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缺一不可
二選一，這個把千夫人難住了，看看自己的左手，又看看自己的右手，在她眼裡，左手代表金錢，右手代表丈夫，兩者是缺一不可，想了很久，還是無法做出選擇，不過心裡卻偏向於金錢那一邊，可她又想兩者都要，於是決定再求求千蝶舞。
「蝶舞，你能不能兩個都幫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千夫人，你好像還沒清楚我剛才說的話吧，或許是我沒說明白，那我就說得明白一點。我讓你二選一，不管你選哪一個，都必須要完成我提出的條件才行，所以說，你現在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選與不選，選哪一個，你自己看著辦吧。」千蝶舞就是要千夫人為難，千夫人越是為難，她就越痛快。
趙玉華手腳上都鎖著鐵鏈，行動受到極大的限制，被人抽打只好縮在角落哀慘痛叫，「啊……別打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
有即墨無軒在場，如果動手的話，她占不到半點好處。千蝶舞一個多月才來這裡，若是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見到她了。
千蝶舞走到內院之後，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沒發現千夫人跟來，然後捧腹大家，「哈哈……」
「你笑什麼？」即墨無軒溫柔問道，即便能猜出個大概，也還是要問。13acv。
男子只顧著抽打趙玉華，沒發現有人靠近，直到聽見聲音才停止抽鞭。
即墨無軒長臂一伸，將千蝶舞護入懷中，沒讓趙玉華傷到她，還嚴厲警告趙玉華，「你要敢動她，我就讓你立刻去見閻王。」
「請問，你這是在幹什麼？」千蝶舞走過來，無視被打得凄慘的趙玉華，禮貌問男子。
「蝶舞…..蝶舞……千蝶舞……」千夫人還不死心，在後面追喊，心一急，連名帶姓的直呼千蝶舞，還想跟著去。
選這住看求。銀子的事好解決，她回去跟女兒、兒子們籌籌就好，可是感謝信……好難，還要百戶人家……
「走就走，哼。」千夫人只是在千蝶舞面前低聲下氣，但在別人面前依然趾高氣揚，沒把什麼店小二放在眼裡，負氣離開。
「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給你庇佑，讓你能隨心而活，快樂無憂。」他承諾於她，出自肺腑之言，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活著的最大意義。
趙玉華看到千蝶舞，心裡對她的怨恨無法再壓抑住，不但撕裂怒吼，還衝上去要動手打人，「千蝶舞，你這個踐人，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只是想到自己好像慢慢變成另外一個人，仗著自己是墨城堡大夫人的身份，做了很多平常人不該做的事，有點……」
「你喜歡、你高興就好。」
「沒錯，五百兩銀子外加百戶感謝信，京都城人口眾多，相信一百戶人家不難找，一兩天之內足以夠你找一百戶人家了。千夫人，我這樣的要求不算太高吧？」
「啊……」又是一陣慘叫聲。
「看你還敢不敢出來偷東西，哼。」
「你又胡亂跑什麼？快點給我滾回去，再敢亂跑，小心我抽死你。」
趙玉華是整個人撲上去，因為即墨無軒將千蝶舞帶走，致使她撲了個空，受手腳鐵鏈的束縛，結果無法保持身體平衡，把自己摔了個大跟頭。
「也罷，一次性和你說清楚吧,，你到大街上去乞討，只要你能討到五百兩銀子外加百戶人家的感謝信，我就幫你一件事，聽好了，是一件，不是兩件。」
「咦，你做錯了什麼？」
「你的心計可真深，這樣的你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只要把千家莊搞垮就好，至於後面的事嘛，隨他愛妻的意。
的確，非常疼，疼得趙玉華直鄒眉頭，差點就想哭了，不過她沒有哭，緩過一點就強烈又憤怒的大罵，「千蝶舞，你這個殺千刀的女人，就知道仗勢欺人，有種你別用墨城堡當靠山，和我單打獨鬥。」
「我的好夫君，你真越來越可愛。」千蝶舞頗為感動，以為現場沒人，想主動親即墨無軒一下，但才剛踮起腳尖就被傳來的吼聲給打斷了。
「你給我讓開。」
「大、大堡主，大夫人，你們怎麼來了？」男子看到來者，驚訝萬分，以為自己做錯了事，雖然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還是先認錯，「對不起，小的知道錯了。」
