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直來直去
後知後覺，穀雲並不是很懂‘特殊服務’是什麽意思，佩兒又孜孜不倦的跟穀雲解釋了一通，總之就是不正當的皮肉關係。
穀雲了然，“這不就是跟我們夜總會的工作一樣？
“這哪能一樣！佩兒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她急的臉紅脖子粗的，“一點都不一樣好不好，我們是正規的……正規的……。
穀雲好整以暇的看著佩兒憋紅了的臉，平心靜氣的等著她下句話，可惜，佩兒始終找不到更好的說辭。
索性垂頭喪氣的放棄了，“好吧好吧，我沒得解釋了，我們跟他們雖然有些一樣，但是我們至少不會壓榨員工啊，那種發廊根本不是什麽能待人的地方，所以……，說完，佩兒目光鄭重的看向穀雲，認真的說道。
“我其實能夠理解褚嬌嬌為什麽這麽做，她跟我說了自己沒有什麽能力，在發廊待了那些時間之後，唯一會的就是……就是照顧客人了，她也害怕來到了大城市結果卻還是在發廊那個時候的樣子，所以才刻意的偽裝起來。
“嗯，穀雲點頭。
穀雲不再去考慮她將自己送給人販子有沒有考慮過後果了，她從佩兒的話裏，能聽出來一個女孩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經過，不免又有些心軟了。
甚至開始後悔剛才在大會上對褚嬌嬌說過的話。
穀雲真是恨極了這樣的自己，心硬起來是一瞬間的事情，軟下來也是一瞬間的事，完全沒有一丟丟的堅定可言。
一個女孩初次來到陌生的誠實，對所有人保持著戒心是對的，知曉了一切之後，穀雲並不反感這樣。
“但是她在我麵前藏的那麽深，怎麽會突然跟你全盤托出了，穀雲無奈的問著，她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蠢誒，你要裝就裝的像一些不好嗎？
“可能是覺得我跟她是一個階級的，而且我長得很好相處，所以就……，聳肩，佩兒繼續道，“她看起來還是個話多的類型，很喜歡恐嚇別人。
恐嚇？！對了，昨晚還說過要對自己怎麽樣呢，穀雲好笑的擺了擺手，“所以那人就是個裝的離開，說的嚇人，其實隻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好惹，從而保護自己的小孩子。
佩兒點頭，“是的，其實她真的沒有壞心腸，前天晚上還在城裏被人欺負了一頓，所以才那個狼狽的樣子回來的。
這個是穀雲沒有聽過的，她瞬間來了興趣了，轉身坐的朝向佩兒的方向，“我就說她一個晚上怎麽就搞成了那副樣子，原來是被人欺負了。
“還挺慘烈的，但你別跟她說什麽風涼話啊，我怕她一個生氣就撲上來撕了你的嘴。
穀雲：“……，她之前好像還真的這麽恐嚇過我。
佩兒：“……。
“快說說說說，她昨晚上碰到什麽了，我現在心裏都要好奇死了。
“那是人家的秘密，她隻跟我說了，我還發過毒誓的，穀雲還是那副好奇極了的樣子，可是佩兒堅守戰線。“就算你那樣看我也是沒有用的！
“那就是說不通咯？
佩兒點頭：“是！
知道是問不出來什麽了，穀雲徹底放棄，從椅子上坐起身，後又伸了個懶腰，整個人懶懶散散的。
“那就這樣吧，你也問的挺多的了，謝謝。
“我們之間還說什麽謝謝，穀雲笑的天真可愛，順勢從身邊將那一束鮮紅的玫瑰拿出來，衝著穀雲猛地張眼睛笑道。
“好處我就不要了，不過為了讓你毫無心理負擔，這束花送給我好不好？說完，深深的將頭埋進花間嗅了一口，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滿臉都是滿足的光。
“這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玫瑰花！
穀雲是有那麽一刻猶豫的，畢竟這花不是隨便什麽客人給的，而是跟她來往還算是密切的馮誌恩，所以，穀雲第一反應其實是想拒絕。
可是在看到佩兒那麽喜歡玫瑰的時候，穀雲喉頭微微動了一動，還是沒有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輕輕一笑，穀雲點頭：“當然了。
“真的嗎？佩兒眼裏的光芒更甚。
穀雲繼續點頭，“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
佩兒心神一動，立刻抱著大束的花衝上來便要擁抱穀雲，穀雲急忙後退一步拉開她們之間的距離，複又笑了起來。
“你可悠著點，小心擁抱讓你的花給傷到了。
低頭看了看花束，佩兒嘿嘿一笑，“那倒也是。
穀雲立刻一個白眼，後整理了一番自己，這才大步離開了後台，一邊走一邊提醒著佩兒，“這花還是先別拿出去了，你找個櫃子收好，出去也別亂說。
佩兒茫然：“為什麽，我還想讓其他姐妹們都看看呢。
“現在可是上班時候，穀雲連忙道：“而且你下班了也可以帶到宿舍讓其他人，這些事情不要在店裏解決。
