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耍賴
不過門都打開了,他們可是大張旗鼓的來的,現在不進去也要進去了,隻希望裏麵的人都藏好了。
然後當他們走進來,繞過牆碑,就看到老神在在的坐在房屋下的二人,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你們哪位?趕緊把顧晨交出來,我們可不是為非作歹的人,我們隻找顧晨那臭小子。”二管家一邊喊著,一邊給顧晨使眼色。
誰曾想,顧晨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我就是顧晨,我並沒有跑。”
二管家一拍額頭,一個傻帽,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少爺,三兩步跑了過去,來到顧晨近前,低聲罵他,“你是不是傻,給你那麽多時間,你怎麽還沒跑,要是我家少爺抓到了你該怎麽辦?你讓我們怎麽處置你。”
輕了,給他們家少爺丟臉,重了,並不是他們的本意,要不是司馬家的那個小少爺過來報信,他們根本就不會來。
顧晨一聽,果然姐姐猜對了,他們就沒想過要抓自己,這樣做不過是給自己找回麵子而已。
顧晨繞過二管家,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衝著歐陽毅鞠了一躬,“對不起,我不該騙你,我錯了。”
歐陽毅愣住了,這是什麽操作,咋不安套路出牌呢,這讓他接下來怎麽做?不行,他可是紈絝子弟,怎麽能因為對方一句道歉,事情就了了呢?說出去他歐陽毅以後還怎麽混。
想到這裏,歐陽毅眉毛一橫,嘴一撇,不屑的瞅著顧晨,“你當打發叫花子呢?一句道歉就想了事?你讓本少爺我在全城丟了臉,說什麽也不能這麽算了。”
他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一副思考怎麽懲罰對方的模樣。
這時候何念念走了過來,“歐陽少爺,當天的事,到底怎麽回事,想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本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歐陽毅在對方說出這句話時,目光一沉,看向何念念,眼中帶著探究之色。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既然顧晨不離開,那麽跟我們走一趟吧。”他一揮手,身邊的人朝著顧晨走了過去。
顧晨心中一緊,緊張的雙手握拳,卻仍舊站著不動。
二管家帶人剛靠近顧晨,就發現無法前進了。
“怎麽回事?”二管家抬手在空氣中摸著,不管哪個方向,都被擋住了,如同一個看不見的屏障。
“不會見鬼了吧?”有人臉色一變,露出驚恐之色,人退後了幾步,他一說,大家都覺得詭異,怎麽就被擋住了呢?
顧晨鬆了口氣,知道姐姐出手了,她不會看著自己出事的。
“有點意思。”歐陽毅眼前一亮,將扇子插在腰間,他來到顧晨近前,抬手摸了一下,果然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
他饒有興趣的圍著顧晨轉了兩圈,又看了看何念念,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少爺?”二管家來到近前低聲喚他,現在該怎麽辦,這個顧晨好像不簡單啊。
歐陽毅朝著他擺了擺手,二管家心領神會,衝著手下們一揮手,全部撤出去。
院子裏隻剩下何念念,顧晨和歐陽毅三個人。
歐陽毅找了個板凳坐下,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角,嘴角一直帶著漫不經心的笑,“說說看,你們還知道什麽?”
“歐陽少爺,我沒說謊,我確實騙了你,那個時候我什麽都不會,全都是忽悠人的,我為去年的事道歉。”顧晨再次重申了一遍,他錯了。
歐陽毅抬著下巴瞅了他一眼,隻是笑笑不說話,然後目光看向何念念。
“歐陽少爺,你習武大概有六年了吧?”
“你是誰?”本來還漫不經心的歐陽毅目光一冷,身上開始帶上了淡淡的殺氣。
“習武?姐姐。歐陽大少可是出了名的病秧子,而且還沉迷女色,怎麽可能習武這麽多年?”顧晨疑惑地問道。
“因為那些都是假象,確切的說,是做給一些人看的,別看他是官家少爺,但是生活的並不比你容易。”何念念為他解惑。
“姐姐,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不得不偽裝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危害,反而才能安穩的活下去?”對於官家內鬥的事,他當乞丐的時候經常聽人們茶餘飯後的聊過,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有些人光鮮亮麗的背後是許多見不得人的事。
真要說起來,他隻不過是騙騙人,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才是罪大惡極呢。
再說歐陽毅被人說破了身份和多年來隱藏的秘密,內心是非常不平靜的,如果隻是看破他故意扮沒有上進心的紈絝子弟,也就算了,畢竟但凡知道他家裏情況的,知道他有了個會演戲的繼母,都能猜出來,自己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可是習武這件事他確定知道的人超不過三個,一個是他的師父,還有一個是陪伴他多年的二管家,也是母親當年的陪嫁。
那麽眼前的女子是怎麽知道的?難道真的是算出來的?
