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循環的死亡 第四十一章 醒來
“不是讓你去掃雪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在一座青石瓦房內,一個婦人正收拾著屋子。
當她看到自家男人,竟然出去了一會兒便馬上回來了,不由得生氣地問道:
“院子裏的積雪已經掃完了,至於門外街道上的積雪,不用我打掃,每年還不都是那個孩子在……”
婦人繼續拍打著眼前那個被子,然後撇了撇嘴說道:“我看她就是個傻子,幹嘛要幫其他人打掃,自己家舅舅給打掃完了就得了,真的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跟那個女人一樣!”
漢子聽著這個話在一旁不住的皺眉頭,但並不說話。
以前的他也曾經試過爭論過,但是都無疾而終,因為最後總是會被自己家的婆娘給說的啞口無言,所以以後當他婆娘說出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就不再反駁了。
“哎,對了,小寶呢?”
環顧一周,漢子發現自己並沒有看到兒子的身影,不由的疑惑的問道:
“他出去玩雪了!”
終於眼前這婦人將屋內都收拾好之後,轉身對那個愣在一旁的男人說道:
“我出去一趟,你把家裏的柴火劈一下。”
男人點了點頭。
婦人隨後走到廚房拿出了一個布包,然後就離開了家門。
漢子看見自己的媳婦離開的身影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歎了口氣,默默的走向柴房。
“小茱萸,小茱萸。”
婦人挎著包來到了山神廟前麵,然後一邊打開山神廟的廟門,一邊叫著那個自家侄女的名字,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的樣子。
此時的紅襖的小女姑娘正在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張銘,當小姑娘聽到有人叫自己的時候,立馬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走了出去。
“嬸嬸你來了……”
小姑娘連忙走到那個婦人麵前,將那個婦人肩膀上的包給拿了下來,然後跟在婦人旁邊一起走到了山神廟之中。
婦人人第一眼便看到了掛在山神廟一旁的一塊兒新鮮的肉,然後她才注意到此時的山神廟中不知道什
麽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
不過這並不影響婦人來拿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是掛在一旁的那一塊兒新鮮的肉。
“今天怎麽才這麽點兒東西?”
婦人口中一邊抱怨著,一邊在這座山神廟裏麵四處走動著,企圖在廟中再找出一點其他的東西帶回去。
此時那個穿著破舊紅襖的小姑娘連忙將掛在一旁的肉給裝到了婦人的布袋裏麵,然後將其遞給了那個婦人手中低聲地說道:
“不好意思啊,嬸嬸!”
婦人感覺自己此時臉上一紅,當初他故意一樣怪氣地將這個在家裏吃白飯的侄女給趕了出來,沒想到這個侄女竟然走了狗屎運。
隔三差五的就會有山上的一些動物,給這個被趕走的侄女送一些東西,當初要不是自己偶然之間看到了一群鬆鼠抱著東西走進去,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小茱萸啊,你要知道那些動物送東西過來是敬拜山神的,並不是給你一個人的,所以以後有什麽東西你就給我,免得村裏有人說什麽閑話!我這都是為你好。”
“這樣吧,嬸嬸從村這裏來這裏,平日來這裏也是挺累的,如果那些動物再送東西過來的話,你親自送給送到嬸嬸家門口吧!”
穿著紅襖的小姑娘點了點頭,眼眶有些發紅。
“好的嬸嬸!”
這個時候刻薄的婦人才有時間看著那個躺在供桌上的那個小白臉。
“這是誰?小茱萸我告訴你,咱們家可是世代清白,你可不要找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來,如果到時候傳出閑話你嬸嬸可不會念及咱們之間的親情。”
聽到自家的嬸嬸如此說,紅襖小姑娘立刻緊張的擺了擺著手。
“不是的,嬸嬸,這個人這個人是山神爺爺讓我帶回來的,昨天晚上的時候,山神爺爺特意給我托夢讓我去山上去帶他回來!”
聽到紅襖小姑娘的話,此時的婦人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樣。
“就你昨天晚上還敢出門?昨天晚上那場暴風雪就就連你叔叔都不敢出去,你還說你出去,還去山上把這麽大一個男人給拖回來?”
“好啊,小茱萸,你還
會撒謊了是吧?跪下!說是不是那些畜生給你送來的東西,你是不是也偷偷藏起來了說是不是?”
紅襖小姑娘雙眼通紅地跪了下去。
牙齒緊緊地咬住嘴唇,但是卻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看到眼前的這個瘦小的姑娘不言語的模樣,這個年輕婦人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般,心中怒火愈加的旺盛,此時她直接高高揚起手臂形容立刻揮下去。
“咳…咳!打一個小姑娘是不是不太好?”
小茱萸抬頭望去,卻發現那個躺在供桌上的那個極好看的哥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此時正一個手抓住那個自家嬸嬸的手臂。
“你算什麽東西?來管我們家的事,給我放開!”
婦人漲紅了臉,但是卻發現自己完全放不正常不了,眼前這個長得像小白臉家夥那胳膊之中怎麽有如此之大力氣。
張銘並未搭理婦人,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我數到三,如果你不走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一”
“二”
還未等到張銘三說出口,婦人便狠狠地垂下了自己的胳膊,顧不得自己已經被捏得有些紅腫的胳膊,拿起地上的布袋就向著外麵跑去。
似乎婦人感覺意識到那個躺在供桌上的男人根本沒法下來追自己,這個婦人轉過身,狠狠地用眼睛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紅襖小姑娘和那個小白臉一樣的男人。
“小賤人,竟然在家裏養野男人,我這就告訴你叔叔,讓你叔叔過來把你打死!把你塞進豬籠!”
婦人本打算繼續罵下去,哪曾想此時躺在供桌上的張銘此時眼中流露出狠厲的表情,一瞬間婦人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停止了。
那夫人哪裏還顧得著再留下狠話,提起手中的口袋,就像外邊兒逃命似的跑了出去,生怕那個小白臉男人一生氣真的起來了。
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裏是小白臉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