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所謂的“愛”
可是錯過了這次,就沒有下次了……回去後他就要回唐家了,她再不能以雇主的身分將他綁在視線範圍內,將來他會和這裏的女人結婚,在這裏渡過餘生,那她的將來又在哪裏呢?
現在,她的心裏滿滿隻有他啊……
就算是用強迫也好、就算他心裏會看不起她也好,她都不想和他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這份自我毀滅一般的堅持,就是所謂的“愛”吧。
她低聲地笑了,很嫵媚的笑聲,她的手滑到他的跨間,碰到那裏明顯的凸起,他的身體和她的手都顫抖了一下,“你還不是很高興我這麽玩?”
她整個人騰空而起,驚呼中,他抱著她穿過走廊,進入到他的臥室後,他以身體將門關上,沒有片刻停留大跨幾步,一鬆手,她人便跌在了床上。
她頭有點暈暈的,等模糊的視線稍微恢複正常後,床邊的他已是赤裸著上身,他摘下眼鏡,慢而有序地將眼鏡放在床頭櫃上,可那雙緊盯著她的眼,讓她想起電視中曾出現的,黑暗中拍攝的獵豹的眼。
季琉璃的喉間癢癢的,“怎、怎樣?你改變主意了還是認輸了?”
他一條腿跪在床上,突然俯身壓向她,一瞬間,他的鼻尖幾乎快碰到她的鼻尖,而他那雙認真深邃的眼正鎖著她,讓她無法動彈,“我曾告訴過你,再這樣玩火,就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算了的,你真的覺得無所謂嗎?”
“誰怕誰?”如果不用喊的,她肯定說不出話。
他解開她內衣的前扣,她隻覺胸前一涼,兩團白花花的軟,肉跳了出來,她低叫一聲,下意識地去遮自己,他的動作比她還快,轉眼間已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壓在她頭頂兩側。 隔天一早,航家人還正在吃早餐的時侯,季琉璃提著大皮箱來和他們道別。
季琉璃到餐桌前時,陳堯一手正端著碗,另一手的筷子剛把醬菜挾起來,他旁邊的座位空著,桌上擺放著季琉璃的碗筷,不過此時看來,這些是用不到了。
“琉璃,你怎麽這麽突然要走了?不是說後天才回去嗎?”除了陳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兩位長輩都表現出了十足的意外。
“有點急事要處理,所以隻好提前了。”季琉璃笑了一下,眼角的餘角不自覺地放到陳堯身上,但他隻是坐在那動也不動,連脖子也沒向她這邊扭一下。
“什麽急事也不在乎這一會兒時間吧!還是先把早飯吃了,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開車要花很久時間的。”
要她坐在陳堯旁邊安靜地吃完一頓飯,這可是比任何事都要痛苦啊!季琉璃的笑中不禁流露出一絲苦澀,先愛上的人是輸家,她隻有這樣像個輸家逃回去才行,麵對一個永遠不可能讓自己反敗為勝的人,隻會更凸顯她是如何地不堪。
她婉拒了二老的好意,從沒如此執著地想要離開一個地方,就像當初執著地想要來到這裏一樣。
航家二老堅持送她到門口,她也不好拒絕,他們先後出去,季琉璃最後看到的這間屋內的景象,是陳堯端著碗坐在桌前的側影。
他挺直的背,拿筷子的漂亮姿勢,以及被陽光反射的鏡片,一旦發現了“愛”,好像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她好愛他啊,包括他這無情無義的一麵……
過一會兒,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然後是跑車輪胎和地麵摩擦的刺耳聲……航家二老回來時,陳堯正將一塊醬菜放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真是的,你怎麽不去送送琉璃?總感覺那孩子有什麽心事,不會是家裏出事了吧。”
陳堯喝了口粥,又挾起菜,任由老人家你一言我一語。
“我們家好久沒這麽熱鬧了,雖然琉璃做什麽事都有些笨手笨腳的,但總是幫我們的忙呢。”
“沒辦法,她以前沒做過那些事吧,她有那份心就很了不起了,就這麽走了還真是令人感到寂寞呢。”
“比起我們兒子,還是和琉璃說的話比較多,還是應該留她起碼把早飯吃完。”
陳堯喝完了最後一口粥,這才將幹淨的空碗往桌子上一放,同時起身打斷了自己爸媽的閑聊,“那麽我也該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二老異口同聲。
“工作,就這樣。”
航爸爸第一個反應過來,“什麽?你也要走了?你不是已經請了一星期的假了嗎?”
請假的確是請過,但那並不代表就可以休息了!自從那一天,那個女人用一種極其野蠻的方式闖入了唐家,他就再沒有休息過一天,直到一個月期滿為止,他都不可能休息的。
一分鍾後,陳堯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門後是航媽媽過度驚訝的叫喊,“不會吧,你連行李都提前收拾好了,是早就決定今天要走嗎?真是個不孝的兒子,都不提前說一聲,那樣起碼跟琉璃一起回去啊!”
他才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呢,陳堯在心中回答著,他收拾好行李,是因為知道那個女人要離開了,就像她一貫的作風,霸道又任性,想到什麽就做什麽,隻顧慮自己的心情。
她為什麽要走?明明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卻像個逃兵走得迫不及待,想用這種方式甩開他嗎?
腦子裏想的都是季琉璃離開時的臉,那種複雜的表情真是不適合她,剛出門沒走多遠,他就被一個奔跑中的人筆直地撞了上來。
“啊,對不起!”那人看到撞上的人是他,馬上換了個口氣,“什麽啊,你怎麽走路都不看路,這樣很危險的。”
“你還不是閉著眼睛橫衝直撞。”陳堯看鍾予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知道他們誰還更危險些呢。
鍾予燕一眼就看到他拖著行李,“你已經要回去了嗎?去追那位大小姐?”
“你怎麽知道?”
“不會吧!我哥說看到她的車開走了,我還想也許她隻是去閑逛,她不會真的回去了吧,那我該怎麽辦?”她喘著氣,自言自語,“早知道就應該早點來的,她怎麽那麽快就回去了啊,不會是因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