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的恩情小子銘記在心。”想罷,齊風忽然間臉色極其肅然,展現著前所未有的鄭重:“若日後有機會,必然會報答您的恩情。”
“好了好了,你有這個心就行了。”薑陽搖了搖頭,雖然嘴上很是敷衍的樣子,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暖暖的,對齊風愈加的肯定了。
薑陽早就將他認作為愛徒,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又怎會要求自己的付出必須得到回報呢?
雖然他一開始確實是想要讓齊風成長到一定的地步,之後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幫到自己。
可現在,那些不過都是後話,他也隻奢求齊風能在七星殿的為難下安然無恙就好。
齊風狠狠的點了下頭,心裏又接著先前的盤算著對策。
隻是還沒等他想出來辦法,麻煩就率先襲來。
“咚咚咚!”
道道刺耳的敲門聲,延綿不絕的從院外傳來,還隱隱伴隨著幾句極其刺耳的女聲。
“新來的!你快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麵。”
“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如果你還不出來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門外的女聲,齊風心裏不禁有一些疑惑。
他在狩獵工會也沒得罪過誰啊,怎麽這麽不招人待見?
薑陽則是看了看齊風,眉眼輕佻:“……我說小子,你才來到這裏沒有多久,就開始惹下桃花債了?”
桃花債?怎麽可能!
齊風連連搖頭,根本不承認:“我來到狩獵工會之後,一直都在這裏呆著,哪裏有那個時間去招惹什麽桃花債?”
“是嗎?”薑陽揶揄一笑,仿佛整個人都把齊風徹底看穿了的樣子。
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正如齊風所說的那樣他才來到這裏不久又怎麽可能會惹得下桃花債呢?
能夠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的,無非也就是那個原因了——
七星殿!
想到這裏,薑陽朝著院門袖袍一揮,強勁淩厲忽而卷起的狂風,猛地將門掀開。
看著門外站著的麵容姣好,卻尖酸刻薄的女人,他冷冷開口:“嗯?丫頭,你是誰家的?難道你家的師傅沒教過你做人的品德嗎?”
聞言,女人頓時連上露出了呆愣的神色。
她沒有聽錯吧?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和自家的師傅,是同一個長老會的嗎?而且大家都是狩獵工會的人不是嗎?
聽到薑陽不光是不認識自己,而且居然還對眼前的這個人數落起了自己的品德,女人心裏立馬來了氣。
放眼整個狩獵工會,誰不知道她舒涵是七長老座下愛徒?
論實力,她狩獵工會年輕一輩頂流之列。
論美貌,她在狩獵公會豔壓獨群。
追她的年輕一輩,早就從西門排到了東門。
換句話說,就算是其他長老來了也得給她幾分薄麵,畢竟工會最看重的就是人才,因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極強的禦獸天賦。
可以說當代的年輕人之中,她也隻承認太一的天賦比她強,至於其他人?天賦上和她半斤八兩不說,卻遠遠沒有她夠努力,那些人從來都沒有入過她的眼。
而像現在敢這麽教訓她的人,除了她師父之外,別的人還沒出生呢。
舒涵臉上瞬間蒙上一層寒霜,氣洶洶的走進院內,作勢就要回駁薑陽時,卻猛地透過薑陽,看到了薑陽之後的場景的時候,心裏不禁一驚。
她這是雙眼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薑陽身後的石床旁邊堆積的那一層一層的木柴,而此時的那些木材已經變得十分的黝黑,顯然已經被燒了。
看到那些東西,舒涵一下子就衝了進去,甚至都不管擋在她麵前的人到底是誰。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圍在石床身邊的木柴,嘴唇微張,雙目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支支吾吾的道:“……這、這、這是我的……靈木?!?!”
此言一出,薑陽也愣住了。
“怪不得我覺得十分的眼熟,原來是你這個丫頭送給季一的禮物啊!啊!你是七長老席下的……誰來著?”薑陽聽到女人說出的話,頓時想明白了什麽一樣,猛的一拍手。
聞言,舒涵條件反射地大聲說道:“薑陽長老這麽多年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記住一下你徒弟的名字嗎?!他叫太一啦!太一!還有!我叫舒涵啦!”
說完,舒涵又指著一堆木柴問道:“所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這些課全部都是靈木啊,都是上好的寶貝,怎麽全部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個樣子明顯是還沒有結果吧?!”
這些可都是她花了大價錢從七長老那裏討到的寶貝啊!
專門把這麽重要的寶貝給太一就是為了能夠在太一的心目當中留下好印象,而且這靈木已經在她的心中已經成為她和太一之間的定情信物了啊!
雖然太一本人並沒有承認,但是他不也沒有很嚴厲的拒絕她嗎?這不就相當於變相的成就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嗎?
但是現在他們兩人之間最重要的定情信物居然被燒了?!
“這……”薑陽遲疑了。
他也確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誰知道自己離開了一次之後回來卻發現這裏就已經圍了一圈的黑柴了,而且空氣中的溫度顯然是燃燒過後的溫度。
這等高溫之下,就算薑陽想要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
看到薑陽居然都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來,舒涵已經在心裏開始的自己的排除法了。
太一裏麵肯定不會這樣糟蹋她的心思的,畢竟他是那麽溫柔的一個人,而薑陽長老的小島上除了薑陽以外,隻有那個新來的……
也就隻有他有那個可能對她送出去的定情之物下手了。
對,一定是他!隻有他!!
想在這裏,舒涵錘在身旁的兩隻手兀自的握成了拳頭,不斷的咯吱咯吱的作響,似乎要在下一秒直接掐斷了一樣。
她惡狠狠的瞪向了一旁的齊風,那眼神看上去就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似的。
“是你對不對?是不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