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鄺真君離開之後,牛春春盯著那片空間看了許久,神情複雜,目含唏噓。
看著牛春春這番模樣,喜兒輕輕握住他的手掌,柔聲道:
“少爺,沒事吧?”
牛春春目光突然變得深邃,隨即搖了搖頭說:
“沒事,就是忽有所感,走吧,我們繼續去完成任務。”
“伊迪斯,這次的任務是去萬花穀采集一株百萃凝神花,守護這些百萃凝神花的是一隻元嬰大圓滿級別的“禦水潛淵龍”,戰力極為強悍,這個任務已經在門派任務榜上懸掛了十年之久,想來難度應該不低,你要小心。”
“這是百萃凝神花的樣子,你看看!”
“好的,主人!”
說著清寒望了一眼牛春春弟子身份牌之上的那朵百萃凝神花的模樣,徑直向著不遠處的萬花穀飛去。
“少爺,你有心事?”
伊迪斯離開之後,喜兒美目含情,滑若凝脂的玉手緊緊的攥著牛春春的大手,輕聲問道。
牛春春麵露苦笑,沉沉的歎息一聲:“可能是壓力吧,來自各方麵的壓力,小盆地那個未知的敵人,急需分離的血脈權柄,明心和十萬多條依舊陷落在異時空的晨曦蛇藤,離舟現在依舊了無音訊,還有小晨曦,我不想她像我一樣從小沒有媽媽的陪伴,但芙蕾雅.……哎.……”
“以前我很弱小,不,應該說沒那麽強大時,師傅和小盆地替我抗下了所有責任,但這些都是屬於我的責任,現在我已經晉升神域騎士了,這些責任於情於理都應該由我自己來承擔……”
“但我心裏一點都沒有底,甚至有點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師傅那樣在最危急的關頭替小盆地抗下所有,我害怕自己做不到……有負大家的重托!”
聽完牛春春的這些話,喜兒妖魅動人的玉麵之上閃過一絲心疼,從背後緩緩抱住牛春春,白淨無暇的臉龐緊貼著牛春春的後背,喃喃低語道:
“其實少爺已經做的很好了,在短短三年之內突破神域騎士之境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少爺一樣擁有如此驚才豔豔的修行天賦,就像不是每個人都能如覆山真君那樣,智近乎妖,測算無疑。”
“隻要是人,都會有自己的缺點,像奴家,貪戀權勢,生前野心勃勃,死後化為厲鬼,像覆山真君,修行道路一直頗為坎坷,足足修煉了近萬年才突破真君之境,像少爺,心思不夠靈活,對人情世故懵懵懂懂,這都是我們各自的缺點。”
“但是這人啊,總得往前看,不能因為自己有缺點就不活了吧,而且大道煌煌,優劣自容,缺點又未嚐不能轉化為優點,正因為少爺涉世不深,心無雜念,修行進度才會如此之快。”
“至於那些壓力,奴家倒覺得還好,隻要少爺換個方式看待就會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麽多的問題!”
“小盆地未來的敵人,誰知道什麽時候會來,說不準等他們來時,小盆地之中早已封號遍地!”
“那十萬條晨曦蛇藤奴家雖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他們能以黎明族個體為食,那少爺有什麽可擔心的,說不準他們此時早就稱霸了那個異時空位麵。”
“離舟雖然平日不喜多言,但腦子聰明著呢,他既然自願借出肉身,想來應該有自己的考慮,少爺完全沒必要擔心。”
“小晨曦這件事倒是個問題,但小晨曦與少爺的情況又完全不同,少爺自小懵懵懂懂,小晨曦天生聰慧異常,少爺覺得想當然的事,在小晨曦看來也許完全就不是問題,再說了,不是有伊迪斯在嘛,伊迪斯和芙蕾雅有什麽差別.……反正奴家是看不出來。”
“少爺要是實在放心不過,那就找個時間和小晨曦談一談啊,少爺,你可千萬別把小晨曦當孩子看,這小家夥的心眼可多著呢!”
