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躲著老李,老李的媳婦兒又何嚐不是在躲著他們呢?
她知道老李上來口無遮攔,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可正如老李所說的那樣,腿又不是長的他身上的,他也不過就提了一嘴而已,最後要不要去?怎麽去?不都是靠著別人自己的選擇嗎?
“我不管,就算咱們家已經揭不開鍋了,我也不會讓你去冒那麽大的一個險的,萬一你出了事……”後麵的話,老李媳婦兒並沒有打算繼續再說下去。
畢竟小雛就站在旁邊呢,她可不想讓孩子聽到這些。
老李也知道自家媳婦兒的擔心,說實話,他也是怕死的,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家裏的頂梁柱,他也應該為了整個家的生計而去考慮。
想罷,老李正色對媳婦兒說道:“你放心吧,我和老村長商量過了,這一次不單單是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單打獨鬥,我們準備結合整個鎮子上所有人的力量去那個妖獸的洞裏,試探,試探。”
“你說什麽?所有人?!”老李媳婦兒瞪大了雙眼。
隻見老李點了點頭:“畢竟那個妖獸的強大,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估量的出來,但是現在鎮子上確實已經出現了危機,我們如果再坐以待斃下去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和村長已經商量了很久了,現在就等著爭取大家的同意,我們也不強逼著他們,自願去的就去,到時候肯定會分一杯羹的,但如果不願意去的,那最後就算有什麽戰利品,以後他們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老李本來一開始是沒有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自己媳婦兒的,畢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家,很有可能會因為擔心過了頭,就不讓他去做這件事情。
可他作為一個男人,怎麽都要為自己的媳婦兒和自己的女兒的生計去考慮,而不是單純的就這樣,得過且過。
更別說,他們鎮子附近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其他的能夠賺錢的方式,周圍杳無人煙,四下無人,甚至連土地都十分的貧瘠,比起其他的地方來說,他們這裏真的是要啥啥不行,要什麽什麽都沒有。
妖晶,是他們唯一能夠拿來去賣的東西了。
可是獲取妖晶的方式都帶著一大部分的危險,所以胡醫師才能夠在他們的鎮子上有如此高的威望。
因為獲取妖晶,首先就要去獵殺那些妖獸,而妖獸的實力參差不齊,有特別弱的,也有特別強的,也就隻有強的妖獸的妖晶,才能賣的出一個好價錢。
而要能夠獲取一個賣個好價錢的妖晶,受傷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胡醫師才能夠在這個鎮子上混得風生水起,因為整個鎮子上也就隻有他一個人懂得一些醫術。
不然的話,又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的人願意跟在他的身後當跟班?
畢竟去獵殺妖獸可是會死的,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死在妖獸的口下,那些年輕人也一個個貪生怕死的,根本就不敢去和那些妖獸較量,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們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想要跟著胡醫師學醫,想要以後醫術養活自己。
但學了這麽久,他們一個個哪來那麽高的天賦?啥也不是,到現在為止,第一個跟著他們一起學習的那個人,都還不能夠單獨的行醫,進度之慢,讓人發指。
“梟老弟,我也不瞞你說,如果我們要進那個窯洞的話,麵對的危險肯定是未知的,而且強大的,我也不知道,你跟著我去以後,是不是還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但危險向來都伴隨著巨大的利潤。”老李臉色十分的嚴肅,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隨便的開玩笑,所以說起話來,也十分的肅穆:“我也不強求你跟著我一起過去,你也有自己的選擇,我也不想瞞你什麽,這個東西他就是很危險,很多人……我可以說整個鎮子上的人可能不到一半的人會跟我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老李不安的看了齊風一眼,緊接著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他們有很多人都不會去,所以你不去的話,我一點都不意外,你本來就不是我們這個鎮子上的人,你治一個單獨的,獨立的人,你要去或者不去,都是由你自己選擇,我也不瞞你,我主要是因為你的醫術也確實不錯,畢竟能夠被那個家夥看上,你肯定不差,而且你能夠把老村長從那樣一個狀態治好,在我的心裏,你已經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了,如果有你跟著一起去的話,我的心裏肯定更有底,畢竟在我看來,你比那個家夥更厲害一些。”
說完這話後,老李一直都等待著齊風的回答,十分的緊張,手心裏甚至都溢出了不少的冷汗。
他說的也都是實話,他就是看中了齊風的醫術。
畢竟剛才老村長都那個樣子了,齊風居然也能夠把他給治好,而且連那個家夥都說,沒有任何的問題,想必老村長也不過就是昏睡的過去而已。
齊風跟著一起,對於他來說,也算是多了一種生命的保障。
而且齊風看上去四肢健全,身手矯健,身上的肌肉線條也十分的勻稱,他剛才也還拍了一拍,也算是試探了一下齊風的身體素質。
事實上,齊風身體素質看起來比他們鎮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好,完全是看不出來是受難的人。
也許之前老李對齊風還是有著一些忌憚,但一想到那危險的任務,他也確實需要一個至少看起來靠譜的家夥和他一起去。
本來村長是讓他和胡醫師一起組織的,可是剛剛他才和那個家夥吵了一架,他們兩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不合,根本就不是一個磁場的,也說不到一起去。
他甚至還害怕那個家夥和他一起去的之後,說不定就因為一個不爽,就趁他不備故意害他什麽呢?
老李雖然平時特別的勇敢,而且獵殺的時候,也都是衝在第一個的,可是他也是個惜命的人,他也有老婆,有孩子要養,等著他回家,他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冒那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