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聽我這個當媽的話了是不是?”
袁秋萍瞪大了雙眼,緊緊瞪向沈夢:“趕緊跟我走。”
“媽?”沈夢站在原地冷笑了一聲,“你不是萍姨嗎?什麽時候又是我媽了?”
“你這丫頭!”
聞言,袁秋萍臉色微變,還想要說什麽,沈夢猛地甩開了她的手,冷喝一聲:“既然你自己都不承認是我的媽媽,那我也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個媽!”
“可笑我居然還千裏迢迢的來找你,結果卻看著你為了你心愛的錢和地位,攀附上了另一個男人。”
沈夢不由心生悲愴,更是覺得一陣可笑。
她眼眶微紅,緩緩搖頭:“我又憑什麽聽一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女人的話。”
說完,沈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轉身憤然離開。
見狀, 袁秋萍非但沒有反思自己是否有錯,反而將矛頭直至齊風。
見到沈夢離開,她怒目瞪向齊風,仿佛造成如今這樣的場麵都是齊風的錯一般。
“你們怎麽來帝京了?你以為這裏跟江海那種小地方一樣?就你那些東西,在這些人的眼裏根本就不夠看!”
“你一個人來這裏丟臉就算了,幹嘛還要帶著我的女兒?”
聽到袁秋萍那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語,齊風不禁覺得一陣好笑。
女兒?
“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母親!”
說完,齊風轉身便走,打算去追上沈夢。
“你說我不配?!你個沒媽的人還有臉來批判我?我就算再不堪,也比把你拋棄了那麽多年的媽好!”
本來齊風並不打算去和袁秋萍一個瘋女人計較那麽多,但聽到她死不承認自己有錯也就罷了,還不要臉的反咬他一口,更是還汙蔑齊風的母親江嵐,想要把江嵐拉到和她一樣水準。
齊風冷笑了一聲回過頭來,目光冰冷得不像話。
“你、你看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被齊風那樣的眼神盯著,袁秋萍心底竟然徒生出一股子的涼意。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齊風的一舉一動。
生怕齊風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出些什麽,她也好第一時間離開。
然而齊風總是心生惱怒,也沒有那個閑工夫跟這個滿腦子隻有錢財的女人多說兩句。
“記住你今天的話,你好自為之。”
說完,齊風眼眸一沉,深深剜了袁秋萍一眼,便朝著門口追了出去。
見到齊風離開,袁秋萍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還沒等她放鬆下去,剛離開的何鴻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發現隻有袁秋萍一個人,他眉頭一皺:“他們人呢?”
“他們?他們有事先走了。”
袁秋萍聞言心裏咯噔一聲,沒想到何鴻跑過來的開口第一句就是問她齊風他們的下落。
但她也不過以為何鴻也就是隨意的問了一句罷了,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特別是見到何鴻在聽她說了這些以後,也並未繼續多問下去,袁秋萍也就徹底放下了心。
齊風從酒店追出去後,根本沒有見到沈夢的身影。
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在這帝京沈夢幾乎沒有一個認識的人,要是讓她一個人回去,萬一出現危險了怎麽辦?
齊風心裏著急,隻能聯係上薑弈他們,希望有些作用。
而他也隨之開始四處尋找著沈夢的下落。
然而齊風還沒走幾步,一輛沒有掛車牌的車輛忽然停到了他的跟前。
緊接著,車上緩步走下來好幾個人,帶著黑漆漆的墨鏡,一身漆黑,在黑夜下都看不清他們是誰。
“別擋道。”
齊風看著他們,警惕的盯著他們,一字一句的說道。
聞言,那幾個黑衣人相視一眼,冷聲橫在齊風的跟前:“我們的主子要見你。”
“我不認識你們的主子,要見也是他來見我!”齊風的耐性已然到了極限:“給我讓開!”
“我們主子要見你可是你莫大的榮幸,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為首的黑衣人還從沒見到過齊風這樣刺頭的年輕人,帶有刀疤的眉頭猛地皺起。
眼見齊風居然還想要從他們這邊繞開走,他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沉聲喝道:“給我上!既然不跟我們走,那就算是綁也要綁著去!”
話音一落,幾個黑衣人應聲衝了上去。
不過片刻,就迅速結束了戰鬥。
隻不過趴在地上的並不是齊風,而是他們這群自以為是的黑衣男人。
“咳咳!”
剛才還意氣風光的黑衣人頭領此時倒在地上,身上黑色的西服赫然一個明顯至極的腳印。
他咬著牙,心有餘悸的看向齊風離開的方向,心裏滿是駭然。
他自詡實力算是這一群保鏢當中不錯的,在退伍前也是有著赫赫功績的人,怎麽會被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給打趴在地上?
這完全不合乎情理!
可他也不是一個魯莽的人,自知不是齊風的對手,但又有上麵的命令讓他不得不去重視。
“你等等。”
他咳嗽了兩聲,硬撐著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
聞言,齊風稍稍頓步。
“我們主子要見你,也說過你肯定不會來,但是隻要跟你說沈夢在主子身邊,你一定會去見他的……”
“你說什麽?!”
不等那保鏢首領把話說完,齊風刷的一下衝到了那人的麵前,一手提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再說一遍,沈夢在哪?!”
保鏢首領沒想到齊風在聽到沈夢這個人的名字時反應那麽大,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大跳。
他是知道齊風的力氣有多大,縱使心裏滿是困惑,也不敢輕易惹惱齊風。
萬一他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那他可不保證自己的身上不會掛彩。
想到這裏,保鏢首領剛要再重複一遍,齊風便把他甩到了駕駛座上。
而他自己倒是十分自覺的坐到了副駕駛座的位置。
“走。”齊風沉聲說了一句,手兀自攥成了拳頭,其上滿是青筋!
“好、好!”
保鏢隊長心有餘悸的用餘光看了一眼齊風,即便隻是坐在齊風的身邊,他也能感覺得到身邊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那令他膽寒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