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弈驪天鼎也是夠仗義,前前後後不知道被牛春春拍飛這麽多次,哪怕摔的鼻青臉腫,愣是沒有拒絕牛春春的要求。
弈驪天鼎如此仗義,他牛某人也不能忘恩負義啊!
“這樣吧,天鼎師弟,我先去找其他人試試,你休息一段時間,我稍後再來找你!”
“對了,天鼎師弟,能不能將你手中那管能量也賣給我,放心,價錢好說!”
本就疼痛難忍,哭喊不止的弈驪天鼎一聽這話,趕忙將懷中的能量液試管扔給牛春春,慘叫一聲道:
“啊啊啊啊,牛師兄,這能量液我送你了,你趕快去找別人吧,千萬別回來了!”
聽聞此言,牛春春頓時就不樂意了,隻見他眉頭一皺,正色道:
“天鼎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麽多新晉弟子,師兄為什麽獨獨選中了你,那是因為你氣度非凡,根骨清奇,有大道之姿啊!”
“古人雲欲登大道,必先苦其心誌,餓其體膚,勞其筋骨,忍常人不能忍,才能達常人不能達,師兄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再者師兄今日要創造碧水千山派古來未有之記錄,選擇師弟,也是想師弟與我一起創造曆史,被後世弟子銘記!”
“哎,為了天鼎師弟,我牛某人真是操碎了心呐!”
說到這裏牛春春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嘖嘖,原來我牛某人真是為了天鼎師弟好啊,看來先前我是誤會自己了!
“啊啊啊啊,滾啊!”
麵對涕泗橫流不斷怒罵的弈驪天鼎,牛春春也不生氣,隻是仰天長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神色間竟有幾分曲高和寡,大道孤行的味道。
“哎,天鼎師弟還是不明白師兄的良苦用心,罷了罷了,你且休息一段時間,過一會說不準你就想明白了!”
說著牛春春視線一轉,不懷好意的目光如同慘綠的探照燈一般,掃過一眾新晉弟子,物色起了下一個對象!
麵對牛春春慘綠的目光,一眾新晉弟子隻覺如芒在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這位凶殘的牛師兄看上了。
離牛春春較近的弟子更是個個提心吊膽,恨不得直接鑽進地裏,好避開此劫!
一時間,哪怕是劇痛纏身,哪怕是正盤坐於地麵,不少新晉弟子還是屁股一扭一扭的挪離了牛春春附近。
然而他們又怕動作太大,引起牛春春的關注,因此隻能如蝸牛一般緩緩向外挪動,那動作簡直就跟夾著一泡屎一樣,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但這些新晉弟子偷偷摸摸的舉動怎麽可能瞞得過牛春春的眼睛,見此牛春春頓時就不樂意了,你們跑了,我的雷火問道魚可怎麽辦啊!
“哎哎哎,諸位師弟師妹,你們跑什麽啊,師兄又不會吃了你們!”
“師兄隻是想讓你們同師兄一起被曆史記住啊!”
聽到牛春春這話,一眾看熱鬧的真傳弟子頓時樂得不可開交,這牛師兄位麵也太有意思了,知道薅一隻羊的羊毛遲早會耗完,於是果斷將目光投向了其他“肥羊”!
隻是這其他新晉弟子和弈驪天鼎可不一樣,弈驪天鼎應該有著某種能通過挨揍緩解疼痛的能力,再加上本來和牛春春關係不錯,所以才能成為那隻“最肥美的羊”。
而其他新晉弟子和牛春春非親非故,現在甚至連同門都不是,又沒有弈驪天鼎那種驚人的抗擊打能力,憑什麽給你薅!
想到這裏,眾真傳弟子皆是笑意滿麵,準備看這位牛師兄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哎哎哎,這位師弟,我看你身形魁梧,儀態不凡,正適合與師兄一起創造咱們碧水千山派的曆史,不知你意下如何!”
被牛春春點名的那位肌膚有黑,身形壯實的少年,一聽這話頓時滿麵愁容如喪考妣,隻見他一邊慘叫,一邊苦著臉道:
“牛師兄,別看我長得人高馬大,實則自幼體弱多病,這體型也是宗族硬生生用靈藥靈植養出來的,我們宗族人丁稀薄,日久不振,就指望著我能在碧水千山派修行有人,振興宗族呢,萬一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宗族就垮了啊,牛師兄你就放過我吧!”
“你,你,你!”
牛春春氣急敗壞的指著這名壯碩弟子,想要好好教育他一番,但想到自己現在驚人的力量,牛春春頓時沒了後話,萬一要是一不小心真把他拍死了,那豈不是等於間接毀了一個宗族嗎?
“哎!”
牛春春長歎一口氣,擺了擺手道: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聽聞此言,那名壯碩少年頓時如蒙大赦,慘叫之餘還對著牛春春行了一禮!
第一次嚐試失敗,牛春春並不氣餒,轉而又將目光投向了其他新晉弟子,這時一名身著玄青色緊身衣,身材魁梧的青年進入了牛春春的視線。
據牛春春觀察這名青年是所有新晉弟子中除了尹小雨之外叫聲最小的,隻是偶爾會悶哼一聲,而且如果牛春春記的沒錯的話他現在已經累計收服了八隻雷火問道魚,是所有新晉弟子中最多的!
綜合種種,這名青年顯然極為符合牛春春的要求,想到這裏牛春春眼前一亮,快步走到青年身邊,幹咳了一聲,隨後和顏悅色道:
“那個,師弟,不知道怎麽稱呼啊?”
聽到牛春春的話,這名身著玄青色緊身衣神色痛苦的睜開雙眼,緊皺的眉頭此時更是宛若連在了一起。
“師兄可以叫我馬銘,如果師兄是要找我是為了抓取雷火問道魚,那恕馬銘難以從命,收服雷火問道魚的過程痛苦無比,我亦是自顧不暇,根本沒辦法幫助師兄,還是請師兄另尋他人吧!”
見馬銘拒絕的如此幹脆,牛春春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機緣之流本就是各憑本事,非親非故,人家憑什麽幫你,想到這裏牛春春看弈驪天鼎真是越看越順眼,連他那張擠在一起的胖臉也覺得親近了不少!
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之後,牛春春還是有些不死心,又試了幾次,可惜全被人以各種理由拒絕。
萬般無奈之下牛春春隻能將目光投向小盆地眾獸,倒不是他之前沒想過小盆地眾獸,隻是沉迷於薅羊毛快感之中的牛春春始終覺得,薅自家的羊毛薅起來沒別人家的爽!
而且小盆地眾獸是他準備拿來壓軸的,等實在沒羊毛了再薅也不遲。
萬萬沒想到他牛某人出師不利,到頭來還是得薅自家的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