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怎麽辦……”
她站在原地躊躇不定,向來做決定幹淨利落的她,這一次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顫巍巍的走上前,想要去觸碰齊風,卻發現齊風的身體滾燙的驚人!
“呀!”
歐陽霖驚呼一聲,目光落在了齊風那訂立而起的小帳篷,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長這麽大還未經人事,但長時間的假扮歐陽青,她也明白這個反應意味著什麽。
恍惚間,她頓時明白了為什麽歐陽青在之前再三強調,讓她下了藥以後立馬從齊風身邊離開。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看著齊風你漲紅的仿佛都要溢出血絲一般的臉龐,歐陽霖著實於心不忍。
如果對方是其他的男人還好,但此時在她麵前的人是齊風啊。
是那個哪怕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的性別、她的家事,也依舊待她一如既往的齊風啊!
想罷,歐陽霖目光徒然變得堅定了起來,緩緩朝齊風走了過去。
齊風尚還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隻感覺到一股冰涼的忽然靠近,那股子的柔軟那涼意成了如今被滾燙籠罩的他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哼!”
感覺到齊風的蠻暴,歐陽霖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她水眸迷幻,看向齊風的視線中飽含深情。
也許,這就是她唯一能夠補償給他的東西了。
隨著眼角那一滴伴著羞澀竊意的淚花簌簌滑落而下,在這江海最南邊的山崖洞內,少女最後的防禦在那如狼似虎的男人麵前,變得不堪一擊。
……
另一邊,在齊風落水後,薑弈卻並未因此而失去最後的理智去找齊磊算賬。
而是跟著齊磊他們最後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齊磊見到沉默寡言的薑弈,總會譏諷兩句。
“我早就說過讓你跟著我,這樣就不會受那麽多的罪,現在好了,那廢物死了,你現在投靠我還不遲。”
聞言,薑弈別過頭去並沒有搭理他。
“切,拽什麽?你遲早都會醒悟過來的。”
見到薑弈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齊磊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和薑弈攀談。
倒是鞠欣欣忍不住朝薑弈這邊靠了過來,自以為還算是善解人意的輕聲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沒有必要為了那樣的人去付出一切啊。”
“你既然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我相信你也很聰明啊,比起齊風,還有更好的選擇等著你。”
話音一落,鞠欣欣還以為薑弈能因為她的話而感激她,誰知道對上的卻是薑弈滿是血絲恨不得殺了她一般的眼神!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哪怕鞠欣欣知道薑弈並不是個修煉者,對她毫無威脅,卻還是不禁心底一寒。
轉過神來的時候,薑弈已經朝前走了過去,而她一個人卻落在隊伍的後麵,像個木樁。
“什麽啊?那齊風就那麽重要?值得你那麽在乎嗎?”
鞠欣欣貝齒緊咬,狠狠跺了跺腳。
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除了齊磊以外的男人,以她帝京之女的身份,這種江海小城市的男人誰不是她勾勾手指頭就能跪在她麵前舔她?
怎麽偏偏就這個男人,她百般討好,甚至都拉下身段來慰問他,居然還給她甩臉色?
還是拿那種仿佛和她有著絕世大仇的眼神!
鞠欣欣越想越氣,憤憤然的從薑弈的身邊走到了最前麵。
回到江海,雷川和朱雀的人一直都在山腳下等著他們的出現。
半夜的還是,朱雀還是沒有等到齊風他們的消息,安耐不住心便自行來到了山腳下等待。
除了她以外,司一瑾、沈夢都在。
而司一瑤則是擔心妹妹和沈夢的安危,也跟著雷川來到了這裏。
當他們見到薑弈的時候,頓時衝了上去。
就連沈夢也沒有再如以往一樣保證她高貴的矜持,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薑弈身前的齊磊他們,也兀自衝了上去。
“齊風呢?我怎麽沒有看到他人?”
沈夢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齊風的下落。
明明齊風才走了一天的時間,她的心就一直都很慌張,總是害怕齊風會有什麽意外。
而此時他們隻見到了薑弈,居然沒有見到齊風,不禁心裏更加慌張了。
薑弈聞言微微抬起眉眼,臉上盡是自責。
“你倒是說話啊!”
雷川最看不得這娘們兮兮的樣子,恨不得自己這張嘴就長在薑弈的嘴上,幫他把話說出來。
他一拳砸在薑弈的肩膀上,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嗎的倒是說話啊,怎麽啞巴了是不是?老大呢?為什麽沒有跟你一起來?”
“人少了那麽多……老大是不是出事了?”
隻有朱雀一直在觀察著回來的人。
人數銳減,和名單上的那些上流人士根本就對不上,幾乎少了百分之八十的人數,這顯然不對勁!
而此時齊風也沒出現在隊伍之中,她和難不想到齊風出事!
“不可能!老大那麽厲害的人,怎麽可能會出事?”
雷川一聽就立馬否決。
他可是見識過齊風有多厲害的,而朱雀更是跟在齊風的身邊比他還要久,不可能不清楚齊風的實力!
想到這裏,他無論如何都不願因去相信朱雀的話。
隻見他一把抓住了薑弈的肩膀,再三沉聲問道:“朱雀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老大不可能出事!他是什麽身份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薑弈沒有說話,但他的神情顯然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見狀,雷川心下一沉。
他又轉頭看向朱雀,聲音卻沒有一開始的那樣肯定。
“你呢?難道你真的以為老大出事了!?老大他可是地下……”
話還沒說完,薑弈忽然捂住了雷川的嘴,神色木然:“老大說過,他的身份不能聲張,你別多嘴了。”
“呸!”
雷川一聽立馬急了。
他雙目赤紅,大嗓子直嚷嚷:“我難道說錯了嗎?老大是什麽樣的人你們不知道?我是絕對不會相信老大出事的,說什麽我都不信!”
說著,他恍惚的還要朝著山上走去,神情木訥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