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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一章 村莊往事

  今是星期五,這周有難得的休息日,學校裏總是補三周課才放一個周末。今下午上完課就可以回家休息一半,剩下的半就在回學校上課的路上。想一想這上學讀書也夠辛苦的了。今最後的兩節課是語文課,上的課文是陶淵明的《桃花源記》。語文老師之前求同學們下去,好好預習,多做功課盡可能的了解作者的作品和作者的時代。王浪飛對魏晉南北朝是非常感興趣的,這時代之前就三國時期。對三國的故事王浪飛也是張口就能上幾段,當然主要的還是從《三國誌》裏了解。王浪飛做了功課,做得非常的認真,他還喜歡背誦。


  陶淵明,字元亮,號五柳先生,世稱靖節先生,入劉宋改名潛,。東晉末期南朝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是我國第一位的田園詩人。《桃花源記》以武陵人進出桃花源為線索,按時間先後順序,把發現桃源,住桃源,離開桃源,再尋桃源的曲折離奇情節貫穿起來,描繪一個沒有階級,沒有剝削的,自食其力,自給自足的,和平恬靜的,人人自得其樂的社會,是當時黑暗社會的鮮明建照,是作者和廣大勞動人民所向往的一種理想社會,它體現了人們的追求和向往,也反映了人們對現實的不滿與反抗。而在陶之前有竹林七賢,由於當時的血腥統治,作家不能直抒胸臆,所以不得不采取比興,象征,神話的手法隱晦曲折的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王飛浪心中多了疑惑,可能並不是那些人怕死,或許他們是在隱藏著什麽玄機?所采取的方式比較隱晦,看樣子是等待著有緣人來弄清楚。陶淵明的時代離秦始皇那個時代也不算遠。聽聞當年秦始皇曾派人尋找仙丹,而如今離他那個時代的人的墓地都被挖的差不多了,唯獨他的墓和曹操的墓地沒有被開發。這地宮裏究竟有什麽,他們是不是真的死?還是他們依舊活著,就在一個離我們不遠但我們卻不能發現的地方呢?對一定要做足功課,對他們時代的事情盡自己的力去記住,可能某一自己就能把它破解了也不定。


