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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更冷的,是那顆心

  洛安歌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她不知這男人是裝的太像,還是真的不知。


  南政澤眸色寸寸深了下去,“你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到了?”


  洛安歌心神動了一下,但還是咬唇不語。


  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感,她不想再經曆一次。


  這次,除了她自己,她誰都不信。


  南政澤周身的氛圍愈加凝重,眼底的寒意也慢慢加深。


  他抬手捏住洛安歌的下巴,強行將她的頭抬了起來,“你和焦柏雅,什麽關係?”


  洛安歌身子一頓。


  焦柏雅,有多久沒人提到這個名字了。


  她眸色深了幾分,“不認識。”


  話音剛落,洛安歌隻覺本就被捏的很重的下巴,頃刻間似是要被男人捏得粉碎。


  南政澤一張俊臉陰沉冷峻,“別讓我問第二遍!”


  洛安歌臉色白了幾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前世她愛這個男人入骨,卻並不記得和這個男人有太多的交集。


  為什麽他會記得她?


  難道,那場置她於死地的車禍.……

  想到這裏,洛安歌隻覺一股寒意遍布四肢百骸,將她一顆心給層層冰封。


  隻見南政澤冷峻的眉宇微結。


  他依舊用力捏著洛安歌的下巴,平淡的眼眸深不可測,“別墅地下室,南山墓地,這些,你都是怎麽知道的?”


  還有不吃山藥,這一點,南政澤沒有說。


  他依舊記得那個叫焦柏雅的女孩,每次見到山藥就微微皺著眉頭,俏皮又可愛。


  洛安歌眼底似有化不開的濃霧,濃霧背後藏著幾分恨意。


  她臉色淡淡,很是平靜說道,“我說過,是南老爺子告訴我的。”


  南政澤顯然不信洛安歌的話。


  他眸子看似平靜,卻又因為這種平靜顯得格外冰冷刺骨,“還是說,你就是小雅?”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又在這樣的眼神下被揭穿身份。


  洛安歌隻覺無所遁形,胸口的疼痛似是萬箭穿心一般,密密麻麻覆蓋了一片。


  她勉強提了一口氣,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幾分真幾分假說道,“南少還真會說笑,我就是洛安歌,怎麽可能是別人?”


  南政澤唇角帶著森寒的笑意。


  他鬆開手,目光淩厲的注視著洛安歌,“洛安歌,這些事情,我會一樁樁一件件,查個清清楚楚。”


  “你最好,別存有什麽心思。”


  男人撂下這些話,摔門而出。


  洛安歌渾身力氣似是被抽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洛安歌緊繃的身子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看清來人後,她默默鬆了一口氣,“你怎麽還在?”


  韓宇斂起所有情緒,略帶擔憂道,“我這不是擔心你,過來看看。”


  從洛安歌和南政澤進病房之後,他就在門外了。


  倆人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洛安歌長長歎了口氣,開了口,“我沒事,你走吧。”


  韓宇眼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逝,但很快被自己給隱藏了起來。


  他沒有理會洛安歌,徑直走到病床邊的椅子跟前,坐了下去。


  病房恢複了靜默,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時間似是過了很久,洛安歌先開了口,“你把銀行卡號給我,我把住院費還你。”


  韓宇頓了頓,說了一連串的數字。


  洛安歌將錢轉過去後,起身收拾了一下,走出了病房。


  走到醫院門口,見韓宇還跟著她。


  洛安歌淡淡開口,“這幾天謝謝你,你走吧,別再跟著我了。”


  話落,她獨自走遠了。


  一個人漫無目的走了許久,在這北風呼嘯的季節,洛安歌身上逐漸有些發冷。


  更冷的,卻是那顆心。


  若前世那場車禍,真的和他有關……

  洛安歌感覺心口像是裂了無數道口子,一呼一吸間都是徹入骨髓的疼。


  她繞進了一家超市,出來時,手裏提的袋子裏,裝滿了酒。


  洛安歌走進一家酒店,要了高層的房間,付了一個星期的房費,拿著房卡進了房間。


  她沒有跟任何人打電話,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在哪裏。


  她開了一瓶啤酒,站在陽台上,俯視著整個海城,喝了不知道多少酒。


  有很多記憶在腦海裏像電影一樣的重播,洛安歌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前世的,哪些是這世的,甚至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她幻想的。


  啤酒一罐罐倒進肚子裏,洛安歌有些站不穩,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對著天花板繼續獨飲。


  後來喝成什麽樣子她知道,隻知道自己醉了過去。


  不知道自己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來後,洛安歌沒有吃任何東西,抱著啤酒度日。


  直到再也喝不下去,直到聞到酒味就抱著馬桶吐到昏天黑地,洛安歌這才扔下啤酒,爬到床上睡覺。


  等她徹底睡醒後,已經是三天後的早晨。


  洛安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


  許是酒精的麻痹起了作用,胸口除了隱隱有些鈍疼,再無別的感覺。


  躺了不知多久,洛安歌起身走到陽台上,看著那裏散落一地的啤酒罐,勾起唇角自嘲一笑。


  她抬手將陽台窗戶打開,冷冽的風刮在臉上,但她似是感覺不到一樣。


  就這樣吹了許久,她醒了醒神,關上窗子回到房間,進了洗手間。


  洛安歌洗了臉,刷了牙,又將自己從頭到腳洗得幹幹淨淨,直到身上聞不出一絲酒味,才穿上衣服走出房間,退房之後走出了酒店。


  酒店旁邊是一個理發店,洛安歌盯著理發店看了許久,走了進去將一頭長發剪成齊肩短發。


  她甩了甩利落的短發,出了理發店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一頓飽飽的早餐,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南家別墅,開始恢複正常生活。


  站在別墅門口,洛安歌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幾分鍾後,別墅大門被打開,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


  洛安歌麵上波瀾不驚,甚至都沒看男人一眼,進了別墅大門。


  南政澤眸底微寒,盯著女人一眼不發。


  洛安歌更是雲淡風輕,似是什麽事都沒發生,淡定踩著樓梯一步一步向上,朝著三樓走去。


  身後,男人冰涼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似是湖底寒冰,想將她一寸一寸凍住。


  但此時的洛安歌就像個破冰者,將那寒冰,一點一點鑿開。


  她腳步未停,身子甚至都沒有頓一下。


  就那麽,一步一步,在男人的注視下,堅定地沿著樓梯向上走。


  男人斂下視線,掀開薄唇,語調未帶任何情緒,“還知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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