即墨無軒會心一笑，雖然沒有用任何言辭回應，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都寫明白了，他喜歡她這些話兒。
「可是……」千夫人不想做這件事，覺得太難，想和千蝶舞再商量商量，或者再求求她。
以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每天除了賺錢還是賺錢，賺錢賺到麻木了，覺得自己的活得很沒意義。
「條件，什麼條件？」
又是這句，他說得不膩，她聽得都膩了。
吼聲之後，是一陣尖銳的慘叫聲，「啊……」
被打的人正是趙玉華。
這個該死的千蝶舞，分明就是故意刁難她，可惡。
「你……」
「如果她選擇金錢，我就會把千財放出來，讓他們夫妻倆自己斗，這樣一來，他們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只要一想到千夫人那個狼狽的樣我就覺得好笑，更覺得痛快，終於能幫蝶舞出口氣了。」雖然她只是在千家莊待了半年，但箇中滋味如何，她是清清楚楚，實在無法想象那個柔柔弱弱的千蝶舞是如何度過十數年的。
「就算我心計再深，沒有你這個強大的丈夫做我的後盾，我能成什麼事？所以說，我們是缺一不可。」千蝶舞兩手挽住即墨無軒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以此來說明他們是一個整體。
千蝶舞眼睜睜地看著趙玉華摔跤，當趙玉華和地面狠狠的親密接觸時，她還把眼睛閉上，想象著那個跤摔得有多疼。
「小的……」
「啊……」
「什麼，要五百兩銀子，還要感謝信？」千夫人滿面愁容，看得出來，她沒有信心能辦到此事。
但店小二不讓，硬生生的將她拉住，「千夫人，請留步，不對，是請離開。」
「我幹嘛要跟你單打獨鬥？更何況我還挺著我肚子，和你單打獨鬥，除非我是傻子。」
「無軒，我是不是太任性、太刁蠻、太狠心了，這樣的我，你會不會討厭？」
「嘿嘿，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以後她想做什麼事，那就可以放手去做了，反正有他做她的後盾。
聲音那麼大，應該很疼的吧。
但千蝶舞不給千夫人機會，叫上即墨無軒，往裡頭走去，「無軒，走吧，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呢！」
「你啊！頑皮。你真的打算幫她做一件事嗎？如果她選擇金錢，那她以後豈不是可以繼續享受富貴的生活？我猜真正的千蝶舞想要報復的對象是千夫人，而不是千莊主。」他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千蝶舞，但多多少少能猜出她心裡對千夫人的恨意。
「這可不行，大夫人沒允許你到裡頭去，我就算要十個腦袋也不敢讓你進去。」
不過再膩也喜歡。
「你走吧，再不走的話，我們可就要趕人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嗯。」即墨無軒應了一聲，無視千夫人的存在，同千蝶舞一道走，沒打算插手多管千家莊的事，想讓千蝶舞一個人玩，好好地玩。
「你……」趙玉華這才注意到千蝶舞略微凸起的腹部，不用問也知道她懷著即墨無軒的孩子，更是憤怒和嫉妒，從地上爬站起來，還想出手打人，但理智卻讓她收住了手，沒有打。
不就是百家感謝信嗎？她就不信弄不到，大不了自己寫。
「好了，你就先按照我說的去做，等你完成任務的時候再來找我吧，屆時我會根據你做出的選擇幫你。我給你一個好心的提議，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馬上抓緊時間去做任務。」
「這……」
「不要胡思亂想，現在的你很好很好，非常好，不管你以後變成什麼樣，在我眼裡，你還是你。」
所謂的生不如死，大概也就是這種味道吧。
但是現在，他的生活有意義了。
這個慘叫聲讓千蝶舞聽了覺得耳熟，於是順著聲源處尋去，才走幾步就看到一個穿著粗布麻衣、頭髮凌亂的女人被一個男人用鞭子抽打，而且男子抽得好不留情，很使勁。
「我發現你的甜言蜜語升級咯，不再是簡單的愛我、寵我，而是一些很富有詩情畫意的話語。」
所以她必須要把握機會，想盡辦法離開這裡。
趙玉華調整好心態，不再意氣用事，而是好聲好氣地說：「千蝶舞，不，大夫人，當年之事，的確是我不對，但如果當年我不離開，今天你也不會是墨城堡的大夫人，對吧？所以請你看在這點份上，饒我一次吧。」
就算要報復千蝶舞，也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要不然她永遠都出不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