他起了殺機,要讓知道這件事的人永遠的閉嘴。
“你那是什麽眼神?”顧晨發現歐陽毅的目光變得陰沉,他趕忙站在了師姐的前麵,以防他對師姐不利。
“放心吧,顧晨,他不會動手的。”何念念笑著說道,很高興顧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保護自己,不枉她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教他本領。
“哦?這位姑娘,你怎麽知道我不會動手,要知道你可是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歐陽毅一挑眉,故意釋放出殺氣。
何念念站了起來,毫無畏懼的看向他,“我不隻能看到過去,還能看到未來,你將會成為顧晨的徒弟,所以我才會說你不會動手的。”
“哈哈,笑話,我會拜一個毛頭小子為師?這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會不會動手,你們這些所謂的測算未來都是騙人的把戲,我偏不按照你算出來的去走。”歐陽毅有一股倔脾氣,他還就不管什麽未來,你說我不會動手,那我就動給你看。
話落,歐陽毅從腰間一拽,抽出一把軟劍,接著身形一動,繞過顧晨,朝著何念念刺去。
何念念站著不動,前方出現一道黃色的符紙,符紙瞬間碎裂,一道黃色的光盾出現,將歐陽毅的攻擊擋在了外麵。
“咦?”歐陽毅大吃了一驚,一張黃色的紙居然變成了一個保護盾,太神奇了吧?他的劍不管怎麽往裏麵灌輸內力,都不能前進分毫。
他往後一抽身將劍收回,然後朝著防護罩就是一掌,這次他用了十成的功力。
防護罩隻是發出淡淡的黃光,並沒有任何晃動,更不要說出現裂縫。
這下,歐陽毅是服了,他收回了招式和軟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喘氣,配上一張小白臉,挺像個病秧子的。
“師伯,你大厲害了,我甘拜下風。”歐陽毅轉了畫風,對何念念稱呼師伯。
“什麽師伯?你跟我們天闕門有什麽關係?”顧晨不幹了,哪有這麽套近乎的。
“這不是師伯剛剛說的嗎?我會拜你為師,那麽你的師姐可不就是我的師伯?”歐陽毅的臉皮還是挺厚的,要不也不會活到現在,早就被那個女人給弄死了。
“你,”顧晨沒話說了,姐姐之前確實是那麽說的,可是他不想收徒啊,他好不容易進了門派,憑啥這個家夥這麽容易就能加入門派啊。
“姐姐?”顧晨委屈的看著何念念,表示不願意要這麽個徒弟。
何念念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歐陽毅有師徒緣分,還有,隻有天闕門白衣級別以上的弟子才有資格收徒的,你算是破例了,不過你要是不願意,那姐姐不勉強你。”
“不勉強,姐姐,我沒說不願意。”顧晨立馬答應,生怕姐姐反悔,這可是門派給與的恩澤。
“好啊,現在拜師吧,以後你就教他本領。”何念念的性子就是說到就做到,既然達成了一致,那就讓他成為既定事實。
歐陽毅跟顧晨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就簡單的走了一個拜師的儀式,何念念作為師伯,給了歐陽毅幾張符作為見麵禮。
顧晨倒是想給呢,可惜他就幾張,還當寶貝的藏著,隻能交他怎麽去冥想畫符,並按照姐姐交代的那樣,找一個百年大樹,在樹下冥想。
歐陽毅一呆就是一下午,直到請師父和師伯二人吃了晚飯,才念念不舍的離開。
臨走前,何念念告訴他最好跟他的家族脫離關係,至於為什麽,她沒說。
不過歐陽毅聽進去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是師伯是有大本領的人,她既然說了,那麽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提前給自己預警。再加上他早就想離開了,隻是不甘心而已。
等回去之後他會去找那個繼夫人,以脫離歐陽家為籌碼,要回自己母親的嫁妝,然後帶著衷心的仆人還有母親留下的錢財離開。
他的外祖姓郭,是書香門第,等他脫離了歐陽家,就會跟隨自己的母親姓郭,以後他不是什麽歐陽大少,而是天闕門的郭毅,一名剛剛入門的弟子。
歐陽家的事,大家夥都當做看熱鬧,隻是沒想到這個歐陽毅居然有種魄力,當真舍棄了大公子的位置,最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他居然拜那名騙子為師,這個世界太玄幻了,他們都搞不懂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