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的指責、嘲諷,猶如魔咒一般圍繞著沈夢。
被風衣包裹著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透過墨鏡,她甚至都不敢多看齊風一眼。
明明說好要相信他的,但她的內心卻還是忍不住動搖,如坐針氈。
而齊風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裏,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對聽審席上傳來的聲討充耳不聞。
咚!
高坐在上方的審判長猛地敲響桌子上的木槌,冷眼瞥向齊風。
“經過核實,被告呈現出來證據視為假證,被告還有什麽好說的嗎?如果沒有,那……”
審判長話中的最後一個字還未落下,齊風便舉起了手。
“我申請傳喚人證。”
“人證?”
曾聰猛的瞪大了眼,狠狠瞪著齊風。
“你怎麽不跟我說還有人證?我不是說了都聽我的嗎?”
“聽你的?那我怕是現在就要被定罪了吧?”
齊風淡淡開口。
堵住了曾聰還想再說下去的嘴。
審判長遲疑了一下,隨即同意了下來。
隻見從門外走進來的所謂人證,不是別人,正是作為統帥的徐茵!
一見到徐茵,坐在齊風身邊的曾聰頓時不淡定了。
他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徐茵,恨不得黏上去一樣。
甚至都忘記了身邊還坐了一個齊風。
徐茵走進來後第一時間看向齊風,衝他點了點頭。
她拿出一個文件袋讓人遞了上去,脊背直挺。
“這是經過上層檢測過的監控記錄,絕沒有半點作假剪輯痕跡。”
“這……這不可能吧?”
對方律師聞言頓時一愣,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聞言,徐茵眼底掠過一絲寒光,反問道:“哦?對方律師怎麽這麽肯定不可能呢?”
“我……我……”
“我都沒說這段監控是什麽內容呢,你怎麽就覺得不可能?莫非,原告律師是知道什麽嗎?”
被徐茵這麽一問。
原告律師頓時一陣腿軟,額角不住地冒著冷汗。
他冷咳了幾聲:“怎麽會呢?隻是之前巡察不是已經查過了,監控在那天壞掉了,怎麽可能還會有那天的監控?”
“哦?”
徐茵聞言故意拖長了語調,有意無意地繼續調笑道:“那原告的意思是說,上層的檢查不可信咯?該不會原告律師以為這份監控也是造假的吧?居然還敢質疑上層,我該說什麽好呢?”
聽到這話,原告律師更是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質疑上層?就算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啊!
“可徐茵統帥,原告所說的也確實是事實,那監控那日就壞了,又怎麽會有當天的監控呢?”
審判長拿著手中的U盤看了看,疑惑的問道。
“因為那監控分明就是人為破壞的,認為破壞掉的監控是能用母帶技術修複的,這份監控也被上層機構檢測過,不會有假,想必那天的場景裏麵都有所收錄。”
徐茵話音一落。
審判長便示意讓人將那段監控放出來。
隻見一陣黑色畫麵過後,屏幕中呈現出來的畫麵正是齊風以及何家的小胖子在門口和一群保鏢鬥毆的時候!
在鬥毆過後,齊風便和身邊的胖子離開,沒有再回來過。
而那段時間,正是陪酒女說的被齊風QJ的那個時間段!
“視頻中可以看到,在晚上八點十分的時候,齊風正在和外麵的保鏢鬥毆,而我們的原告報案時說被QJ的時間也正是在八點十分左右。”
徐茵緩緩看向坐在那裏不知所措滿麵灰白的女人,一股威嚴油然而發。
“敢問齊風是如何能在同一個時間內,一邊和人打架鬥毆,一邊和你做那種事情的呢?”
“你不會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兩個齊風吧?”
“我……我……不、不是!我沒有看錯,就是他!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就是這個人,就是他侮辱了我!”
女人見勢頭不對,近乎癲狂的站起來指著齊風。
她大聲咆哮道:“這什麽破視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為什麽你們不信我說的話?我說了就是他……”
“原告請你冷靜一下!”審判長見狀眉頭一皺。
“我冷靜?不,我、我已經很冷靜了,這些都是假的啊!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一張臉,就是他毀了我!”
女人身邊的律師見狀,也站了起來,沉聲說道:“既然這樣,我也有新的物證。”
說著,他便讓人放出了一段曾經在網絡上竄熱,又很快被刪除的影像。
那段影像正是傳聞中“齊風QJ陪酒女”的實證!
視頻中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叫喊著齊風的名字,聲音嘶啞充滿絕望。
看著這個視頻,在場的人紛紛垂下目光,不敢多看一眼。
耳邊的慘叫聲不絕入耳,其中更為多的女性紛紛衝齊風露出了憎惡的目光。
有這個視頻作證,他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認為齊風就是施害者。
“天呐,這女人太慘了!”
“我都不敢聽……還要在這樣的場景下被迫再看一次當時的經曆,這誰受得了啊?”
“這也太不是人了!根本就是禽獸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所以才說人不可貌相,別看齊風長得還是一表人才的樣子,是沈家的廢物女婿不說,還是一個隻知道對弱者泄憤的垃圾!”
視頻播放完畢,人們眾說紛紜。
而女人臨近崩潰的神情也令人心疼,也更加讓人厭惡齊風。
齊風見狀也是歎了口氣。
雖說他也不想讓對方再一次經曆當時的場景。
但這子虛烏有的罪名,他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甘心受人擺布。
眼見眾人都紛紛指責齊風,原告律師頓覺有戲。
他冷笑一聲,緊跟著再拿出了一份報告,沉聲喝道:“被告不僅僅對原告做出了不可挽回的禽獸行為,還對原告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這是才從醫院拿到的體檢報告,報告上已經顯示,原告因為被告慘無人寰的行為,徹底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原告律師的話剛一落下。
本以為能夠更加動搖審判長的判決,卻不曾想他身邊的女人忽然跟發了瘋似的朝他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