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又把我當成是故人...
“洛安歌,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還想幹什麽?”洛安顏尖叫道,“唔,唔,別……”
話未說完,她的嘴巴就被人堵上。
兩個保鏢看著洛安歌,“洛小姐,怎麽處理?”
洛安歌麵色不改,“讓她長長記性就好。”
洛安顏被直接拖了出去,不知拖到什麽地方。
洛嚴猶豫片刻,開了口,“安歌,你和安顏好歹是姐妹.……”
洛安歌森寒的眸子投向洛嚴,生生止住了他本想說出口的話,“你把她送過來,不單單是為了我吧。”
洛嚴頓了頓,緩緩開口,“爸是擔心你……”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關心別人吧。”洛安歌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你來幹什麽?”
“哦,對了。”洛安歌看著洛嚴繼續說道,“欠你的二百萬我這就還你。”
話落,她轉身就往樓梯處走去,似是打算回房間拿錢。
“爸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洛嚴急忙說道,“不著急還,那些錢就當是爸給你的。”
洛安歌轉身,臉上帶著薄薄的笑意,又冷又無情,“不需要。”
她轉身邁上樓梯,以實際行動封住了洛嚴接下來要說的話。
幾分鍾後,洛安歌拿著當初從洛嚴那裏借來的銀行卡下樓,走到洛嚴身邊,將銀行卡遞給他,“一分未少,物歸原主。”
洛嚴並未伸手去接,“安歌,這錢你還是留著吧。”
洛安歌語氣冰冷,“我說了,我不需要。”
似是看出她態度堅定,洛嚴伸手接過銀行卡,“要是缺錢,隨時可以找爸要。”
洛安歌似笑非笑的看著洛嚴,緩緩開口,“還有什麽事兒嗎?”
洛嚴收起銀行卡,眼神瞟了一眼二樓,“南少在家嗎?”
洛安歌淡笑,笑意不達眼底,“這個點,人自然是在公司。”
洛嚴眼底閃過一瞬的失望,“你和南少,現在……”
“還有其他的事兒嗎?”洛安歌知道他想說什麽直接截斷了他的話。
因為,她不想和他多費一句口舌。
洛嚴臉色微變,語調卻依舊平和,“那,安顏她……”
“你要是關心她,就不應該在這裏跟我耗時間。”洛安歌語氣帶著幾分嘲諷,“還有,讓許茉莉管好她的女兒,下次我可就不會這麽仁慈了。”
洛嚴怔怔看著麵前的洛安歌,他甚至懷疑站在他麵前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兒。
冷血又薄情,骨子裏透著的,都是森森寒意。
忽然想起洛安顏說的話,洛嚴臉上逐漸浮現一絲複雜的神情。
他以著極緩極慢的速度問道,“安歌,你還記得小時候,爸帶你去遊樂園玩嗎?”
洛安歌眉心間輕輕皺了一下,“不記得。”
她確實不記得,因為她沒有那段記憶。
即使記得,她也沒打算和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重溫兒時的回憶。
“那溜冰場呢?”洛嚴又問道,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洛安歌眉心皺得更近,語氣很是不耐,“不記得,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還有事兒嗎?”
洛嚴眸子微閃。
他分不清洛安歌是不記得,還是不想說。
亦或者是,她壓根就不是.……
緩了一下,洛嚴重又開了口,“那那次高燒住院,還記得嗎?”
洛安歌從未有過高燒住院,洛嚴隻是想進一步印證自己的懷疑。
隻聽洛安歌冷聲開口,“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更沒有正麵回答。
洛嚴一時心裏沒了低,正欲開口再試探,別墅大門在這時被打開。
他回頭,就見南政澤站在門口。
男人俊美的臉隱在暗處,卻仍能看清他臉上冷峻的輪廓。
南政澤閑散踱步而進,視線掠過離他最近的洛嚴,直直落在洛安歌身上。
他略顯隨意的走到洛安歌身邊,欣長的身子半擋在半擋在女人麵前,隱隱有護著她的趨勢。
洛安歌不解的看著男人,“你幹什麽?”
南政澤清冷開口,視線卻落在洛嚴身上,“你來這裏幹什麽?”
洛嚴忙出聲道,“南少,你回來了。我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安歌。”
南政澤睨了他一眼,聲音緩慢而冷漠,“看完就可以走了。”
洛嚴一滯,卻也看出南政澤這是護著洛安歌。
既如此,隻要有洛安歌在,隻要南家還幫襯著洛家。
那這個洛安歌是真是假,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了。
想通了這點,洛嚴臉上掛笑,“好,那就不打擾南少了。”
他衝著洛安歌說道,“安歌,爸改天再來看你。”
似是有些詫異洛嚴態度轉變,洛安歌眸底劃過一絲不解,但並未出聲。
等到洛嚴離開別墅,洛安歌看了眼麵前的男人,“你不是在公司嗎,怎麽這時候回來?”
南政澤視線清清冷冷落在洛安歌身上。
他一雙眸子波瀾不驚,卻又似能將人看穿一般,“你不是洛安歌,會是誰呢?”
隻一瞬,洛安歌穩下心神,看向了管家所在的位置。
顯然,剛才在這個大廳的所有對話,南政澤都已經知道了。
她仰起頭,藏在袖下的手死死攥著,“洛安顏說的話,南少竟也信?”
南政澤不語,幽深的黑眸直直落在洛安歌身上。
一動不動,一眨不眨,就這麽深深的望著她。
就好像稍一有所動作,麵前的女人就會消失一樣。
良久之後,南政澤伸手,輕柔的撫摸著女人的發梢,臉上帶著幾分深情和哀傷。
他指尖順著洛安歌的頭發下滑。
滑至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落至她的唇瓣上。
一寸一寸,細細撫摸,就像是在摸極為珍貴的東西一樣。
不知為何,洛安歌竟沒有躲閃。
甚至,她有些貪戀他的撫摸。
有種莫名的熟悉,溫暖的感覺,就像是曾經也被他如此珍視過一樣。
時間靜靜流逝,洛安歌不自覺地抬眸,在看清男人眼底倒影的一瞬。
她心裏狠狠的疼了一下,腳步也在同一時間退後。
臉上溫熱的觸感瞬間消失,洛安歌冷嘲道,“南少這是,又把我當成是故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