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破舊的青石小巷到上水港,牛春春這一路可謂是賺足了眼球。
一個身高足有三米的醜陋黑亮怪人扛著一個如花似玉的人類美女,這組合不管到哪裏都是焦點。
短短十分鍾的路程,就跳出來三個打抱不平的正義之士,可惜還沒開口,就被牛春春一巴掌給拍飛了。
反倒是牛春春有些納悶,自己剛剛參加完新聞發布會,照理說自己這模樣,這辨識度,金陽城中難道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嗎?
事實證明確實有,還不少.……
後來甚至驚動了金陽城護衛隊,不過當他們遠遠看到黝黑發亮,宛若巨靈一般的牛春春之後,愣是沒敢吭聲,轉頭就走。
開玩笑,現在的金陽城中,誰還能惹得起這位,再說了,人家夫妻間的私密情趣,護衛隊也管不著啊。
十分鍾之後。
站在上水港河底上的牛春春認真打量著眼前這艘十餘米長,布滿鐵鏽的小型漁船,臉上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
啪——
微笑間,牛春春再次對著喜兒的翹臀來了一巴掌。
被牛春春抗在肩上的喜兒早就放棄了掙紮,宛若一個委屈的小媳婦一般,索性不搭理牛春春了。
見喜兒沒有吱聲,牛春春得意一笑道:
“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以後要是再不聽話,就就和今天一樣“遊街示眾”。”
“呦,看把我家牛少爺厲害的,你有本事就把奴家扒光了扛上街,看咱們誰丟人。”
聽到喜兒這句嬌滴滴的話語,本來還有些得意的牛春春頓時臉色一黑,雖然不太明顯,但確實比身體其他部位的色彩黑了一大截。
“你這娘們真是有病,禮義廉恥呢?”
說著牛春春一把將喜兒放在地上,狠狠瞪了一眼麵色嫣紅,媚眼如絲的喜兒,隨後縱身一躍跳到這條漁船之上,回頭對著喜兒道:
“你來不來?”
站在堤岸上的喜兒麵露得意之色,咯咯一笑道:
“臭死了,奴家才不上去呢,今天天氣不錯,奴家要回遊輪,穿上比基尼,舒舒服服的曬個日光浴。”
“哼,愛來不來。”
聽到這話,喜兒美目流轉,風情萬種的白了牛春春一眼,隨後伸出玲瓏香舌舔了舔自己誘人紅唇,嬌聲道:
“哎呀,奴家聽說這上水河晚上濕寒之氣頗重,奴家一個弱女子連被窩都捂不熱,也不知道今天晚上還能不能睡得著。”
說著喜兒笑意盈盈的看了牛春春一眼,轉過身不緊不慢的向著遊輪停泊的方向走去。
蓮步輕挪間,喜兒那纖細修長的美腿,盈盈一握的腰身,飽滿挺翹的臀部,全都暴露在牛春春視線之中,看的牛春春兩眼發指,不住的吞咽著口水。
“咳,那個,晚上我會去遊輪上取點東西。”
牛春春這話剛說完,喜兒包裹在女士西服之下的誘人身軀開始緩緩變淡消失,隻留下一串勾人心魄的嬌笑在空中回蕩。
“牛春春,你特娘的能不能爭氣點,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很不成器的怒罵自己一句之後,牛春春轉頭嘿嘿一笑,滿臉淫蕩的吹了個口哨,隨後對著漁船半敞開的船艙笑罵道:
“寇無敵別躲了,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啊?”
片刻之後,穿著一身油膩且破舊的成人工裝,滿臉通紅的寇無敵從船艙中爬出,雖然是成人工裝,但穿在身形壯實的寇無敵身上一點都不顯得拖遝。
爬到甲板上之後,寇無敵神情緊張的偷瞄了一眼渾身黝黑發亮,仿佛浮腫了一般的牛春春,小聲說道: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牛春春大笑一聲道:
“沒事,我不怪你,再說了喜歡漂亮女人是男人的天性,你這個年齡正是男性本能萌發的階段,很正常,不過記住,千萬不要學那些人,知道嗎?”
寇無敵稚嫩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後鼓起勇氣解釋道:
“大人,我們和李叔雖然是一個宗族,但我們從沒有幹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牛春春似笑非笑的看了寇無敵一眼道:
“我知道,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故意將我們送到李氏魚粉店,就是想通過和老李不對付的李氏老鬼來告訴我們老李盯上了我和我的女人,對不對?”
十二三歲的年紀,臉皮薄,掛不住心事,見牛春春對自己的行為早已了然於心,寇無敵稚嫩的臉上頓時一片愕然,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迅速搖了搖頭,慌不擇言道:
“大人,其實,其實,我隻是不想讓李叔繼續殺人了,他對我們很好,我爸爸買這艘漁船時錢不夠,還是找李叔借的,南金陽的漁民基本上都受過李叔的恩惠……還有,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兩個大姐姐很漂亮,大人很和藹也很有意思,我不想讓你們死。”
聽到這裏,牛春春頓時就來了興致,好奇追問道:
“照你這麽說你們這裏的人都知道老李的事嘍?”
寇無敵趕忙搖了搖頭道:
“不是的,大人,我們這裏大部分人都隻知道李叔在做違法的買賣,具體做什麽,大家其實並不不知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有一次無意間看到李叔他們把一個遊客給殺了……後來我就發現隻要是李叔開到上水港的遊輪,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有時候甚至一船人都不見了。”
說到這裏寇無敵麵色慘白,臉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似乎是想到了當年恐怖的一幕。
聽完寇無敵的解釋,牛春春怔怔的站在隨波搖晃的漁船之上久久沒有說話,心情複雜至極。
雖然沒有實際調查,但通過生命力場他知道寇無敵沒有說謊。
老李這個殺人無數,十惡不赦的血瓏耶旗金陽城頭目,在南金陽卻是個善人,也是個好人。
這一瞬間牛春春想到喜兒,喜兒的情況和老李何其相似,他們殺人無數,手上沾滿鮮血,卻又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固執和堅守,不能說是善,但絕對能稱之為人。
“這便是人性,這便是善惡,唉!”
正午溫暖的陽光灑在漁船布滿鐵鏽的甲板之上,也灑在牛春春黝黑發亮的皮膚之上,牛春春抬頭看向高懸天際的太陽,看向碧藍通透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