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談話
五爺和老道的談話是不成功的，完全驢唇不對馬嘴。
老道是歸無派第三代傳人，道號通用。道德通玄靜，真常守太清，老道就是通字輩傳人。據他師傅希望他將來能有用武之地的寓意，沒想到這用武之地一等就是等到頭發花白。
歸無派的曆史也和江湖大多數門派一樣。先是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創始人，開創了門派最輝煌的時代。接著在創始人離世後，隨著其他門派的打壓，門下弟子青黃不接。運氣不好，門內再出幾個誌大才疏的管理者，幾十年的輝煌便很快化為烏有，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之中。
老道對門派祖師的印象來源於他師傅，他師傅德尚道人經常會拉著他，回憶門派往日的輝煌歲月。
歸無真人在的時候，壓得整個武林喘不過氣來，是當時武林第一高手。歸無派成立時，整個正清山都擠滿了來道賀的武林中人。
但再強的王朝都會隨時崩塌，盛極而衰是萬物的規律，更何況一個的江湖門派。
幸好上輩掌門也算是得道真修，深諳世故。於是慢慢遣散了大部分弟子，又在歸無派附近建了這個太初觀，李代桃僵，也算是保留了一點火種。
道觀內道經眾多，詢問之下，通用道人也交代了確實保留有歸無道人批注過的道經。五爺拿過一本道經，這也翻翻，那也翻翻。雖然看不懂，但卻如獲至寶，在通用道人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中，這些道經通通被送往了鎬京《歸無經》研究院。
“道長可曾修習過《歸無經》？”五爺試探性問道。
“不曾修習，貧道也聽聞過我派祖師晚年雲遊四海之時，流傳下畢生所學《歸無經》。可惜我等晚輩後人無用，雖嚐試尋找，但一無所獲。”通用道人老實回答。
五爺點了點頭，頓了頓，又繼續問道：“那道長可曾習武？”
“自然，雖門派沒落，但武藝還是有所傳承下來。”
“可否賜教一二？”
老道臉紅了一下，撓了撓身上，“貧道武學賦不高，武藝低微，還是算了吧。”
“道長謙虛了，請務必指點一二。”五爺想著歸無道人在創出《歸無經》之前，也是武林絕頂高手，手下弟子想必也不會差。不定武學內容還和《歸無經》有所聯係，所以想試探一番。
“請。”見推辭不過，老道擺了一個普通的起手式。
五爺不敢大意，拔出背上的長刀作防禦狀，等待老道攻來。
老道赤手空拳，見對方拔了刀便有點慫了。其實他剛剛的是客氣話，何止武攻賦低微，是他就學了普通的道家養身拳。隻是擔心五爺瞧不起自己門派，所以強撐著比試。
老道從沒和人比過武，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索性眼睛一閉，手腳齊出，一通王八拳打了過去。
好在五爺也是高手，見通用老道此狀，便知其分量。收起架子，刀背輕輕一拍老道，止住其攻勢，怕他傷到自己，便叫停了比試。
“嗬嗬，見笑，見笑。”
五爺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道長，言歸正傳，你這道觀還是要拆的，等建好新的，你繼續入住即可。許你一個廟祝職位，以後接待香客如何？”
“甚好，甚好。”
。。。
在外麵的謝正也沒閑著，招呼著工頭，詢問大殿建造情況。
“稟報大人，工期較緊，暫時隻能建好大殿山門，其餘牌樓，客房，經閣等要略往後移。”工頭指著目前已有雛形的建築道。
“其餘通通往後移，先給我搭一座大擂台，旁邊要有足夠的位置給人坐，擂台就搭在大殿前麵。對了，還要給我準備一尊歸無道祖的雕像，一定要大要好看。”謝正吩咐道。
“可大人，道祖的尊容的也沒見過啊，不知道如何雕刻？”工頭為難道。
“那道祖雕像的樣子，就直接按本盟主七分模樣來吧，畢竟本座是正宗道祖傳人，拜我也是一樣的。”謝正轉了轉眼珠，想著各大派掌門拜自己雕像的時候，不由得露出了狐狸笑。
“這。。。不太好吧。”工頭看著謝正的臉皮，似乎想把他臉皮看透。
“有什麽不好的，照我吩咐去做就好！”
謝正佯裝怒道，大聲呼喝工頭。
“是，大人。如果沒什麽事的的告退，的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工頭和其他同謝正接觸過的人一樣，隻想離他越遠越好。
謝正想了想，也確實沒什麽事情，就揮手讓他退下了。
此時，五爺也從道觀走了出來。
“五出來啦，怎麽樣，同我那師侄交流，有什麽收獲沒有？”謝正迎了上去對五爺道。
已經不在乎五這個稱呼的五爺疑惑道：“師侄？”
“我得了歸無道人的《歸無經》傳承，不算是他半個徒弟嘛，所以通用老道不也算是我師侄。”
“收獲雖然有，但奈何歸無派武功已經基本失傳，通用道長隻學了皮毛，可惜。”
謝正聽了此話，心裏一陣慶幸，沒暴露就好，不然這謊真不好扯。
“時間過了這麽久，江湖上大多門派都是如此，不必在意。話過兩武林大會就要召開了，到時候五你可要給我撐撐場子。”
“盟主武藝高強，企需在下幫助。我會負責將一切雜事處理好，到時候讓盟主風風光光。”
五爺可不會幫謝正什麽忙，巴不得看他出醜。。
謝正也沒指望他，隻是隨口。
不知道自己的大腿風君到哪裏了，自己寶貝女兒怎麽樣了，有沒有想自己。風君啊，可趕緊來啊，不然自己心裏可沒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