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根本就是故意的吧?!”任姹貝齒緊咬,發現齊風居然越走越快,更是恨的牙癢癢。
就齊風的腳程,說不是故意的都沒有人信!
眼見著齊風又停了下來,任姹這個時候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個家夥不會又要耍我吧?”任姹擦了擦額角的汗,沒好氣的小聲嘀咕著。
讓她欣慰的是,這一次齊風總算沒有繼續再往前走,反而是走進了這家店中。
“這是……女鞋店?”任姹微微一愣,“該不會這家夥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癖好吧?”
畢竟一個大男人,沒事來逛女裝做什麽?
任姹心裏起疑,可她就算再疑惑。也對齊風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
“我管他要做什麽呢,趕緊的把東西都買了,我就能擺脫這個該死的家夥了。”任姹如是想著,一瘸一拐地拖著一雙紅腫的腳跟著齊風走了進去。
而齊風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和櫃台小姐開始在這裏麵打著轉,任姹見狀,連忙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去。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見到齊風拿著一雙鞋走到了她的跟前:“試試。”
“什麽?什麽試試?”任姹看著忽然被扔到麵前的一雙款式簡單,但是卻頗有高級感的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她沒聽錯吧?齊風居然讓她試鞋?而且還是一雙女鞋?
任姹看了眼自己紅腫的腳,隨後抬起眉眼來看了眼齊風,心裏忽然像小鹿亂撞一般緊張。
他、他不會是給我買的吧?
察覺到任姹的視線,齊風微微皺了皺眉:“怎麽不穿?還不趕緊試試。”
聞言,任姹越加肯定,齊風這一雙鞋就是買給她的,心中的厭惡感好像少了一些,同時,那一股身為任家大小姐的自傲感,又一次油然而生。
果然無論是誰,隻要是男人,都會在她的麵前做一些能夠吸引她的事情。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任姹唇角上揚起一抹笑意,很自然的開始試穿了起來。
這鞋居然和我的鞋碼一模一樣,剛剛好。
任姹眼裏閃過一抹訝異,看向齊風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家夥……怎麽會知道我的鞋碼的?難道他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注意著我嗎?哼……既然一早就很注意我的話,為什麽在宴會的時候還要拒絕父親的橄欖枝呢?
她就知道,她堂堂帝京任家大小姐,又怎麽可能比不過一個從江海來的荒野村婦呢?
就連帝京的那些名流貴公子們都對她青睞有加,她就不信一個小小的齊風居然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想罷,任姹一開始對齊風的怨念少了許多。
她嬌哼一聲,怡然自得地說道:“看來你也不是那麽的不識時務嘛,知道我腳走痛了,給我買一雙舒服點的鞋,既然你這麽識相的話,我李舜李舜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你在說些什麽?”齊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對身邊的櫃台小姐說:“那一雙新的,帶走。”
“好的先生。”櫃台小姐有些錯愕,路過任姹身邊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心裏頓覺奇怪。
既然齊風是買給任姹的,為什麽還要再重新裝上帶走呢?
任姹的腳一看就知道不容易走動,顯然買鞋來不就是為了給她穿的嗎?既然原本的這雙鞋不舒服的話,那直接穿著走不就是了?
但就算他們的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會多嘴半分。
可任姹可不是他們。
“齊風,你這是什麽意思?”任姹疑惑的對齊風大聲問道。
隨後也不等齊風開口,她連忙招呼著櫃台小姐:“你等等,不用去打包了,就這樣給我穿著走吧!”
“好……”
櫃台小姐的話還沒有說完,齊風卻叫住了她,看向任姹,眉頭輕挑地問道:“誰說是給你穿的了?”
“嗯?”任姹聞言,不怒反笑,還以為是齊風害羞了,死不承認:“你不用再裝了,我知道你要麵子,你既然對我有意思的話,也不用這麽遮遮掩掩的。”
說完,她還不忘翻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就你這樣的小身份,有什麽好要麵子的,你的麵子能有多大?”
聽到任姹這麽說,齊風更是滿腦子都是疑問。
什麽?他對她有意思?誰給她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有這樣的錯覺?
“你還愣著做什麽?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需要我再進一步挑明主動一點嗎?”任姹見齊風居然還不為所動,黛眉微蹙。
她可是女孩子啊,哪有人還需要女孩子主動的?更不用說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最後主動了吧?
難道最後一步還需要她來做嗎?
任姹責怪地瞪了齊風一眼,想到齊風可能就是比較內向,不好意思開口而已,任姹也都能理解。
她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像齊風這樣不好意思開口的男人,她一樣遇見過。
想罷,任姹瞥了眼還現在原地的櫃台小姐,剛準備讓她趕緊去給自己拿鞋,齊風的話卻讓上一秒還在天堂的她轉眼就到了地獄。
“你?你連沈夢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我能看上你什麽?”
“你、你說什麽?”任姹滿臉震驚,嘴角止不住地顫動著,臉色難看至極。
她聽到了什麽?齊風居然說她還比不上沈夢一根頭發?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她可是堂堂任家大小姐,這天底下還有多少女人是她比不上的?
就算有,那也不該是一個從江海那種小地方走出來的女人!
“齊、風!”任姹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念著齊風的名字,滿目恨意:“你這麽說就不怕我看不上你?就算再要麵子也要有個度!你不是給我買的,那你幹嘛要讓我試?”
“隻是因為你的鞋碼和我媳婦的一樣而已。”齊風如實說道,根本就不給任姹顏麵。
可齊風這話一說出口,頓時那些櫃台小姐看任姹的眼神都不對了,仿佛是在看著一個趁虛而入的第三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