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甯還是頭一次看到齊風如此激動的樣子,明明前麵出現了更多稀奇古怪,甚至有名有姓的寶貝,齊風都是一臉不驚不喜的樣子,就好像那些東西完全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一樣。
可唯獨當現在這樣東西被拿出來的那一瞬間,齊風整個人轟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齊風緊緊的盯著屏幕上的那個玩意兒,隻見那是一塊玉訣,看上去和其他的玉訣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不同,可是讓齊風特別在意的是,那玉訣上竟刻著一個“齊”字!
不知道為什麽,齊風總覺得那塊玉訣和他之間有著莫名其妙的聯係。
在玉訣出現的時候,齊風的心突然之間就慌了起來,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牽動著一樣。
“梟風先生,你先別激動。”邢甯也不知道為什麽齊風的情緒波動會變得如此之大,連忙出聲安撫他:“我們先坐下,如果你特別想要這個東西的話,也是要走程序的,你也需要先出價,價高者得。”
邢甯的話讓齊風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雖然齊風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塊刻有“齊”字的玉訣會出現在這裏,可是既然它能夠被拍賣,那一定說明這一塊玉訣肯定是有著其他很重要的用處的。
若隻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訣,沒有絲毫其他用處的話,拍賣會也不會把它收下來,然後拿來參加拍賣。
可是……
齊風想了想自己卡裏所剩無幾的錢,如果是在下位麵的話,50萬還算挺多,可是在這上位麵,齊風卻隻覺得這50萬少的可憐。
光是前麵的一把破武器,就已經達到了將近千萬的價格,更何況這越靠後,那些價格就越高,這玉訣也不知道會被抬到多高的價格去。
想到這裏,齊風便心下一沉。
他下意識的覺得那一塊玉訣仿佛就是解謎的關鍵。
——無論是火雲闕的人為什麽偏偏是看上了他,還是他當時在齊家墓穴時產生的種種疑問,以及回到下位麵的方法……
那些種種,那塊玉訣應該都能夠給他想要的答案。
齊家,真的隻是在下位麵和普通人的家族沒有什麽區別的齊家嗎?
齊家……也許,比他想的背後還要更神秘。
看著齊風黑沉著一張臉重新坐了下來,邢甯心中驚疑不定。
她看了看屏幕上的那一塊玉訣,作為鑒定師,她當然是知道那塊玉訣是什麽。
換句話說,這塊玉訣,就是經由她的手鑒定的。
——那可是上古四家中的齊家流傳下來的齊家玉訣,雖然那塊玉訣本身沒有其他的作用,甚至不過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訣罷了,可是它的背後,卻有可能是開啟上古碑墓的鑰匙!
難道齊風也知道那一塊玉訣的來曆嗎?
要知道,當時這一塊玉訣被送到拍賣會來的時候,很多人都認為它根本就隻是一件凡物罷了,隻有邢甯一人看出來了這一塊玉訣的不凡,因為其上的花紋,正是上古齊家的圖騰!
隻不過本身就是上古的東西,很少人會對上古的玩意兒有所研究,所以能夠認出來那塊圖騰的人當然少之又少。
也正是因為這一塊玉訣的出現,邢甯從一位鑒定師的助理,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鑒定師!
而齊風,是她見到的第二個為這一塊玉訣激動的人,第一個自然是她自己。
與此同時,拍賣場上的司儀也告訴了所有的觀眾這一塊玉訣的來曆。
“這一塊玉訣上麵可是有著上古齊家的圖騰,想必它肯定是和上古四大家當中的齊家有著不可名狀的關係,說不定它正是能夠開啟上古碑墓的鑰匙!”司儀介紹玉訣的時候,語氣上也是頗為激動,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調動了現場的氣氛。
在場的人,也因為他這一席話,頓時也變得精神了起來。
那可是和上古有關的東西!
上古的玩意兒,無論是什麽東西,隻要是流傳下來的,定然是極為搶手的寶貝!
這樣的條件又如何能不讓人眼熱?
“真是讓人撿到寶了啊,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運城居然能夠有這樣的寶貝。”
“哈哈哈哈哈!和上古有關的玉訣,既然拍賣會都有鑒定師鑒定一定是上古的圖騰的,看來肯定是真的了!這玉訣,我勢在必得!!”
“哈!誰不知道得上古之物者得天下?你以為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沒看到這裏那麽多人嘛?我看你還是排隊去吧!”
台下的人心思各異,但是他們的心裏都對那一塊玉訣勢在必得!
齊風雖然坐在VIP室內,並沒有在外麵感受到現場的氣氛,可是他在這裏麵也是能夠聽得到外麵的聲音的,隻不過外麵聽不到他的聲音罷了。
外麵那些人對這一塊玉訣的熱情,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玩意兒居然那麽搶手嗎?上古齊家?
齊風虛眯著眼,他怎麽從來都不知道還有一個上古齊家的說法?雖然齊風也不知道上古的東西,就算拿到手又有什麽用處,可是光是看外麵那些人的情緒,和他們所說的話,也不難猜出那上古的東西對於上位麵的人來說有多麽的重要。
這麽多人都要搶,看來他是沒戲了。
齊風撇了撇嘴,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知道,光是憑他手裏的50萬是絕對搶不下來的,可是如果是要從別人的手裏麵去搶走的話,他也不知道以他的實力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
他大宗師的實力,也許在下位麵的時候可以不用忌憚別人的存在,完全可以橫著走。
可是在上位麵,他什麽都不是。
齊風心下一沉,開始在心中盤算著怎麽能夠得到那一塊刻有“齊”字的玉訣。
畢竟,那可是他在上外麵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可能是和他能夠回到下位麵有關的東西!
這個東西,他也一樣的勢在必得!
邢甯一直都坐在旁邊觀察著齊風的一舉一動,美眸流轉,低頭不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