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左破軍又將目光投向身邊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的牛春春,半是好奇半是苦笑道:
“牛師兄好大的蠻力,你這方法倒是不錯,就是有些費人,要是多來這麽兩次,我看天鼎師弟怕不是要瘦個百八十斤。”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周圍一陣哄笑,見此左破軍也微微一笑,隨後神色微微有些激動的問出了那句現場所有碧水千山派之人都想問的話。
“牛師兄,成了嗎?”
成了嗎?其實牛春春也不太清楚,這正是他發愣的主要原因。
說成了吧,應該算是成了,那隻雌性雷火問道魚確實進入了他的身體,並且被他蜂擁而出的狂暴生命力揍的要多乖有多乖,叫幹啥就幹啥。
說不成吧,好像確實沒成,這隻雷火問道魚進入他體內之後就陷入了某種詭異的自閉狀態,既沒有選擇融入牛春春的身體,也沒有逃離的打算,就是簡單的縮在一個角落裏死活不動彈。
“難道這就是它最後的倔強嗎?”
牛春春索然無味的砸了咂嘴,然後睜開眼睛對著左破軍道:
“好像是受了驚嚇,縮在我的丹田之中不動彈了,估計得緩一段時間!”
蘿卜加大棒這一套牛春春用的再熟練不過了,最早的時候他拿這招對付自己的生命力,後來他又拿這招對付羊開泰,都卓有成效,現在拿這招來對付雷火問道魚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先餓它一段時間,等它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出去了,然後再用能量液喂飽它,往複幾次,這事肯定能成!
問題就在於即便牛春春順利將雷火問道魚收入了體內,他仍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得雷火問道魚如此畏懼自己,不知道原因就意味著這種收服雷火問道魚的辦法根本沒法普及,如此一來這個計劃基本上就已經宣告失敗。
似乎雷火問道蟲畏懼的根本不是他身體之中的某一樣東西,而是他本身。
牛春春本身!
反複驗證得出這個結論之後,牛春春隻覺詫異萬分,他牛某人難道有什麽特殊之處?
百思不得其解的牛春春雖有些遺憾,這先賢怕是當不成了,但這次試下來也不是毫無收獲,這個方法確實不能幫其他人收服雷火問道魚,但起碼牛春春自己可以用!
一眾真傳弟子聽到牛春春這話,俱是麵麵相覷,那這到底成沒成啊!
話說一半,這不吊人胃口嘛,一眾好奇不已的真傳弟子頓時忍不住了,此時和牛春春關係不錯的死滌硯見此苦笑一聲,主動開口詢問道:
“牛師弟,你這方法到底能不能普及?”
看著所有真傳弟子期許的目光,牛春春頗為汗顏的搖了搖頭道:
“怕是不行,估計隻有我能用!”
聽到這話,眾真傳弟子激動的心情頓時息了一半,搞了半天還是沒用啊,白瞎大家激動一場了!
對此死滌硯倒不是很意外,如果創造一種新的雷火問道魚收服方法真有那麽容易,碧水千山派也不會到現在還隻有一種方法。
此等由本源規則演化的奇物,哪裏是那麽容易收服的,光想著走捷徑怎麽行,即便偶爾有人能像牛春春一樣能借助自身特殊性收服雷火問道魚,那也不大可能做到普及。
人也許可以借助一些文明的成果去欺騙規則,但永遠欺騙不了大道。
大道如果有捷徑可走,那還要修真者幹什麽?
“這就是終生相啊!”
死滌硯視線掃過身邊的一眾真傳弟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沉聲道:
“諸位,大道可有捷徑?”
聽聞此言,本還患得患失的眾真傳全都微微一愣,旋即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身形巨震,臉上露出了絲絲慚愧之情,不少人更是畢恭畢敬的對著死滌硯遙行一個師尊禮,以表謝意。
修真者,先聞道者為師,此禮放在任何地方都不逾矩。
站在不遠處的左破軍聽聞此言,長歎一口氣,由衷的讚慕道:
“論心性修為,死師弟與我等判若雲泥,我們這一代,恐怕也隻有蔣星師兄能與死師弟相提並論。”
聽到左破軍如此誇讚自己,死滌硯英俊的麵容之上露出一絲苦笑,先是一絲不苟的對著眾人回了一禮,隨後開口道:
“心性之流,整個泛修真聯盟能比擬蔣星師兄的也不過寥寥幾人,我自問不如!”
說到這裏死滌硯微微一頓,似乎並不想在此事上過多糾結,隻見他話鋒一轉,聊有興致的說道:
“牛師弟此法不能惠及後世弟子,確實是一樁憾事,但諸位有沒有想過,我們在場這些人恐怕要在今天見證新的曆史誕生了!”
經死滌硯這麽一說,眾真傳顯然也意識到了其中深意,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滿臉遺憾的牛春春。
牛春春此法確實不能普及,但並不代表牛春春自己不能使用啊!
先前碧水千山派收服雷火問道魚的記錄保持者是菲比亞特,他用入門、金丹、元嬰三次機會一共收服了820隻雷火問道魚,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牛春春今天未必就不能打破菲比亞特的記錄!
再次麵對眾位真傳期許的目光,牛春春明顯感覺到了壓力,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倒不是說他對自己沒有信心,隻是經曆了先前的失敗之後,他擔心再讓滿懷期待的眾人失望。
似乎是感受到了牛春春的情緒變化,死滌硯微微一笑道:
“牛師弟,你覺得我們這些人中有哪個願意為你去赴死嗎?”
聽到這話,牛春春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迅速搖了搖頭,人家又不傻,非親非故,憑什麽為自己去死呢。
死滌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你覺得我們這些人中有誰會平白無故給你錢嗎?”
牛春春再次搖了搖頭,將心比心的說他是不會,那其他人肯定也不會。
“那你覺得我們這些人在乎你能在修行路上走多遠嗎?”
牛春春撓了撓頭,除了師傅師兄和少數幾個人,其他人好像確實沒必要在乎自己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你能走多遠關人家什麽事!
說到這裏死滌硯笑意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