說到這裏喜兒心有餘悸的嘟了嘟嘴,隨後眉眼之中波光流轉,嬌笑一聲道:
“至於血脈權柄分離的問題,少爺你就偷著樂吧,別以為奴家不知道你們男人那點小心思,尤其是少爺這個年齡,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吃過腥葷,心裏肯定天天盤算著怎麽扒女人的衣服,現在肉到嘴邊了,哪裏有不喜歡吃的道理!”
聽到這話,牛春春難得的老臉一紅,果斷矢口否認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聞言,喜兒風情萬種的看了牛春春一眼,嫵媚多姿的眉眼之間盡是幽怨之色。
“還說沒有,那剛剛是誰抱著奴家鑽山洞的,又是誰使勁扒奴家衣服的!”
“這.……”牛春春覺得尷尬極了!
看著牛春春這副呆若木雞的模樣,喜兒含情脈脈的嬌嗔一聲道:
“少爺,蹲下來。”
“啊,幹嘛?”
“奴家要說悄悄話,少爺站著夠不著!”
“那你飛起來不久行了嘛.……”
“哎呀,不要,奴家就要少爺蹲下來。”
實在拗不過喜兒,牛春春隻能半蹲下來,讓喜兒的嘴能貼到他的耳邊。
喜兒見狀,嬌豔萬分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隨後柔軟的身軀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趴在牛春春背上,在牛春春耳邊小聲說道:
“少爺,要不我們再試試?”
聽到這話牛春春瞬間虎軀一陣,手臂不由自主的就向著喜兒的身子摸去,摸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伸出去的手猛的一哆嗦,趕忙收了回來,燦燦一笑道:
“那個,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看今日風水不對,要不.……改日吧!”
喜兒咯咯一笑,櫻唇微啟,再次在牛春春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啊,還可以這樣嗎?”牛春春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喜兒竟能想出這麽個注意,簡直,簡直太刺激了!
“嘻嘻,少爺,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以後奴家手把手教你!”
牛春春眼冒綠光,本能的點了點頭,隨後滿臉好奇道:
“喜兒姐姐,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
麵對這個問題,喜兒捂嘴一笑,白了牛春春一眼道:
“奴家沒死之前為了篡取帝位什麽事情沒幹過,少爺你和奴家那個時代的帝王比起來差遠了,咯咯,女人的萬般滋味,你才享受了幾般。”
聽到這話,牛春春滿臉震驚,羨慕不已道:
“謔,那他們未免也太爽了!”
“也不見得,權勢傍身,自然可以坐擁佳麗無數,但這蜂擁而至的女人中不見得有幾個是真心的,反正奴家不是,奴家就是衝著權勢去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年好像確實有幾個真心的,不過都被奴家給刨了心肝,剝了皮,做成了燈籠。”
牛春春:“.……”
“.……喜兒姐姐,你當年到底幹了什麽事……”
喜兒媚眼如絲,玉麵含笑道:
“反正都是些天怒人怨,黎民塗炭的事,否則也不會死後還化為那凶殘不散的厲鬼,這些事不提也罷。”
“哎呀,少爺你到底來不來了!”
提及此事,牛春春頓時神情凜然,一臉嚴肅道:
“來,當然來了,我牛春春是那種臨陣退縮的人嗎?但我也想聽喜兒姐姐的過去!”
喜兒嘟了嘟嘴,如同象牙般潔白光滑的手臂從喜袍的寬袖中伸出,環住牛春春的脖子,神情迷離道:
“奴家的過去有什麽好聽的,不過如果少爺實在想知道,日後有時間了奴家再細細的講給少爺聽。”
“現在還是辦正事的要緊,少爺,走不走?”
“走!”
牛春春二話沒說,直接背起喜兒輕若無物的身子,向著剛剛兩人鑽過的山洞飛去。
聞著牛春春身上傳來的奇特香味,喜兒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隻見她趴在牛春春耳邊咯咯一笑道:
“少爺,少爺,你說要是剛剛那名白衣女子看到我現在這樣子會說什麽?”
“額……”
正沉浸在喜兒曼妙身軀之中的牛春春想了想,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明麵上她大概不敢說,但心裏肯定會罵,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