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個富有低級趣味的人(求收藏推薦)
大周朝的京營節度使可不是後世人所猜測的虛職,在大周朝,節度使那是真正轄有兵權的重量級人物。
當然他們遠沒有唐朝藩鎮時期的前輩們的厲害,但也決不能小瞧之,在陳玄策的認知中他們更像是清朝的一省提督。
所以,王子騰這個京營節度使,那就相當於清朝的九門提督。
在皇權微妙的時期,是絕對的舉足輕重,能坐上那等位置的也必然是太上皇的心腹之人。
穿越之後陳玄策也有著重收集些朝堂上的信息,身處龍禁尉那種生活環境,他是有著先天上的便利的。哪怕自身的身份有限的很。
所以他知道,王子騰當初沒有跟林如海一樣投向泰昌帝,卻又安安靜靜的打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上退了下來。
這般的用腳跟去想也能清楚,其內既有太上皇跟自己兒子之間的py交易,也肯定有泰昌帝對王子騰的一些許諾。
京營節度使有兵權啊。
掌控京師人馬,那般要害的位置,全然是京城一重要角色。
而九省都統呢?看似職位更高了,卻沒有了兵權。而且奉旨查邊,更多是去找茬的,必然不受邊關眾將們的待見。陳玄策都覺得這裏頭還含著一種泰昌帝消耗王子騰軍中人脈的意識。
可王子騰就安安靜靜的受了,這裏頭豈能沒鬼?
隻不過具體內幕不足為外人道也。
陳玄策是一點都沒聽聞過關乎這事兒的傳聞的,估計就是有耳聞的人也會把嘴巴緊緊地閉上。
但他知道王子騰最後肯定是希望落空了。
陳玄策雖沒從頭到尾的看過《紅樓夢》,但王子騰是怎麽死的他還是知道的。
他看過的那些紅樓衍生小說裏,作者們幾乎都一致認為王子騰死於皇帝之手。
其中一些人還認為王子騰參與到了平安州的事情裏了。
紅樓裏頭的平安州具體指向不祥,可在大周朝,陳玄策可是知道這平安州就是義忠郡王就藩的地方的。
隻不過是王子騰比較老奸巨猾,並沒有落下確鑿的罪證,皇帝隻能叫他暴病身亡。
而賈家就栽的實實在在了。
這種猜測全然都是憑空想象,很多人腦洞之大估計曹大大轉世重生了都會被再度嚇死。但它們的印記卻是很深刻的,哪怕陳玄策一再提醒自己絕對不能全信。
他必須結合大周朝的事實實政來推斷一些事情。
但影響就是無處不在,陳玄策真的不信王子騰“暴病身亡”裏頭沒有古怪。
在這個大前提下來開始反推。
那王子騰肯定是做了什麽事兒犯了忌,不然就隻因他是太上皇的心腹,皇帝可沒必要一定要至他於死地的。
因為朝野上上下下打上了太上皇標記的人太多太多了。
泰昌帝總不至於全都趕盡殺絕吧?
那樣的話其引發的動蕩比之當年廢太子一事都隻會更大不會更小。太上皇當初都手下留情呢,如賈赫、賈敬等,甚至是義忠郡王。
泰昌帝不會如此不智的。
那麽王子騰究竟是做了什麽呢?
紅樓裏頭有沒有隱喻?
他真的跟平安州牽扯上了嗎?
陳玄策這一刻是真後悔死了自己上輩子沒有好好的研究紅樓了。現在腦子空空,就隻是一堆紅樓衍生小說。
不過到這個時候他也發現,自己偏題了。
明明是在想林如海,思路怎麽就跑到王子騰身上了,還要繼續勇往直前?
他閉目冥思了片刻,苦笑了。
自己想王子騰想的那麽入神,隻是因為想要找出一個理由來支持自己的判論——林如海的死與王家有關。
而之所以產生這個判斷,就是因為王家人經營的酒樓出現的太出乎他預料了。
而繼續追根究底,那就是因為他心底裏對王家有反感,所以潛意思的在看到王字之後就把之與林如海的死掛上了鉤。
那再具體點,他怎麽就對王家人有反感呢?
那不是因為王仁的不仁。王仁是王熙鳳的哥哥,賈巧姐的舅舅,一個忘卻仁義的小人;在賈家敗落時候,王仁居然將自己的外甥女巧姐賣到了煙花柳巷之地,幾乎害了她,幸虧由劉姥姥救出。
而是因為他看的一些紅樓衍生小說中,王家都被作者們塑造成了一個反麵角色。尤其是王夫人更是壞的不能再壞。
陳玄策上輩子看不進紅樓夢原著的,他幾次曾經想去看,都看了十幾章就看不下去了。
用直白的話說,這就是一個粗俗而富有低級趣味的人,三國水滸這種打打殺殺的小說他看的津津有味,紅樓就真的看不下去了。
但他看不下紅樓原著,不代表他看不下紅樓的衍生小說。
相反他還挺喜歡看紅樓的衍生小說的,也正是因為那些衍生小說裏王家男男女女的形象都不是善良的,叫陳玄策潛意識的就對王家不喜歡了。
哪怕他穿越了,對王家依舊是“另眼相看”。
事實上他根本不需要如此的大費周章的,哪怕找不出王家人使壞的理由,那也肯定要去那酒樓走一走,看一看的。
因為林府的管家麽。
“走,咱們去喝酒!”
陳玄策推門對手下一票人喝道。
“去鴻福酒樓?”
“去鴻福酒樓。”
與高洪山一唱一和的,旁邊的楊繼明等不少人都笑了。
“走吧,甭管怎麽樣,咱們能活著再見,那是很不容易的。值得慶賀!”
這趟揚州之行,內裏的驚險不足為外人道也,陳玄策自己心裏有譜就知道了。
鹽政衙門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盯著龍禁尉他們呢,見陳玄策他們這隊人去喝酒了,不知道驚掉了多少雙眼球。
這算怎麽回事啊?
陳玄策引著人在鹽政衙門周遭轉了一圈,當然也在暗自觀察鴻福酒樓,從外觀上看瞧不出什麽不對的地方來,窗口憑欄都正規中舉的。
“客官裏麵請——”
跑堂的小二哥十分歡喜的把陳玄策他們引入了酒樓,卻並沒有發現櫃台後掌櫃的那微微皺了下的眉頭。
陳玄策也沒看到。
他眼光大量到掌櫃的時候,掌櫃的已經是滿臉笑容的從櫃台後迎出來了。
“找個臨街的雅間,好酒好肉的隻管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