  在語文課上王浪飛心不在焉的有句沒有一句有聽著,不知不覺也就下課了,收拾書包準備回家。這時卻聽到兩個響雷,隨著就暗了下來,大雨下個不停。在雨中偶爾還夾雜著閃電,他抬頭一瞟雙睛就被閃電晃到了,刹那間眼裏隻有白茫茫的一片光,耳朵又聽到了兩聲巨雷聲。耳朵隻是嗡嗡作響,聽不到了同學們的聲音,在晃忽間隻零星的聽見一群男子的歡笑聲,的話自己也聽不懂。而眼前也隻有些模糊的圖像,像是有茅草屋,有水池,有雞聲也有鴨聲。離這茅草屋不遠處還有些人在用牛耕地。王浪飛這時才明白過來,這不就是上課時自己看到的《桃花源》的插圖的一角嗎?這也太奇怪了。插圖的作者怎麽會知道這樣子,而我看到的也與作者畫的一樣。王浪飛還想多看一下,耳邊傳來一老者的聲音:“道可道”。“喂,王浪飛,你丫的好狗不擋道,別擋爺的道”後桌的郭章波道。王浪飛聽到了郭章波的聲音也太熟悉了。心想:“那老者,那茅房,那些笑聲怎麽都沒有了,這姓郭的雜毛來攪什麽局呢?”王浪飛打了個冷顫,雙肩抖動了下,眼睛耳朵也正常了。聽到了同學們的嬉笑聲,他們都忙著收拾書包回家呢。王浪飛讓開了道讓郭章波這雜毛滾蛋趕緊回家去投胎。一想他是沒有帶傘的,下著瓢潑大雨雨呢,誰給他送傘?他想當落湯雞嗎?這個傻屌,不長進的廢物。轉頭一看外麵的,哪有什麽鬼的雨,自己這是白日見鬼了嗎?為何產生了幻覺?中午也沒有吃什麽特別的東西,都是往常正常的食物。不對,不對,不對,肯定是那裏出了問題,莫名其妙的見到這些鬼東西。難道自己撞到鬼了嗎?剛才是被鬼魂上身了?鬼魂上身了,所以自己就可以看到另外的世界的東西。怎麽不再狗血一點,自己隻差人能夠穿越時空呢?難道是中了狗血的穿越電視劇的毒了嗎?王浪飛自詡是不看狗血劇的,與其看那惡心的玩意還不如睡覺,閉目養神來得務實些。建國後國家是不允許動物成精化為人形的,何況那些封建迷信的鬼之類的,在這個新中國裏即使它們真的存在也沒有膽子在國家的學校裏麵顯身。世界上那麽多國家,我國的省那麽多,省下的市,市下麵的縣,縣下的鄉鎮,鄉鎮下的人更是多如牛毛,這是何其的概率。更何況有這麽多的人,為何偏偏讓自己撞到了?王浪飛轉念又一想,雖然概率,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鬼”?人多難道“鬼”就不多了嗎?可能鬼比人還要多,這樣一算也就不上這是什麽概率事件了。《論語》裏連孔夫子都是“不語怪力亂神,存而不論”。孔聖人應該是知道些什麽的,這個聖人還喜歡刪書,可能有的東西就被他刪除了,他自己又不出來,所以後世人對“鬼怪”之類的東西也是半信半疑的。古代的皇帝們喜歡祭,有的還喜歡給自己下“罪己詔”,獲罪於。什麽“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老子的《道德經》裏也有“地不仁,聖人不仁”之類的話。古代賢都們,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這樣,或者是他們發現了一些自然的奧秘他們不好,還是他們自己獨享這些奧秘,偏偏又給後人一些暗示,就像那些富人麵對著連飯都吃不上的窮人吃肉還吧唧嘴一樣不厚道。讓別人光看著就心急的了,他吧唧嘴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這些聖人也是夠惡心人的。有什麽話就直接出來,偏還要顯示自己的文才,心術,弄些什麽春秋筆法之類。那些皇帝也既可憐又可恨的,可憐好像是自己高高在上的別人臣服於自己腳下,怎知自己卻是別人手裏的傀儡一樣,別人看似在跪拜自己,自己在別人心中隻是一個抽象的符號,讓一隻狗坐在那裏,大臣們也是照樣跪拜的;可恨之處就是借國家的名義同大臣偶爾同流合汙來進行焚書,進行愚民政策。起愚民政策就是火大,這個老子這老頭那麽大的智慧自己偏偏要寫什麽《道德經》來留給世人,這給世界人民造成多大的傷害。後人學了他的《道德經》後一個個的弄些權謀詭計來坑害同類,仿佛人類自己不坑害自己就顯示不出自己的本事一樣。國家與國家之間也是進行著陰謀陽謀,做錘子買賣的是越來越少,大家都組織人去研究《道德經》了,他山之石果然可以攻玉,外來的和尚也是念經本事最好。可最慘的就是那些愚昧的民眾了,成了國家博弈的棋子。將自己的人生與國家的大計混在了一起。曾幾何時是否自己也會黯然傷神,為自己的青春年少的無知懊悔。把希望寄於來世,讓自己下世能夠長點心,如果有下世的話。“喂,夢魔,又入夢了嗎?快滾吧,我們要掃完教室就要關門走了,你子一的就隻是胡思亂想,發呆。你那些破書少看點,好好活著不好嗎?”打掃衛生的張寶龍道。王浪飛緩了中氣對張寶龍和馬貴:“這就走,你們給老子好好的打掃衛生,星期回來老子這個位置不幹淨心我請你喝“胡辣湯”。”“你就快滾吧,回去讀你的“老子”,讀了來給哥們幾個講講,讓我們樂嗬樂嗬”馬貴一邊一邊要用掃帚要來打王浪飛。王浪飛自己向他們二人做了個鬼臉背上書包就往教室外麵跑。


