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你被辭退了
林如煙白嫩的臉上露出嬌羞的紅暈,右手握拳輕錘南政澤的胸口,語氣嬌嗔道,“政澤,你說什麽呢?”
正要扶盛行愷起來的洛安歌身子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將地上的人拉了起來,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心思。
明明已經對南政澤死了心,為什麽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如此親密還是會不舒服,洛安歌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
似是察覺到洛安歌的心思,盛行愷將她圈在懷中安撫道,“又不是故意摔我的,安歌你不用這麽自責的。”
洛安歌這才想起盛行愷剛才的慘狀,抽離他的懷抱圍著他轉了一圈,語氣焦急地問道,“有沒有哪裏摔疼了,或者不舒服?”
她知道剛才那一下肯定摔得不輕,對盛行愷滿是歉意。
“沒看出來,你們這麽恩愛啊。”
林如煙總是恰到好處的出聲“提醒”南政澤,洛安歌和別的男人怎麽怎麽樣。
南政澤抬眼看了下洛安歌,額頭上青筋暴起,看不見的一團火正蹭蹭蹭往外冒。
“盛行愷你當真大度,放任自己的女人在這種地方工作!”
盛行愷也不惱火,看著洛安歌的眼神滿是寵溺,他的手輕輕拂著洛安歌毛茸茸的腦袋說道,“隻要安歌喜歡,我是不介意的。”
“哦,想想也對,以洛小姐俘虜男人的手段,酒吧確實挺適合賺錢的,你說是吧,洛安歌?”
南政澤話裏話外夾槍帶棒,砸得洛安歌口結。
洛安歌心裏的北風呼嘯的吹,厚厚的冰結了一層又一層,心裏是真難受,嘴巴也是真的硬。
“是啊,像南大少您這種貴公子,軟香玉在懷,當然不能理解我們這些窮人了。”
洛安歌和南政澤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了個叉,立馬就能感受強大電流擊過,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二者間隱隱透露出來的火藥味兒!
倆人就像糾纏幾世的宿敵,每次見麵都針鋒相對,卻偏偏又斬不斷這份孽緣總是碰上。
南政澤拿著手機的手指都透露著嘲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皮鞋晃出一個戲謔的弧度。
他要讓洛安歌知道,隻要他一句話,她就在羅斯卡帝待不下去。他知道洛安歌很缺錢,他想看到她像隻哈巴狗一樣在他跟前搖尾乞憐。
“我這個人吧,就見不得別人好,從今兒起你被辭退了。”
剛剛升騰在洛安歌心頭的那股怨與痛,頓時消失殆盡,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憐憫和同情。
南政澤和以前沒什麽兩樣,除了侮辱詆毀她,要麽就拿錢壓她,好像也使不出其他招式了。
就當她以前瞎了眼竟然把南政澤當人看。
洛安歌微微吹起漣漪的心轉為死水般的寂靜,扶著盛行愷就往包廂裏進,感覺多看南政澤一眼都惡心。
“包廂一晚八萬!”
男人冰冷如惡魔般的的聲音鑽進洛安歌的耳朵裏,生生止住了洛安歌向前邁去的腳步。
“不過看在你給酒吧賺了不少的份上,今天就免費給你男人用。”
罷了罷了,洛安歌也不想說什麽了,隨便他說什麽,結束吧,趕快結束吧!
相比於這裏的烏煙瘴氣,洛安歌覺得大馬路上充滿汽車尾氣的空氣都要清新得多。
她看了眼盛行愷,將他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輕聲問道,“能走嗎?”
沒了剛才的氣勢,身體上的痛感才慢慢浮現出來,盛行愷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後腦勺的刺痛,估計是剛才結結實實磕地上了,還真是疼得不輕。
緊接著是背部,腰部,陣陣疼痛襲來,饒是他這堂堂五尺男兒也遭不住了,痛得他整張臉都揪了起來,走一步疼一分,幸好酒吧裏燈光昏暗洛安歌沒看見他的表情。
盛行愷嘿嘿笑著,嘴角抿起一道甜蜜的弧線,忍著疼痛說道,“有你扶著,別說走路了,刀山火海都能去!”
“還貧嘴,看來是真的沒事。”
洛安歌佯裝撒手不管他,被對方樹瀨熊一樣掛在身上,無奈扶著他顫顫巍巍往外走,徹底無視了身後的兩人。
南政澤怔怔站著,發了好一會兒呆,才緩緩收回視線,拳頭重重砸在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隻是聲音在這嘈雜的酒吧終歸還是渺小了點,不遠處走著的女人什麽也沒聽到。
“政澤,你這是幹什麽,疼不疼啊?”
林如煙有些被嚇到了,想要查看南政澤的手卻被對方無情推開。
她看到南政澤不知給誰發了條消息,內心有些許不安,總覺得還是跟洛安歌有關,但看到南政澤不悅的臉色,嘴唇蠕動幾下還是識趣的沒開口問。
將盛行愷扶到酒吧門口,洛安歌想了想還是得當麵跟薇姐告個別,就當是徹底告別這個地方了,至於薇姐身上的故事,看來她是沒機會知曉了。
即使在喧囂雜亂的酒吧,洛安歌還是很快鎖定了薇姐的位置,薇姐身上那世俗而不風塵的氣質在燈紅酒綠中格外顯眼。
“薇姐,我是來跟你告別的,以後就不來了。”
洛安歌故作從容瀟灑的說道。
“決定了?”
薇姐淡淡的問道,沒問原因。
其實她剛剛收到南少的消息,隻是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留下她。
現在她才知道這句話什麽意思。
“如果我讓你留下來呢?”
雖然不知道洛安歌和南政澤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平心而論她還是挺希望洛安歌留下來的。
洛安歌的眼神亮了一下,很快就黯淡了,她得罪的可是南政澤,不能讓薇姐為難,大不了換一個酒吧唱歌唄,有啥。
“這個酒吧是我全權管理,其他人的話都不作數的。”薇姐繼續出聲說道,似是意有所指,隨即又給了洛安歌一擊重磅,“最近衝你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我打算讓你做個點歌專場,一首歌3000。”
洛安歌那顆快要放棄的心,重新被拉了回來。
她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不爭氣的同意留下來繼續兼職。
跟啥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不是,生活逼著你低頭你硬要抬頭活該被撞得頭破血流。
“明天準時報到!”
洛安歌敬了個不那麽標準的禮,心情愉悅的離開了,早就把南政澤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了,或者說她體內已經對南政澤的聲音產生了抗體,他的好賴話在她這兒活不過十分鍾。
走到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的路上洛安歌總覺得忘了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