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也察覺到了熊天韻探究的視線,無畏的和他對視了一眼。
光是這一眼,熊天韻居然愣住了。
在身邊周宏的提醒下,這才反應過來。
見到熊天韻和齊風之間莫名其妙的“互動”,澹台川立馬就不淡定了。
這熊天韻果然是來給齊風撐腰的!
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想法,澹台川看向熊天韻的眼神也逐漸變得不友善。
而熊天韻是江海市新一任城主的消息,頓時讓周遭的記者媒體炸開了鍋。
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
誰都能想到,估計不用到明天,今天下午“熊天韻成為江海新一任城主”的消息,就會登上各媒體的頭條。
“所以熊城主是什麽意思?”
澹台川滿目不善的看向熊天韻,但他也明白熊天韻不是什麽好招惹的。
盡管語氣不怎麽樣,但也並不打算和熊天韻硬碰硬。
熊天韻倒是嗬嗬一笑:“我知道澹台家最近發生了一些大事,但未必就和齊風有關,我想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
聞言,澹台川並沒有否認。
至少從自身實力上看,齊風根本就不具備把澹台明朗他們帶走的能力。
他要把齊風帶走,也不過是為了給家族一個交代,至少不能空手而歸。
就在澹台川還執意想要提出帶齊風走的時候,熊天韻忽然間又說道:“要是你執意想要帶齊風走,我也不介意按照規定,讓你跟我也走一趟。”
“熊城主這是要保他?”澹台川雙目一瞪,緊緊地盯著熊天韻,沉聲問道。
“這是規矩。”
熊天韻也毫不相讓,一句“規矩”卻是讓澹台川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怎麽就不知道江海市什麽時候有了什麽破規矩了?
澹台川麵如土色,但熊天韻的身份卻又擺在那裏。
無論是背景還是名聲,都不是他們一個澹台家能隨意動的。
要說以前的江海是四大望族說了算,而如今的江海,怕是要徹底來一次大變!
想罷,澹台川也隻能把牙咬碎了往肚子裏吞。
事情如今都發展到了這個份上了,要是他執意堅持,反而會把事情鬧僵。
想罷,澹台川麵部肌肉僵硬地扯開嘴角,露出一個並不自然的笑。
“熊城主都這麽說了,那我就給新城主一個麵子,不再計較。”
說完,他陰鶩地瞪了齊風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後會有期。”
“我們走!”
話音一落,澹台川風也似的抬腿便帶著人離開,而那群記者也在周宏的驅散下,離開了這裏。
等到人都散去,熊天韻這才和齊風對視著,開口笑道:“難道不打算讓我進去坐一坐?”
“我和熊城主不熟,要走要留,我也做不了主。”
說完,齊風轉身便走進了公司。
他根本就不認識這熊天韻,這莫名其妙的殷勤,接了未必就是好事。
見齊風的態度如此強硬,熊天韻不由輕挑眉眼,饒有興趣的笑了。
“這齊風果然是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家夥,居然敢在你的麵前這麽橫,到底是井底之蛙!”
見齊風居然這麽目中無人,周宏沒好氣的在熊天韻的耳邊數落著。
“難道他不知道你是誰嗎?都不懂得一點為人處世的嗎?”
“好了,不知者無畏嘛。”熊天韻倒是看得開。
“可是……”
周宏還想說什麽,然而熊天韻卻抬起手來示意他不用再繼續說下去了。
轉眼間,他就跟在齊風的身後一起走了進去。
見到熊天韻居然走進了齊風的公司,不少人的心裏自然已經把熊天韻和齊風劃為了一隊。
就連澹台川也是這麽認為的。
“二爺,我們該怎麽辦?”
跟在澹台川身邊的跟班小聲的湊到澹台川身邊問道。
“哼……”澹台川悶哼一聲,“還能怎麽辦?那齊風有帝京會府的人做靠山,你能怎麽辦?難道要讓我跟帝京會府作對?”
“不不不,沒有,我怎麽敢。”跟班連忙低下頭。
收回目光,澹台川坐上了車,在車輛路過永天集團門口的時候,他緊緊地盯著齊風和熊天韻一起走進去的身影,眼底滿是陰鶩之色。
這個齊風……有古怪!
……
齊風的辦公室外,因為熊天韻的身份,以至於有不少人都會故意從齊風辦公室門口前假裝路過,然後往裏麵瞧上幾眼。
這種被人觀賞的感覺不禁令熊天韻皺了皺眉。
見狀,周宏連忙對齊風說道:“我們熊城主都為了你出麵撐腰了,你還要你公司的人這麽把我們當猴看?”
“我可沒說你們是猴,怎麽就這麽喜歡對號入座呢?”
“你!你還真是如傳聞中的那樣是頭白眼狼!”
周宏氣得要死。
熊天韻可是難得那麽上心,親自來這裏幫齊風解圍,這臭小子就這麽對他們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齊風根本就不需要熊天韻的幫助。
就算沒有他,他也有的是辦法能處理得很好。
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熊天韻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到底為什麽來到小小的江海?
這個原因在沒有搞清楚之前,齊風根本就沒有必要和這個來自帝京的人有任何交集的必要。
本來他就不喜歡帝京那個地方,包括身處帝京的人。
“好了,我們來這裏可不是來吵架的。”
熊天韻瞥了眼正在氣頭上的周宏,隨後看向齊風,問道:“我來是為了邀請你親自來參加我的接任會的,到那時候,會有不少大人物也會到場,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說完,他見齊風毫無反應,又補充說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帝京,也有一個家族,姓齊?”
聞言,齊風眸色漸深,卻依舊麵不改色。
“我知道。”他冷冷開口:“之前有所接觸。”
“是嗎?”
熊天韻嗬嗬一笑:“我還以為齊家主你和帝京的齊家是認識的呢,畢竟都姓齊,看來是我多慮了?”
“是。”
齊風冷不丁的笑了:“我江海齊家,和帝京齊家,無論是以前,還是未來,永遠都不會是同一路人,又何談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