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你們就等著給我收...
南政澤腳步頓了一下,“還查到什麽?”
“啊?”陳毅有些懵逼了。
“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南政澤聲線冷漠,似乎帶著幾分介意。
“這.……”陳毅一下被問住了,“我派人繼續查。”
“不用了。”男人冷聲說道,“備車去醫院。”
翌日一早,洛安歌就被病房外吵嚷的聲音驚醒。
她揉了揉眼睛,頗為艱難的起身,一步一步挪到病房門口。
剛打開房門,就被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攔下,“你不能出去。”
洛安歌擰眉,“你們是什麽人?誰讓你們來的?”
兩個保鏢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著洛安歌。
“放我出去!”洛安歌一張臉冷到了極點,她聽到嘈雜聲似乎就是來自隔壁。
莫非,是韓宇出事了?
見保鏢不為所動,洛安歌撐著身子硬是向前逼了幾步,“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就讓我走!”
兩個保鏢互相對視一眼,卻不敢碰洛安歌分毫。
畢竟南少說了,隻是看著她不讓她隨意走動。
若真傷了人,怕是他們也吃罪不起。
隔壁病房的動靜越來越大,洛安歌索性直接喊了起來,“韓宇,韓宇,是你嗎,是你嗎?”
病房內,韓宇一身狼狽被逼至角落。
他吐出一口血水,對著站在保鏢身後的男人挑釁道,“南少,用不著屈打成招吧。”
南政澤眼眸眯了眯,渾身散發著強冷的氣息,“我再問你一遍,你在她身邊的目的是什麽?”
韓宇勾了勾唇,似是扯動臉上的傷口。
她麵色白了幾分,“南少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我和安歌是碰巧認識的。”
“不說是嗎?”南政澤眼眸寸寸深寒,“那就打到你說為止!”
話落,他揮了揮手。
就見幾個保鏢朝著韓宇圍攻過去。
韓宇眼神瞬間淩厲,但因著身上的傷手腳不算利索,一時間挨了不少拳頭。
他故意退避到窗戶邊,而窗戶好巧不巧開著。
加上病房隔音效果本來就不算太好,洛安歌所在的病房剛好能聽到這裏的動靜。
洛安歌這邊急眼了,伸手去推搡兩個保鏢。
似是看出他們不敢傷她,洛安歌回到病房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架在脖子上,“再不讓開,你們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就在兩個保鏢遲疑之時,洛安歌手上的匕首已經沒入脖頸一寸。
鮮血瞬間沿著脖頸向下流,染紅了衣領。
她聲音發狠,眼睛也微微發紅,“我讓你們讓開!”
看著麵前似是豁出去的女人,兩個保鏢再不敢怠慢。
其中一人快速離開,像是去向人請示。
另一個人依舊守在門口,但不敢對洛安歌有過多阻攔。
洛安歌一手拿到橫著脖頸,一手扶牆踉蹌著走到隔壁。
隔壁病房門口也站著兩個保鏢,洛安歌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想幹什麽?”
屋內,聽到洛安歌聲音的韓宇吼道,“安歌,安歌你快跑,別管我快跑!唔.……”
似是被人擊打的悶哼聲。
“韓宇,韓宇你怎麽了?”洛安歌急聲詢問道,卻再聽到韓宇的回應聲。
就在她想要硬闖進去之時,病房門被打開。
眼前的男人渾身透著清冷和寒氣,筆挺的西裝外搭了一件雙排扣黑色風衣,處處彰顯著男人的霸道和冷漠,一張寒峭的俊臉沒有一絲表情。
明明是那麽熟悉的一張臉,洛安歌卻發現她不認識他了。
心裏似有什麽東西坍塌崩碎,帶著窒息般的疼。
她仰頭看著男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南政澤看了眼她橫在脖頸的刀子,瞬間迸發出危險且攝人的視線。
他抬手間,將洛安歌手中的刀子奪了過來,“竟然學會威脅人了?”
“你怎麽在這兒?”洛安歌啞著聲音,說不出是質問還是疑問。
總之,似乎有什麽東西,全部串了起來。
“算了。”不等男人回答,洛安歌捂著胸口,一張臉慘無血色,“韓宇呢,你把韓宇怎麽樣了?”
有些事情到了如此明顯的地步,再求證下去毫無意義。
說著,她繞開男人就要往屋裏進。
卻被男人緊緊扣住手腕,南政澤臉上冷笑乍現,“你倒是對那個男人很關心?”
“放開我!”洛安歌掙開他的手,因為力度過大手腕迅速紅了一片,“我關心誰跟你沒關係!”
病房裏似乎沒了聲音,洛安歌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南政澤,若是韓宇出了什麽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男人臉色一點一點黑沉下去,“洛安歌!”
洛安歌抬眸看著男人,臉上帶著幾分決絕,還有隻有她自己知道的淒涼。
僵持了有幾分鍾,南政澤薄唇掀起冷嘲的弧度,“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
洛安歌看著他,一顆心早已七零八碎。
就見男人帶人離開了。
洛安歌急忙走進病房,看到韓宇跌坐在牆角處一動不動。
她快速走到韓宇身旁,“韓宇,韓宇你怎麽樣,韓宇……”
見男人似是陷入昏迷,洛安歌著急忙慌跑到門口大喊,“醫生,醫生,有沒有人,快來人啊,快點.……”
不多時一個醫生帶著幾個護士來到病房,將韓宇扶到病床上檢查傷勢。
洛安歌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卻被醫生給趕出了病房。
洛安歌靠在病房外的牆上,身體一點一點軟了下去,直到最後整個人無力地坐在地上。
淚水順著臉頰無聲滑落,但很快她就擦幹眼淚撐著站了起來。
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韓宇狀況不明,女兒還在南家,她沒資格軟弱。
在病房外等了一個多小時,醫生推門走了出來。
洛安歌焦急道,“怎麽樣怎麽樣,她有沒有事?”
“都是些皮外傷,好好休養一下就好。”醫生出聲說道。
“真的沒事?”洛安歌忍不住問道,“他都昏迷了怎麽可能沒事?”
她揪著醫生的衣服,語氣急促且尖銳。
“你冷靜一下。”醫生語氣依舊十分平和,“已經做了全身檢查,沒什麽問題,過兩天就能出院。”
“倒是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凍傷?”醫生的語氣變得眼裏,“還不回病房躺著,二次凍傷可不是好治的。”
洛安歌不知道,她嘴唇早已凍得烏紫,隻是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沒有感覺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