  來到了學校自行車停車棚,已經沒有多少自行車停在那裏了。王浪飛朝自己的破車走過去,車座被陽光照了一個下午,在黑皮表麵上已經有些細碎皮在脫落。車棚四周的柏樹甚是蔥綠。王浪飛低頭推著他的破車繞道走進了綠蔭道裏,零星的光線從樹枝的縫隙間照射下來投在路中間,星星點點,在泥地的表麵反射甚是刺眼。學校牆外的轟轟作響的聲音不請自來的強奸了他的耳朵。“嘿,老王失戀了嗎?低頭頭做什麽?”王浪飛轉頭一看是同村的張玉。王飛浪同張玉笑了笑道:“張公子又這麽用功,給別人一條活路行不行?別趕盡殺絕呀,你這種尖子生,給我們這些敗類留點進步空間好嗎?”張玉是這中學的名人,學習成績那是沒得的,每次都是年級全校前三的人物。這學校總共也就三千左右的師生。王飛浪他們年級是有十個班,每個班有七十來人。這初中還有個學分部,每個年級五個班,每班四十來人,有六個年級。王浪飛與張玉是同一年級的不是同一班的。張玉在的班的級別是火箭班,而王飛浪在的班是優秀班屬於中檔層次的,而最下等的普通班了。他們二人從學就是好朋友,關係曆來不錯的。考初中前王飛浪莫名其妙的跑去一個河裏遊泳,差點就被淹死了,被人救上了岸送往醫院才撿了條命。可身體就從此變差了,變差當然是同他以前的身體相比了,同一般的人比他還是屬於牲口級別的,就像他在班上的成績一樣。升初,他的成績也就滑了下來。好朋友張玉上了學校自主命名的火箭班,王飛浪隻能居個次等,在優秀班也勉強能夠混得下去。張玉是走讀生,王飛浪是個半走讀生。張玉拍了一下王飛浪的肩膀:“老王,你知道嗎,我們村發生了怪事了?”王飛浪:“快給我講講”。倆人推著自行車邊走邊聊了起來。


  張玉:“我們村旁的死過人的那間公屋,村上的人官把它租了出去,租的是一個搬遷來的人,具體的底細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人好像是個怪人。”那公屋是公屋其實是一棟七層的樓的頂層的一間房子,一水灰色的外牆頂層是有些電視接受器在上麵,村裏人把這叫做是“鍋蓋”。而廚房的位置則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就是那油膩膩的黑黑的那些位置就是廚房了。樓裏肯定是沒有電梯,這座樓之所以得以建成,那是它位置特殊,它四周都是路,本來村裏打算在這裏建成個廣場,大家晚上可心跳個廣場舞,活動一下,可這地皮的問題不好辦。這地皮原來是公家的,舊時蓋了間房子給村子裏的五保戶住的。可也奇怪這五保戶老了的時候忽然冒出來了個兒子。聽村裏老人這五保戶原來是個泥瓦匠,外出四處給人家幹活的。泥瓦匠好歹好算個藝人,還總不在家。這泥瓦匠是時候八九歲從他家鄉逃難跑到這個村的,一家人在逃難路上父親在半路上偷人家掛在樹上的火腿,被人捉到活活打死了,那是一個村的公共財產。而他母親被驚嚇到了,沒過多久就生病了,生病也沒有錢看醫生,沒有過多久也就死了,他三歲弟弟和他四歲妹妹也被他送給了他經過的村子裏的人家。別人給了他點吃的西。到底他要去哪裏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沒有什麽遠親可以投靠的,隻是拚命的往前走。累倒在我們村的村口,被田支書收留了下來,他是在這個村子裏吃百家飯長大的。泥瓦匠年十四五歲的人也機靈跟著上村子裏的一個泥瓦匠學手藝,四處往外去幫人做工。一來他是想掙點錢為以後去找自己的弟弟妹妹做準備。二來也想如果就在做工的地點就可以遇到或找到自己弟弟妹妹多好,即使找不到還可以順便打聽一下弟弟妹妹的下落。這從而降的兒子讓村裏人犯了難,兒子來這裏是來分房子的,可這地皮是公家。村裏人就同這個兒子打起了擂台。人們多方求證這到底是不是泥瓦匠的兒子,也沒有得到個結果。人問泥瓦匠,泥瓦匠也不言語就是一個人默默的流淚。這流淚也不是辦法,這地皮的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不能就這樣死耗下去呀。村裏人商量要不就蓋個廣場得了,可那兒子不得,這是他爹的房子,這房子他有權繼承。


  這下可難倒了村裏的領導,人們都去埋怨退休的田老支書,老村支書也覺得好像自己做了件壞事一樣。自己一輩子為人民的理念受到了挑戰,自己一生的清譽愛到了玷汙。田支書親自去同那兒子理論,那兒子胡攪蠻纏什麽送佛送上西,你不是為人民服務嗎?那就為人民的兒子也服務一下不行嗎?村支書從未見到如此不識好歹的人,在責怪自己的同時也埋怨五保戶,為什麽年輕的時候在外麵亂來,有了兒子也不同集體一聲,現在好了這個爛攤子誰來收拾?來也奇怪,老田支書回家了以後不知怎地喝了很多酒,他已經戒酒多年,加上自己血壓過高,還有酒精肝,是不能喝酒的,年紀也是一大把了。老田支書喝完了酒就穿上六十歲自己就準備好的壽衣,跑到了五保戶家門口的那棵大梨樹上上吊了,屍體第二才被人發現。。


