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前走,不要回頭。”齊風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給了他們無上的欣慰,至少讓他們一開始躁動不安的心一個個的都平靜了下來。
也許是齊風的聲音和存在本身就有一種魔力,亦或者是齊風的默默保護讓他們心裏有了一個底,就連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一些。
齊風一邊跟在他們的身後,一邊隨時的放開了自己的神識,以免那個男人突然回來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白蘭這幾天,一直都在等待著齊風他們的救援,隻不過時間越來越短,以至於他甚至都有一些懷疑和緊張。
當他看到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本來已經暗淡無光的眼神,突然之間亮了起來。
“齊風?!”白蘭看到那群人當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變得有一些激動。
齊風食指放於唇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白蘭安靜。
見狀,白蘭緊跟著閉了嘴。
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放出聲音有一些不妥,萬一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些聲音被外麵的人注意到了,那就不好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外麵的人是不是還有著那個男人的眼線,更何況以那個男人的心思,他又怎麽可能放白蘭一個人在這裏呆著呢?
救援行動在不緊不慢的進行著,好像一切都十分的順利。
期間,沒有任何人的打擾,也沒有任何危險的出現,甚至到了最後,他們把白蘭帶出去的那一瞬間,都沒有任何危險的存在。
過來陪伴著救援的人們鬆了一口氣,看來事情也沒有他們想的那麽難。
隻不過齊風和青龍兩人並不會因為這麽的輕鬆而鬆一口氣。
反而越是輕鬆,他們隻覺得越加的古怪。
“老大,那家夥未免對這個人的看守也太過於鬆懈了吧?事情順利的,有點過了頭。”青龍緊皺著眉頭,心裏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除了他之外,齊風和他一樣,心中也有著不安的感覺。
這一股濃濃的不安,同樣源自於這一次太過順利的行動。
“……你們先帶他回去,回去的路上務必要小心,一定要提高警惕。”齊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可是他也不可能完全的不把這一種感覺當一回事,但他也隻能出聲提醒他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那老大你呢?”青龍問。
隻見齊風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會場那邊,緊接著說道:“我還需要回去一趟。”
“回去?回去做什麽?”青龍聽到齊風居然還要回到會場那邊,頓時心中的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鬱了。
他一把抓住了齊風的胳膊,緊跟著沉聲說道:“老大聽我一句勸,你還是不要再回去了吧,跟我們一起回公司不好嗎?”
不知道為什麽,他在聽到齊風要回去的那一瞬間,就好像如果讓齊風去了,那他以後將再也見不到他了一樣。
那種感覺,讓他很是不舒服,但同樣的,也找不到任何的源頭和理由。
隻是他的一種直覺。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齊風讓青龍鬆開手,緊跟著催促著他們趕緊離開這裏,隨後自己一個人朝著會場那邊走了過去。
他要回去也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他體內的黑氣突然之間,開始躁動了起來。
而那團黑氣躁動的方向,就是來自於會場的正中央。
無論那裏到底有什麽,他都需要去看一看,也是為了確定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引起了他體內黑氣的暴動。
要知道,他天天的黑氣自從認主了之後,幾乎很少有這樣的暴動行為了,像這樣的情況齊風已經很少見到了。
看著齊風堅定離去的背影,青龍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還是十分的不希望齊風去那裏,而他的直覺,從來都是很準的。
但是他又不可能去影響齊風的選擇,畢竟齊風的選擇,從來都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夠去撼動的。
“……但願我所想的,都是我的錯覺吧。”青龍到最後也沒有把嘴邊的話說出口,再加上現在時間緊迫,他也不可能在這裏繼續停留下去,隻能帶著自己的手下一起先回到公司再說。
再說了,齊風不是說最後一天頒獎典禮的時候才會出現問題嗎?現在距離那一天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齊風就算現在去了,晚上肯定會回來的。
等到他晚上回來的時候,再去找他說這件事情也不遲。
……
另一邊,齊風朝著會場那邊的方向走去,可不知道為什麽那條路好像越走越遠越走越遠,仿佛看不到盡頭一樣。
這是怎麽一回事?
齊風微微皺起了眉頭,總覺得事情有一些蹊蹺。
他又不是沒有走過這段路,他的來的時候,這段路好像也沒有這麽長才對,怎麽偏偏他現在都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居然還沒有走出去呢?
齊風突然之間暫停了腳步,他的神識一直都處於放出的狀態,一直以來,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早就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根本就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一直在那裏走。
“誰?出來!”齊風額頭溢出來了一絲冷汗。
他那個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變得詭異了起來,安靜的有一些過於的可怕,落針可聞。
“嘻嘻嘻嘻嘻……”
就在這時,這條冗長的通道中,突然之間回響起一道男人的笑聲。
那笑聲聽上去十分的刺耳陰鶩,就好像是那個一直在欺虐著白蘭的那個男人的笑聲一樣。
難道是那個男人回來了嗎?可是為什麽他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還是說,那個男人的實力已經強勁到了如此的地步,甚至能夠影響到周圍環境的變化了?!
這……到底是怎樣可怕的實力?
隻見在不遠處,一道黑影漸漸的從那個空間當中浮現的出來,就好像突然之間出現在那裏的一樣,猶如鬼魅。
光是從他的裝束就能看得出來,他正是一直在和白蘭說話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