帶我去參加宴會的那次，在那裏見到的女孩佟冬季，還記得吧！就是因為她，你誤會我不接電話，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哼。
顧有汜想到了當時的情形，委屈巴巴的：“可確實是你不接我電話，還私自決定把我一個人留在宴會上，又自己離開。
“我當時就跟你解釋了，我的手機丟了，吳隻隻氣憤不已的說道，“而且都是拜大少爺所賜，要不是你突然的電話，我手機也不會掉進水裏……。
吳隻隻突然停了下來，她看向顧有汜，發現顧有汜竟然也是同一個表情看著自己，他們不約而同的發現，此時的對話像極了當時。
接下來的對話應該是……
——
“也是，你連一個大活人都可以隨意的丟掉，更何況一個手機而已。顧有汜冷笑了一聲，不住的點著頭自嘲的說道。
他的語氣過於奇怪，吳隻隻有些瞠目結舌，
她不明所以的開口問道：“大少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丟下一個大活人？
吳隻隻摸不著頭腦，總覺得今晚的顧有汜真的哪裏哪裏都很奇怪，先不說怎麽突然從宴會上出現在了自己家樓下，連他口中的每一句話都讓吳隻隻很是驚訝。
“你是什麽意思？顧有汜反問吳隻隻，“我在你眼裏是貨物嗎，吳隻隻？能讓你毫不猶豫的就扔在宴會上？
顧有汜的語氣極為不好，帶著一股子暴怒，震得吳隻隻都無法思考。
“不是的不是，我是覺得大少爺可以擁有更好的女伴，而且我在那裏隻會讓你掉價……
吳隻隻連忙解釋，她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可是顧有汜哪裏肯聽她的話。
“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顧有汜咬牙說道，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隨意丟在一個地方過，吳隻隻是第一個。
卻也是讓他最不能接受的一個，他剛剛還在為她的不辭而別擔心，一路上風馳電掣的生怕她出了什麽事情。
現在看來，真是笑柄。
“不是的，我可以解釋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私自離開的，對不起……，吳隻隻心髒猛地顫動，聽顧有汜這麽說話，她突然有一種自己即將要失去什麽的絕望，她微微的喘著氣，急忙道歉。
“對不起有用嗎？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覺得自己可以無視我？
吳隻隻：“我……
顧有汜：“我不想再見到你。
——
飛機上。
吳隻隻可算是從顧有汜胸前離開了，她心情不佳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旁邊小心翼翼看著她的顧有汜動了動嘴巴，正要開口。
“我……
“閉嘴吧你！
顧有汜：“……。
正好空姐路過兩人詢問是否需要飲料或者其他，吳隻隻想了想，“可樂，謝謝。
空姐點頭，問到了顧有汜。
“先生，請問需要什麽喝的嗎？
顧有汜搖頭，等空姐離開了之後，他急忙湊上前要跟吳隻隻解釋，“那之後我們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我也道歉了。
吳隻隻傲嬌考口：“哼。
但她心裏卻在想：怎麽搞得啊，怎麽就變成了這副樣子！自己明明隻是想告訴他，她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怎麽說著說著就好像她吃醋了似的。
拜托，她至於嗎，那都是猴年馬月的時候，她是真的不在意。
這會兒搞成了這副樣子要怎麽挽回啊，好煩！
吳隻隻這頭還在琢磨著，那頭顧有汜已經自顧自的解釋了很多，等吳隻隻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顧有汜正一臉深情的看著她。
“別生氣了。
吳隻隻心裏一串省略號，她要怎麽說，才能證明自己完全沒有吃醋抑或者是生氣的意思，隻是話題自然而然的就到了‘需要生氣’這一步，她也很無奈。
指腹輕輕撫著額頭，吳隻隻沉默了片刻後，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顧有汜喜上眉梢。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會兒的吳隻隻年紀小，覺得自卑而又普通的自己配不上顧有汜所以離開。
但現在的吳隻隻長大了，且還是上帝視角，再用如今的心情去看待當時發生的事情，便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
“沒有什麽是我不能原諒的。
顧有汜心頭一緊：“你這麽說，總感覺你還在生氣。
“真的沒有。吳隻隻特別假的笑著。
她笑的顧有汜越發緊張：“除了那次宴會，你還想到了什麽，
顧有汜追問道。
“曹老虎找上我家，你和嗯嗯救了我，好像也是那一次才換的那堵門，忽然想起之前去陳清家看到的那扇格格不入的大門，她總算是有實質性的畫麵了。
吳隻隻掰著手指繼續數著。
“我們去山上野餐，然後是我媽媽的……，吸了一下鼻子，吳隻隻跳過了關於賭城和陳清的事情，“然後就是在你家碰到佟冬季。
顧有汜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也是因為那一次事關佟冬季的誤會，吳隻隻以交換生的身份離開A城兩年。
同樣的，她也離開了他兩年。
吳隻隻那會兒才剛剛知道陳清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捧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回到顧有汜家，她原以為顧有汜的身邊會是為她遮風擋雨的港灣，可當她在那裏麵看到正在洗澡的佟冬季之後，一切都變了。
她自以為受了情傷，甚至沒有給顧有汜解釋的機會，就帶著自己所有的行李離開了顧有汜家裏。
先是住進了學校宿舍，然後又離開A城，這一走就是很久很久。
顧有汜將吳隻隻輕輕的擁進懷裏，他的下巴抵著吳隻隻的頭頂一下下慢慢的蹭著，吳隻隻閉眼縮在他懷裏，許久沒有說話。
空姐帶著可樂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吳隻隻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對著空姐使了個眼神，空姐立刻會意，將手裏的可樂小心翼翼放在了一邊，這才退了下去。
懷裏女孩輕輕的呼吸聲慢慢傳進了顧有汜的耳朵裏，顧有汜看了眼時間，這會兒距離B城還有些時間，他索性就這麽抱著吳隻隻一起睡了過去。
被放置在一邊的可樂和氧氣發生反應，杯子裏的氣泡蹦起來又濺出去，輕淺到不足以被人聽到的‘滋滋滋滋’聲在沉睡的兩人周邊響起。
顧有汜靠在座椅背，他懷裏的睡的正酣的吳隻隻突然顫動了一下，卻仍舊沒有醒過來。
她似乎是做夢，臉部表情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悲傷。
夢境中。
別墅亮如白晝，吳隻隻原本噙著笑意的臉龐，在看到門口一雙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高跟鞋之後徹底的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