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怎麽樣?要不要好好考慮考慮?”
郝先生眯著眼問道,看上去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他相信,沒有人能拒絕這麽豐厚的誘惑。
光是一開始給出的價錢,就可能是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的資金,更別說一個月月薪兩萬的穩定工作了,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而郝先生,也篤定齊風也不會拒絕。
像他這樣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光有一腔熱血,但卻沒有任何的靠山,缺的就是這個機會。
這樣的人,不光是郝先生,其他人也都是這麽認為。
沒有一個人覺得齊風會拒絕他的邀請。
就連周夫人也忍不住暗自咬牙低罵:“臭小子……還真是便宜你了。”
然而就在眾人都會以為齊風能答應下來的時候,齊風卻笑著拒絕了:“謝謝先生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喲,這小子還真是挺狂的。”
“年輕人氣血方剛正常,還是也要有點自知之明才是。”
“就是,這可是給你機會,好不容易看上你了一點能拿的出手的技巧,可別不領情啊。”
“錯過著這村可沒這店了。”
聽到齊風開口拒絕了郝先生的邀請,不少人都暗罵齊風不識好歹。
可有郝先生在前,他們一個個的自然還是要給郝先生一些麵子,一個勁的在勸說齊風,言語間都在給齊風台階下,就等著齊風答應下來。
然而齊風依舊一口咬定不去。
這下郝先生的臉麵有些掛不住了。
“小夥子,我知道年輕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大,但你想好了,機會隻有一次,要是失去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說著,郝先生眼角的笑意緩緩散去,看向齊風的眼神中也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他是什麽樣的身份,就連這些社會名流都要給他一些麵子,不好多言。
他甚至還出麵免去了齊風被周夫人為難的兩難之境,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邀請,給他反悔的餘地。
這小子莫非還要再拒絕不成?
那可真是太不給他麵子了!
可齊風就仿佛絲毫不在乎一樣,依舊是剛才的那一套說辭。
“謝過這位先生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
齊風淡然的看向那倒了一片的保安,隨後目光最終落在了周夫人的身上:“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將某些小醜放在眼裏。”
聞言,郝先生也是冷笑了一聲:“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不把所謂的小醜放在眼裏的!就怕到時候連別人的腳指頭都沒碰到,還碰了一身灰!”
被這樣的一個無名小卒拒絕多次,郝先生也沒心思繼續在此逗留,甩手負於身後便轉身離開了。
見狀,周夫人自然放鬆了不少,心裏的那一顆大石也隨之落下。
“還真是個沒腦子的愣頭青。”周夫人冷嗤了一聲,正打算讓自己的保鏢把齊風他們給趕出去,以為身穿黑色西服,一頭金發的白人從內走了出來。
約翰一走出來就見到了滿地抱著各自身體鬼哭狼嚎的保安,不禁有些不滿。
他跟身邊的翻譯說了幾句,隨後便聽見翻譯沒好氣的質問道:“約翰先生問你們到底是怎麽了?在門口這麽吵鬧,就連裏麵都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是想要破壞掉他的發布會嗎?”
眾人一聽立馬變了個態度,收起一開始唯恐天下不亂的儀態,衝約翰報以歉意一笑。
其中幾個英文比較不錯的,立馬解釋了起來。
“不是我們鬧事,是有人想要假借約翰先生你的名義,混入約翰先生你的發布會。”
“我們也是想要替約翰先生解決一些麻煩,誰知道這個人他有些身手,這才把動靜鬧大了一些。”
這些人三言兩語間都把齊風置於最不利的位置,絲毫不提及他們的數落,更是將自己美化了一番。
仿佛剛才的周夫人那些話他們都沒聽見似的。
聽到這些人的解釋,約翰不由皺緊了眉頭。
他沒好氣的擺了擺手:“既然這樣,那就讓我的保鏢去把那個鬧事的人趕走吧,不要再生是非了。”
說完,他剛要轉身離開,餘光卻瞥見了齊風。
他頓時腳步一頓,連忙換上笑臉快步朝齊風走了過去。
“約翰先生?”
翻譯還沒反應過來,約翰就已經走到了齊風的麵前,大笑著將大手搭在齊風的身上:“齊風先生你可算是來了,怎麽也沒和我說一聲?我也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傳報,你怎麽不進去呢?”
見到齊風,約翰可謂是激動非常。
在之前和齊風的交談中,齊風也算是透給了他一些底。
對方既然是個米國人,自然也知道齊風所說不假,再加上和齊風的聊天讓他醍醐灌頂一般,自然齊風在他心底的地位便蹭蹭蹭往上漲。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跟我客氣。”
說著,約翰又看向了齊風身邊的沈夢:“對了,這位是?”
“我的妻子,沈夢。”
齊風也還以一口流利的英文,腔調純正,就連沈夢聽了都不由震驚。
他什麽時候還有這麽一口好的英文了?以前不都是一直呆在家裏的嗎?幾乎什麽都接觸不到,什麽都不會,怎麽說英文還這麽溜了?
不光沈夢眨巴著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其他人也都是張大了嘴巴。
看著約翰那笑意盈盈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客套些什麽。
而且言語間都是對齊風的尊重,就連跟他們說話都沒有過那樣的態度!
“這看上去一股子廉價味的鄉巴佬,居然還真的和約翰先生認識?”
“看樣子好像關係還挺好的……這、這……”
這下,大多數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周夫人的身上。
郝先生走了,那在場和齊風搭過話的就隻有周夫人了。
周夫人還放話讓齊風做她的男人,現在看來,還真就跟齊風說的那樣,她還真就不配。
此情此景的發生也是讓周夫人全然沒有想到的。
她臉色蒼白,踩著高跟鞋的腳差一點踩不穩。
一想到她剛才當這麽多的人對齊風說的話,她更是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