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寧府上
ps:晉級了。簡直有點恍惚,太高興了。
尤氏對賈珍是不管的(因為管不了),她對賈蓉也是一樣的態度(那並不是她兒子),一切都小心謹慎。賈珍對於她的態度是很滿意的,所以尤氏坐穩了自己的位子。
雖然這樣的人生是不圓滿的,但總是有了屬於她的一塊小天地,總歸是安穩的。
所以賈政臥床不起之後,尤氏與秦可卿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或者說是有了些真心。
因為秦可卿已經用事實證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樣的一個‘兒媳’活的真比自己更辛苦!
這些日子裏賈珍故態複發,她依舊不管不問,也隻能不管不問。隻多在心裏頭為秦可卿感到可惜歎惜。
但誰能想得到,隻是一夜之間,那個籠罩整個寧府把自己也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惡魔人渣畜生,就一命嗚呼了呢?
局勢瞬間就變了。
這今後自己於明麵上是賈蓉的母親,賈蓉再是麵子情,也必須對自己保持恭敬。同時她背地裏又與秦可卿交好,在寧府的地位可不就更加穩固?
隻要能有一片屬於她的立足之地尤氏就心滿意足了。
畢竟未出閣時,在尤家她過的日子也是很糟心的。
而至於說賈蓉會不會休了秦可卿另娶他人。
嗬嗬,不是她看不起賈蓉,隻榮府的老太太站在那裏,借賈蓉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生出那般的念想。
所以她才不傷心呢,她都恨不得能喝兩杯酒慶賀。
“死了才好,死了才幹淨!”
而如果說尤氏這裏單純的高興,那麽得知消息的秦可卿主仆卻就很有點五雷轟頂的感覺了。
陳玄策白天才被知會,這晚上就把活兒給做啦?
而且是幹淨利索的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這讓主仆倆很有點難以置信,甚至心底裏都生出了一種荒謬之感。
既是因為賈珍的死,也是因為陳玄策的‘態度’!
這賈珍可是寧府的繼承人,勳貴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那位下手就一丁點的忌諱懼怕都沒有呢?
她倆在某種程度上也為陳玄策的肆無忌憚給鎮住了。
但把這些都去除了,這對主仆的心底裏那是無窮無盡的高興振奮的。
這最大的威脅沒了,換誰誰不高興啊?
而至於賈珍之死給賈家帶來的震動有多大,甚至會不會震到別地兒,秦可卿才不管呢。
她現在不喜氣洋洋的唱歌跳舞都已經是給賈家麵子了。
林府這邊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林如海張大了嘴巴,真心給嚇了一跳。
賈珍的身子骨是很好的啊,甚至比之假設沒這個人和假正經都要硬朗,怎麽人突然就沒了?
待要細問,可寧府的來人如何敢說啊。
支支吾吾的叫林如海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隱情,甚至還可能很齷齪。
不過他還是迅速去了榮寧街。
作為長輩,林如海當然不會給賈珍披麻戴孝,他來更多是為了一探究竟。是要見一見賈家人,看是不是有什麽難堪的事兒要隱一隱。
林如海可是禮部的左侍郎。
這賈珍身上還有三品威烈將軍的勳官。——紅樓裏的爵位很那啥,所以就改了一下,如三品將軍一等將軍之類的就通通當做勳官了。至於什麽是勳官,上國柱就是勳官。《木蘭辭》裏“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的“十二轉”就是授予勳官時用來衡量功績的單位。
本身又是寧國府之後,他的死跟秦可卿的死是全然不同的。
別看紅樓裏把秦可卿的死後風光描寫的多濃墨重彩,什麽朝中四王八公都來參加路祭,就連大明宮的戴權都來吊唁,也比不了皇帝親自給賈敬的葬禮提升規格這份殊榮。
皇帝都下旨,著光祿寺按上例賜祭,朝中由王公以下,準其祭吊。
賈敬的死這才叫真的風光。
秦可卿的那點風光又算啥?
而現在死的人是賈珍。
林如海匆忙趕到了榮寧街,林妹妹去了榮府,他則去了寧府。
到地方一看,果然賈赦、賈政和賈敬都在,連張道人也來了。
陳玄策跟著進了大堂,對著幾人抱了下拳,大刺刺的站在一邊,他一點都不心虛。
他是很有跟班的覺悟,但賈家卻不能不敬一先天。
賈敬親自開口,賴升親自搬來椅子,以至於賈蓉這寧府的繼承人還可憐巴巴的站在一旁呢,陳玄策就已經有位置了。
賈蓉有些懵逼的。
他當然知道陳玄策了,但他並不知道陳玄策的具體身份,隻是想當然的把他當成一個極得林如海心意的同輩。
但現在看,顯然事實與他想的是不一樣的。
陳玄策也沒做謙虛。
再看在林如海麵上,他先天之人的身份也是擺在那裏的。
賈敬一臉的死灰色。
對賈珍這個兒子他並不滿意。但是再不滿意,這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內心淒苦,可想而知。
賈赦則對著賈蓉遞了個眼色。
賈蓉還是很會看顏色的,立刻噗通一聲跪向了林如海,磕頭說起了自己父親死於非命,還望朝廷務必為他家做主。
陳玄策把手一抬,不需要林如海開口,就先把賈蓉抬了起來。
賈蓉哭聲都沒了,傻子一樣看著陳玄策。
這樣的一幕對他是很有衝擊力的。
“文才(賈珍表字,杜撰)壯年而逝,我心中變知其內定有隱情,果真死於非命?”
“被人一道指力隔空震死。的確死於非命!”
張道人答。
“竟敢暗害當朝勳貴,何其膽大。前輩可有懷疑之人?小子必取其性命。”
陳玄策插上一嘴。
這是對賈家的禮遇的一種反饋。
賈敬歎了口氣。
“哪有什麽懷疑之人。孽子不學無術,天下間能隔空一指將其震斃之人多不勝數。實在難尋到可疑之人。”
“那珍大爺往日的仇家,可有值得懷疑的?亦或是家中丟了什麽東西沒有?”
“這孽子許多年都不曾離京過,哪會結下什麽仇家。至於家中丟失的東西麽……”
賈敬邊回答著,邊看向張道人。
“說來也無妨。卻是多年前不知從何飄來一幅圖落在了賈家祠堂,老道亦曾在手揣摩了許久,雖能感知不凡,卻始終無從入手。此圖便一直留在了珍兒手中。昨日房中有一暗藏被開,內中一些金玉珍玩都不見少,隻少了那副圖。”
金玉珍玩都已經從身上翻找出,隻有那副圖不見。據交代,他發現暗藏時候那裏就已經被開啟,從沒見過什麽圖、什麽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