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間,齊風身周的霧氣竟已經被他吸收完畢。
再一次睜眼,若沈夢在這裏,便會發現齊風仿佛真的換了一個人一樣,眸光深邃,深不見底。
“很好,先天了。”
齊風一手握拳,揮動間竟能隱隱感覺到空氣都被撕裂了般。
突破至先天境界,他先前消耗給媛媛的那些真氣也都被盡皆補了回來,虛弱之感蕩然全無。
與此同時,李溱遲遲聯係不上請來的黑衣人,心裏竟十分不安。
下一刻,他在電話響起後立馬就接了起來。
“一號死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宛若雷劈,愣是將李溱嚇的呆愣在了原地。
“什麽?他怎麽會死?”
“執行任務死的。”
“可你們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嗎,怎麽殺一個廢物都會死?你們怎麽辦事兒的?”李溱壓根兒不信。
齊風是個什麽樣的背景他可是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就算知道對方是個毫無威脅的人,他也很小心的雇傭了殺手堂的人,就是害怕有什麽失誤。
結果現在居然告訴他殺手死了?
“絕不是我們人的問題,那個叫齊風的不簡單。”
“不簡單?不簡單個P!”李溱幾乎是嘶吼了出來,破口大罵:“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把這個害我兒子雙腿廢了的人弄死,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李溱氣呼呼的掛掉了電話。
一個廢物,還不簡單?能有多不簡單?
“還不是因為自己手底下的殺手太廢物,還跟我瞎扯淡,當我傻子?”
殺手堂。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忙音,男人指節分明的手驀然握緊。
“老大,唐家那邊……”
男人聞言抬手製止手下接下來的話,喑啞的嗓音仿佛被火燒一般難聽至極。
“無論是唐家,還是李家,把這齊風給我盯緊了。”
“是。”
待到手下沒入黑暗之中離去,男人竟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帶動著臉上可怖的疤痕,獰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不僅救活了我們的目標,還殺了我們的人,真當我們殺手堂的渾水這麽好趟的嗎?”
“齊風是吧……我看你還能活多久!”
第二天一早。
沈夢一起來便不見齊風的蹤影,不禁想到昨晚追殺他們的人,心猛地一跳。
袁秋萍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見客廳裏根本不見齊風。
她想也不想便陰陽怪氣的咬牙念叨:“我就說這勞什子的廢物窩囊吧?明知道今天早上要離婚,還逃跑。”
“我看他就是不想和我們家脫離關係,就是想拖!別以為把時間拖過去就行了,這婚是一定要離的。”
說完,袁秋萍看向沈夢:“趕緊的,和那廢物打個電話讓他趕緊滾回來,去民政局把手續給辦了,這婚一天不離,我就一天不安心。”
“好。”
沈夢剛準備給齊風打電話,便看見齊風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到沈夢一家驚愕的樣子,齊風微微挑眉:“怎麽,不是要去民政局嗎?走。”
他一早就接到了雷川的電話,說是近日有一場拍賣會要舉行,這場拍賣會上的東西有不少,但是需要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進入。
這一點現在的齊風明顯不符合,他身邊此時就雷川一人,人手不夠,他需要在三天內擁有一個還不錯的身份才有資格參加那場拍賣會。
“哼,你還有臉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夾著尾巴跑了呢。”袁秋萍依舊酸言酸語,心裏倒是因為齊風沒有落跑而鬆了口氣。
齊風不想搭理袁秋萍,轉而看向沈夢:“走啊,呆著做什麽?不去了?”
聞言,沈夢這才從驚愕中緩解過來。
她緊緊盯著齊風,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竟有些猶豫。
齊風越來越不像她認識的那個齊風了,無論是昨天下午還是晚上,如果不是齊風,那後果……
就在沈夢疑慮時,她手中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誰啊?”沈康抬眼問道。
“是爺爺。”
“老爺子?”袁秋萍頓時來了精神,趕忙催促:“快接啊,說不定是有什麽吩咐呢。”
接起電話,還不等沈夢開口,便聽得沈定山在那頭說道:“現在來本家,立刻。”
說完沈定山便掛掉了電話,根本不給沈夢反應的時間。
“老爺子說什麽了?”
沈夢抿了抿唇,看向袁秋萍:“爺爺讓我現在去本家。”
“去本家?那離婚怎麽辦?”袁秋萍輕輕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瞪了齊風一眼,拉著沈夢就要走。
“算你這廢物運氣好,等我們從本家回來再找你算賬!”
齊風聽這些話耳朵都要起繭了,根本不想去搭理袁秋萍。
他看得出來剛才在說去民政局的時候,沈夢明顯猶豫了。
目光落在沈夢身上,恰巧沈夢也看了過來。
她遲疑了一番,站住了腳:“你和我們一起去本家吧。”
“什麽?這廢物和我們一起去?你是還嫌上一次這廢物鬧的事兒不夠大是吧?”
袁秋萍一聽沈夢居然還要帶著齊風,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上一次就因為這個廢物他們一家頂撞了沈定山,沈夢更是因為這個廢物還和沈家的長輩唱反調,現在居然還要帶著這個廢物一起去?
“現在我和齊風還沒離婚,他還是我的丈夫。”
沈夢想的很清楚,特別是在經曆昨晚的事情之後,她想了一晚,哪怕再傻也該猜到對方大部分可能是因為齊風才盯上他們的車的。
如果這個時候把齊風一個人留在家裏,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對方很容易順著車找到這裏,然後對齊風下手。
雖說她也知道過了今天他們可能就不是夫妻了,但至少現在,她絕不想看見齊風出事。
至少沈家也是五大家族之一,盡管地位不算很高,但也不是別人能隨隨便便動的。
齊風跟著他們一起,也更安全。
看著沈夢堅定的神情,齊風心裏一暖。
深知她什麽性格的他,很快便懂了她的意思。
他這老婆,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