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親媽不是親媽了
南政澤跟著司晨出了書房,去了南家的墓地。
南家墓地坐落離老宅不過十多分鍾的車程。
占了半座山的麵積,南家祖祖輩輩都葬在這裏。
司晨將南政澤帶到一塊墓碑前就離開了。
看著墓碑上刻著“南鎮嶽”三個字。
南政澤心裏並沒有多少悲傷的情緒。
仔細看上去。
墓碑上照片裏的男人。
眉眼間和他極為相似。
南政澤隻是在墓碑前靜靜站立著。
因為他知道,司晨一定在監視著他。
果然,已經離開的司晨不知何時在離南政澤不遠的地方隱藏起來。
將南政澤的狀態匯報給了南震天。
又過了一會兒,
見南政澤似是打算離開。
司晨快速回到車上的駕駛座上,像是從未離開一樣。
南政澤上車之後,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回去吧。”
“好的,少爺。”
司晨說話時,刻意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男人的表情。
男人看上去和平時並未有任何區別,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司晨收回視線,開車回了老宅。
南政澤進了老宅,就看到南政萱在院子裏探頭探腦的,
似乎是在等他回來。
“回來了,怎麽樣?”
見到南政澤,南政萱連忙上去詢問道。
“少說話。”
南政澤冷聲說了一句,就沒再搭理南政萱。
南政萱有些不悅的跟著南政澤回了屋。
屋裏隻有沈開卉一個人在。
她似是很開心的拉著南政萱說個不停。
南政萱頗為不自在的向南政澤遞去求助的眼神。
但都被男人給無視了。
若是隔以往,南政萱並不反感沈開卉的熱情。
畢竟是自己的親媽。
可是現在,親媽不是親媽了,還極有可能是一個殺人犯。
再看沈開卉的時候,南政萱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為了不讓沈開卉看出有什麽不對的。
她找借口上廁所溜掉了。
沈開卉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南政澤身上。
帶著一臉笑意的和南政澤閑話家常。
從頭到尾南政澤的表情都是淡淡的,隻是時不時接上幾句,看上去和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
午飯過後。
南政澤以公司有事為離開了。
南政萱也跟著南政澤離開了。
傍晚時分。
太陽西斜,餘暉灑滿整個大地,看上去十分愜意柔和。
南家老宅也籠罩在餘暉之下。
卻處處透著死寂。
隻有書房時不時的傳出幾聲說話聲。
“老爺,查到了,明晚淩晨飛往江城的航班,少爺應該不知道。”
司晨站在南震天麵前匯報道。
“把人帶回來,不要讓政澤知道。”
南震天眼裏泛著精光說道。
這邊,南政澤本打算直接回公司。
奈何南政萱就是不下車,非要說有話跟他說,要回別墅。
南政澤冷漠的將車開回了香杉別墅。
“怎麽沒見到林家那個大肚婆?”
進了別墅,南政萱往沙發上一坐,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說道。
肉眼可見南政澤臉色黑了又黑。
南政萱一秒恢複嚴肅。
“你真不願意相信洛安歌?”
“信。”
男人冷冷吐出一個字。
南政萱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之前這男人還以為她被洛安歌給下了降頭。
怎麽轉眼間就願意相信洛安歌了?
“你真的願意相信洛安歌?”
南政澤冷瞥她一眼。
“你知道她人在哪兒嗎?”
即使南政澤依舊是冷冷的語調。
南政萱還是看出他的幾分急切。
“不知道,你自己把人給氣走的,自己找回來。”
“哦,對了,這幾天我心裏慌慌的,反正你這裏也空著,我就住這兒了。”
見南政澤沒有說話。
南政萱隻當他是同意了。
“話說,你為什麽突然願意相信洛安歌了?”
“顧妍醒了。”
“顧妍?”
南政萱愣了一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不是說人已經死了,怎麽會?”
“沒死,在重症監護室。”
南政澤麵無表情地說道。
“好歹也是你生理上的母親,她都那個樣子了,你就這表情?”
南政萱有一丟丟接受不了,南政澤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且,顧妍極有可能也是她的母親。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情況。
南政萱似乎有些理解南政澤了。
若是有自稱是她親生父母的陌生人突然站出來。
她估計也是這反應。
“我能去看看嗎?”
順便做一下親子鑒定。
後半句南政萱沒說出來,她怕南政澤那眼神剜她。
“還在昏迷中,去了也沒用。”
又是這種冷心冷肺的話。
南政澤翻了翻白眼。
“所以,是聽了顧妍的話,你才選擇相信洛安歌的?”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
南政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南政澤。
搖了搖頭上樓去挑了一間客房安置了下來。
南政澤眼眸暗了暗,轉身出了別墅去了公司。
既然決定要挖出南家的一些事,他就該早做準備了。
而另一邊,盛行愷又給於倩打電話詢問洛安歌的情況。
於倩隻是含糊的說著不知道。
依著盛行愷對於倩的了解。
他知道於倩一定是瞞了他什麽。
接連幾次都約不出來於倩。
盛行愷索性去於倩家堵了於倩。
見到盛行愷,於倩一時尷尬的不知說些什麽好。
將盛行愷邀請進屋。
於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這幾天是真的忙,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不見你的。”
她知道自己撒謊水平一般般,心裏又藏不住什麽事。
所以還是避著點盛行愷的好。
盛行愷直勾勾的看著於倩,直截了當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安歌在哪裏?”
“是不是安歌不讓你告訴我?”
於倩愣了一下。
一句,“你怎麽知道?”,差點脫口而出。
她梗了一下說道。
“我怎麽可能知道?”
“再說了,我要是知道為什麽瞞著你?”
“我知道你著急,我也著急,不過安歌不是給你留了字條嗎,應該沒事的。”
在盛行愷直勾勾的眼神注意下,於倩有些心虛的四處亂瞟。
盛行愷眉頭皺了幾皺。
“我已經和安歌約好明天一起離開這裏。”
“安歌突然留下一張紙條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能不著急嗎?”
“於倩,要是你知道些什麽,希望你能告訴我。”
盛行愷說的情真意切。
於倩差一點都把持不住了。
她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但盛行愷對洛安歌有幾分真心,她還是知道的。
於倩歎了口氣說道。
“那你先說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安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