  頭一村子裏集體到隔壁村去看電影去了,加之隔壁村曾老頭家娶孫媳婦大家就過去熱鬧去了。這兩個村子裏的人都是沾著親戚的,每戶人家在隔壁村都是有親戚的。兩個村子的人關係也是非常的好,經常聚在一起拉家長。村支書是一個村的領導,這種場合本來是少不了田老支書的,可他覺得自己讓集體的財產在自己上出了問題。自己曾經的好心卻換來這個結果,田支書非常的自責。是沒有心情去隔壁村湊熱鬧,自己老好歹還能為大家做點事情,讓大家都去隔壁村,自己還能給大家看家盡上點綿薄之力。村子裏有幾戶零星的人家沒有去。一家是村尾的楊粉蘭家,一家是村子中部孫世晶家,這兩家人前幾因為土地埂界的問題,打了一架,各自都掛彩了,在這家生悶氣。埋怨老支書為何那時候分地,要把自家的地同這潑皮家分在一起。當然潑皮就是楊粉蘭家,這家人常年吃著政府的救濟,在村子時耀武揚威還喜歡占便宜。看見孩子手裏的棒棒糖,她都有本事把人家騙到嘴裏來吃。被孩子家長看到了又自己隻想嚐嚐味道,味道好她正好想去買糖,買來了一定不會虧待這個孩的。可從沒有人見她買過這糖,她總有一套辭沒有她要的味道。還有聽電視上,年紀大的人少吃糖,正好這段時間自己在村醫療室量過血壓,有點高不能再吃甜食。這楊粉蘭是個羅鍋,男的劉老根生的耳聾,養了個兒子和女兒。兒子五年前也就結婚了如今已是兩個兒子的爹了。女兒學畢業就出去闖下了,她哥哥結婚的時候回來過村子一回,嫁給了個廣東人,是個廚師。這廣東人手藝免強還可以,就是有一條特別喜歡賭錢,還順帶沾點黃。曾經來到村裏在這鎮上經營著個餐廳,沒有過多久就走了。聽是楊粉蘭的女兒劉花發現她老公同本地的一個年輕寡婦有染。自己的哥劉春也不替自己出頭,她就以死相逼,最後兩人又回到了廣東去了。日子到底過的怎麽樣沒有人知道。隻是每年過年的時候會給她老媽楊粉蘭寄一千賣錢回來,很多年都是這個數,不增不減。當收到女兒的錢的第二,整個村子裏的人也都就知道了她女兒寄錢回來了。楊粉蘭見人麵拉著別人的袖子不給別人離開,就她兒特別的有本事,又寄錢回來了,邊邊擦著口水。聽好話的人都隻好閉著氣,或把頭扭聽好。當一早就挨家的敲別人家門上問人家要不要上街,請人幫忙買東西,一般就是買些香皂,針線盒之類的物件。孫家與楊家打架了找田支書評理,田支書那也是一反常態,劈頭蓋臉就把兩家人都痛罵了一頓。也沒有耐心去聽兩家人的扯皮。村裏人都知道這兩家人其實是個德行,總想占別人家的便宜,太難纏了。所以村裏分地的時候也就把這兩家人分到了一起。


  田老支書的屍體被發現了之後,整個村子炸開了鍋。趙慶忙著通知老支書的家人,代橋枝主張打電話報警,還要將泥瓦匠家父子控製起來讓警察來處理。徐正鋒大聲道:“還有兩家人不能放過,就是孫楊兩家,這兩家人前段時間因為田埂的事情鬧了,去隔壁村也有去,他們兩家也可能挾私抱複。”周曉明:“別人是不是挾私我不知道,如果要是挾私的話,你家前年因為楊粉蘭家的牛跑到了你家地裏,你打了別人家的牛,別人罵了你祖宗,你也動手打了她,最後還是老支書出麵,以村裏的吃政府救濟的名額給楊粉蘭家十年不變才把這事搞定的,我也不知道,這是誰在報複誰。”徐正鋒回頭一看是周曉明就冷言嘲諷道:“你老打麻將,輸,靠老婆長了本事,自己也快靠打麻將提前奔康了吧?”周曉明一聽這話著急上臉了,扭著徐正鋒的領子就要打。趙慶假裝著打電話往邊上走開了,就在這時田支書的住在鎮上的大兒子田強坐著著自己的夏利車來了,下了車被駕駛位上的吳明扶著走過來,田強盯著被放平的老父的遺體,他僵住了,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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