佩兒：“哦，之前也沒見你這麽的上綱上線……。
“你說什麽？
“啊沒有說什麽，佩兒還以為自己說穀雲被抓包了，條件反射的抬起頭欲蓋彌彰的，“我隻是跟玫瑰道別而已啦。
說著，還真入戲的跟玫瑰說起了什麽，見此情景，穀雲隻是搖著頭輕輕笑了一聲，走出後台的時候，帶上兩個保鏢大踏步離開了。
“這會沒有什麽事情吧？穀雲像是例行公事的問道，每次隻要她稍微離開璀璨人間，抑或者是上台唱歌回來之後，都會下意識的問問期間的事情。
大魏和寒子總會時刻幫她留意店裏的一舉一動。
寒子：“沒有什麽大的事情，就是有幾個常客想邀請你過去聊聊……。
穀雲傲嬌的很：“不去。
寒子笑，提醒道：“任少也讓人過來問起了，頓了頓，又意味深長的加了一句，“馮先生也在，而且還後台這裏看了好幾次了。
“哦，穀雲砸吧著嘴，悶悶的：“那就去唄。說著，腳步已經慢慢的走向了任然常在的卡座方向了，但想到馮誌恩送上來的那束花，心裏還是有些膈應。
寒子轉述完之後，又輪到了大魏。
“齊詩雨找上了非主流，大魏總是這樣，說話之前不懂的鋪墊，也不知道轉彎，所有的事情都是直出直入的。
穀雲轉頭，“她兩走到一起了？
大魏點頭：“大概六分鍾之前兩個人一起去了地下室門口的位置，之後就是一直在聊天了，聽不到說的什麽，但是看齊詩雨的表情，似乎對非主流說的話絲毫不感興趣。
‘噗嗤’一聲，穀雲一個沒有忍住直接
就對著兩個人的麵笑了出來，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出了齊詩雨找上褚嬌嬌的原因了，這要是在和佩兒談話之前知道這件事的話，她可能還會擔心兩個人在密謀些什麽，可是現在……，隻覺得好笑罷了。
這兩個人的能力大概都在一個階級上的吧？都說是異性相吸，怎麽到了她們兩人身上就給走到了一起？
穀雲好笑的想著，而且聽大魏說，褚嬌嬌說的事情甚至都能讓齊詩雨都覺得沒有興趣，那究竟得有多無聊？
穀雲想不敢想哈哈哈……。
大魏和寒子疑惑的看了彼此一眼，繼而又看向穀雲，眼裏都是說不清的茫然。
看到兩人眸子裏的不解，穀雲擺了擺手，“我沒瘋，隻是覺得好笑罷了。
大魏急忙道：“穀經理，這些天我都會一直看著她們兩個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們什麽壞心思得逞的，你放心。
“我放心，我放心的很，不用擔心，她們翻不出什麽浪的，不是穀雲輕敵，隻是覺得那兩個人都使不出什麽陰招。
褚嬌嬌不會來事，隻曉得直來直去；齊詩雨的腦子又不太夠用，碰上點小事就慫了，這兩個人搭檔在一起，能對她搞陰招？
“穀經理，你就這麽放心那個非主流？寒子也跟著一起疑惑，昨晚上他聽大魏說起那個非主流的時候，其實就沒有什麽好印象了。
穀雲沒有直接回答寒子這個問題，卻吩咐下了另外一個事情。
“以後讓大家都別非主流非主流的叫了，人家褚嬌嬌有名字。
大魏、寒子對視了一眼，果不其然再次從彼此的眼裏感受到了一絲不明所以，怎麽他們越是跟著穀雲，就越是猜不到穀雲心裏都是想著些什麽。
——
“剛來的晚上我就被趕走了，穀雲讓我離開，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輸陣，我又不想在她麵前丟臉，所以連大門都沒有進來，直接就從後門離開了。
“那你還真挺硬氣的。
褚嬌嬌不好意思的玩著自己的頭發，聽到齊詩雨這麽誇自己，立刻笑道：“我隻是沒想到她真的會讓我走而已，我剛走沒有幾步其實就後悔了。
“那你後悔的還挺快的。
一樓通往地下室的門原先都是大開著的，方便員工們拿取庫存的同時，也方便武文華又將那個不聽話的員工關進小黑屋裏麵，但自從穀雲上任將大魏調走以來，通往地下室的門就被鎖上了，那些之前負責關人的小黑屋現在也變成了裝煙酒的房間。
門上了鎖，來往的員工便少了很多，於是，這裏變成了齊詩雨和褚嬌嬌談話的地方。
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緊鎖著的大門前，齊詩雨雙手托腮，雙目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地板，而她身邊的褚嬌嬌……。
自從她放開齊詩雨的嘴巴，並且跟她說清楚一切之後，褚嬌嬌的嘴巴便沒有一刻是消停過的，全程基本上隻有她一個人說話，也能自說自話的有聲有色的。
“結果我就真的走了，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是？沒想到你們這地方看起來是真的大，晚上也是真的豪華，但是沒有光的地方也很亂，我才走沒多久就被一群混混找上來了，我死命的掙紮才跑走，就這樣，頭發還被揪下來了不少……。
“然後呢？齊詩雨看起來可算是對這次談話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