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對方是說,沒見到老大你人,是絕對不會走的。”雷川咳嗽了兩聲,“對方是個老熟人了,應該和任天河沒什麽關係。”
說到這裏,雷川還意味深長地看著齊風,似乎想要從齊風的臉上看出點花兒來。
被雷川這樣的視線盯著,齊風渾身不自在。
當齊風準備進入看看到底是誰,從雷川的身邊路過的時候,雷川還“好心”地提醒道:“老大,不是我說你,在女人方麵,你還是節製一點比較好。”
“什麽?”齊風聞言更是一頭霧水。
什麽女人,什麽節製?
“你在說什麽?”
“我、我是說,在江海的時候,就有不少女人要找你了,現在來到帝京居然還有一個。”
雷川一邊說著,一邊意有所指的看著齊風。
這就是傳說中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嗎?
一想到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嚐到過女人的滋味,雷川不由幽幽的歎了口氣。
每當他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他的腦海裏麵就會浮現出司一瑤的臉來。
齊風沒好氣的對雷川翻了一個白眼,搖了搖頭,隨後走了進去。
當齊風一見到坐在裏麵等他的人時,也有些沒有想到,微抬眉眼,眼底掠過一絲驚訝。
“是你?”
隻見坐在候客廳沙發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徐茵。
之前他見到徐茵,還是因為徐漫漫的緣故,同時也是因為之前的帝京大學附近的殺人案。
可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而且罪魁禍首也已經被抓到,現在徐茵來他的公司親自找他,又是為了什麽呢?
齊風心裏十分的疑惑,看著一言不發的徐茵,隨後又看了一眼站在她周圍的那些下屬,越加的猜不透她來到這裏的目的。
徐茵雙手合十放於下顎,一雙杏眼微微抬起上量了一番齊風,朱唇微張:“你現在的樣子,可和當時我第一次見你的樣子,判若兩人。”
聞言,齊風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後坐到了徐茵的麵前,問道:“你找我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我可不相信你來找我,隻是為了想看看我和當年是否一樣的。”
說實話,當時見到徐茵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暗自鬆了口氣。
徐茵作為統帥,她的歸屬是整個夏國的上級,而並非任天河這一個城主。
就算齊風昨晚和任天河有了那麽大的衝突,但隻要來到這裏的人是徐茵,齊風就並不擔心徐茵會因為昨晚上發生的事情,特地為了任天河來找他的麻煩。
先不說徐茵本身就不是一個特別喜歡和他人勾結的人,甚至在和齊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從徐漫漫的口中得知齊風是一個上人時,徐茵臉上的鄙夷,到現在齊風還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任天河是一介城主,在整個帝京有頗大的話語權,但並不代表徐茵就會聽他的話。
就徐茵的性格而言,是絕對不會任由一介區區城主來擺布的,她隻聽從於夏國上級人士的命令。
更何況,她也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徐茵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臉淡然的齊風,隨後對身邊的屬下擺了擺手,讓他們退出去。
等到整個候客廳當中,隻剩下她和齊風兩個人時,徐茵的坐姿頓時變得放鬆了起來。
她翹起修長的腿,腳尖輕輕晃蕩著,看上去十分悠哉。
“想不到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卻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樣。”徐茵嘴角輕揚,“任天河可不是一個好打發的角色,想必他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吧?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徐茵的話倒是讓齊風略感意外。
他還以為徐茵完全不知道呢,畢竟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會關心那些所謂宴會八卦之類的消息。
“我為什麽要怕?”齊風大大方方地和徐茵對視著,沒有露出絲毫的膽怯。
“你可能並不知道任天河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物。”徐茵搖了搖頭,並不認可齊風的話。
反而還因為齊風如此目中無人而感到失望。
她換了一隻腳,白皙如蔥般的手指輕輕托住她嬌嫩的下顎,收起了之前的調笑:“你以為,為什麽同樣是城主,江海的城主就是個窩囊廢,但是帝京的城主確能夠受到萬人的尊敬?甚至那些有權有勢的少爺小姐們,哪怕對現在帝京的城主任天河再不滿,再有意見,在他的麵前,絕對不敢二話?”
“你不會以為僅僅是因為這裏是帝京吧?”
齊風搖了搖頭:“當然不會。我承認任天河能做到如今的地位,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也絕對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你既然能知道,那為什麽……”
不等徐茵把話說完,齊風便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可是那又怎樣?”
“你說什麽?”
徐茵黛眉微蹙,一雙杏目頓時放大,不敢相信地看著齊風,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徐茵不滿的站起身來:“任天河當年可是在戰場廝殺,經過血海磨練,軍功顯赫!才會有如今,哪怕離開了軍方,也有足夠的威信,讓人信佩的原因!”
任天河居然在軍方呆過?
這倒是讓齊風沒有想到的。
見到齊風愣在了原地沒有說話,徐茵還以為他被自己所說的話嚇到了,心裏暗念了一句:這家夥還算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知道自己和別人還是有所差距的。
然而,徐茵剛有這個念頭,下一秒就被齊風的話嚇得愣住了。
隻聽齊風並不在意的樣子,淡淡的開口說道:“哦,這樣啊,可是我看他一點也不像是從生死境地當中廝殺出來的人,反而更像一個老奸巨猾的油頭混子。”
“你、你說什麽?!”
聽到齊風的話,徐茵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內容,忍不住多問了幾遍。
她還是頭一次在別人的嘴巴裏聽到,有如此評價任天河的。
也不知道是齊風真的沒有見識,還是說不知者無畏,居然敢當著她的麵,這麽說當下帝京的現任城主。
難道他就真的不怕自己任天河派來找他麻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