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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野貓

  美女很憤怒,她萬萬沒想到,老西門居然敢汙蔑她懷過孩子。


  她除了新婚之夜那天,可都沒有進行過男女運動。


  她怎麽可能懷上孩子?


  再說了,即便是懷了孩子,也隻能是老西門的孩子。


  因為美女唯一的一次男女運動,是在新婚當天,和老西門一起搞的。


  物理學家已經那麽大年紀了,生理機能早就不行了。即便美女擺出最妖嬈的姿勢,即便給物理學家喂食最威猛的藥丸,他也無能為力。


  他是個無能為力的人,他這輩子已經完了。


  雖然他這輩子,已經成了無能者,但是,他自己卻不知道這一點。


  他猶然相信,他仍是那個風姿翩翩的二八少年,一夜七次卻仍不服輸的威猛先生。


  他一直用這樣的謊言,來欺騙他自己。


  後來,他迎娶美女進門的時候,他的大兒子極力反對,他的二兒子極力反對,就連看門的大公狗也汪汪叫著反對。


  全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是支持他的。


  物理學家當局者迷,搞不清楚狀況。可他的家人卻旁觀者清,把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不希望美女進門,除了物理學家用不上之外,還害怕他們一時忍不住,幫物理學家代勞。


  他們曾經聚在一起,開過一個表決大會,舉手來表決。


  結果很符合他們的預期,所有人,包括那條大公狗,都一直認為不應該將美女娶回家。


  他們去找物理學家,企圖讓他放棄迎娶美女的念頭。


  物理學家聽了他們的理由,大發雷霆,他憤怒地咆哮,‘我懂你們的意思,你們不讓我迎娶美女,不就是羨慕嫉妒恨麽?你們打了一輩子光棍,沒有接觸過女人,怕我把她迎娶回來,晚上鬧出太大動靜,讓你們難堪,是也不是?’


  物理學家忽而笑道,‘你們放心好啦,我是你們的粑粑,我肯定會照顧你們幾個光棍的感受的。晚上我和美女同房的時候,我會囑托她不要叫的太大聲,我也會努力不讓自己表現的太興奮,將房間裏的桌椅弄的嘎吱嘎吱響。’


  物理學家不虧是物理學家,思維之縝密,簡直無人能敵。他生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產生太大的動靜,讓幾個兒子聽了夜夜難眠,就回屋裏取了幾個耳塞,交給他們。


  這耳塞是物理學家禦用的,春天的時候,牆頭上的野貓亂叫喚的時候,他總會拿這樣的耳塞來堵住他的耳朵,不然他怕聽了心焦。


  ‘該死的貓,總是在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撩撥我的心思。你把我撩撥的興起,卻又幫我解決,你們真是太可惡了!’


  多少個春日的夜晚,物理學家都這樣兀自歎息。


  那些野貓真的太可惡了,一點兒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讓它們盡情撒歡的時候,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物理學家的感受。


  物理學家的妻子已經死去了許多年,這麽多年裏,他為了醉心的物理事業,一直沒有娶妻。


  他憋的太久了,幾乎憋到了極限。他以為通過沉迷於他熱愛的物理事業,可以轉移注意力,讓他不至於太難受。


  可是,春天高牆上,那一聲聲的貓叫,卻無時無刻不再煎熬著他。


  他不想聽見貓叫,他一聽到貓叫,就會想起和已故妻子的種種綺事。


  他的妻子已經不在了,再也沒有人可以為他泄火,所以,貓叫聲,他是一聲也不想聽到了。


  可那野貓可惡的很,明知道物理學家孤枕難眠,還一個勁兒地叫喚,而且叫喚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銷魂。


  物理學家迫於無奈,隻好托人找了幾副耳塞,塞進了耳朵裏。還別說,這耳塞的效果還挺好,戴上之後,外界的噪音都消失不見了。


  物理學家欣喜若狂地衝野貓炫耀,‘瞧瞧,知道這是什麽嚒?這可是我們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它可以阻絕聲音的傳播,你就可勁兒的叫吧,不管你叫的多麽大聲,我都不會聽見的。‘


  說完,物理學家故意喊了幾句‘馬什麽梅?‘,然後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微笑。


  對於物理學家的挑釁,野貓是十分氣惱的。可是,它又無可奈何。如今,物理學家的耳朵裏,已經塞上了耳塞,任憑它喊破喉嚨,物理學家也聽不到。


  無可奈何的它,隻好把一肚子的怨氣,撒在一邊的母野貓身上。


  一時間,寧靜的夜空裏,傳來母野貓一浪高過一浪,一聲慘似一聲的淒嚎。


  耳朵裏塞上耳塞,的確可以隔絕外界的聲音,讓物理學家心無旁騖地睡覺。


  可是,耳塞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有一些危害。比如說,佩戴時間久了,耳朵會紅腫發癢。


  物理學家起初戴著耳塞,感覺很讚。可是,沒過幾天,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的耳朵開始紅腫,開始蛻皮,開始流膿。物理學家去看了醫生,醫生告訴他,他對耳塞的材質過敏,以後再也不能帶耳塞了,否則有可能導致身體的癌變。


  物理學家嚇了一大跳,趕緊將耳塞從耳朵裏拿出來,然後放進了儲物箱裏。


  幾天之後,他的耳朵就好了。而且,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毛病。


  物理學家這才篤定,的確是耳塞惹的禍。


  之前那隻野貓,一直對物理學家記恨在心,它一直在等待著機會,好好教訓他一頓。


  無意之中,它發現物理學家的耳朵,對耳塞過敏的事情,登時高興的不得了。


  ‘真是天助我也!我終於可以報仇了!‘野貓呼喝著,躥過深夜的高牆。


  它找來叫聲最動人的母野貓,喝它一起蹲在物理學家院子的高牆上。它們麵相物理學家臥室的方向,使勁地製造著聒噪的叫聲。


  物理學家愣了一下,翻了翻日曆,自言自語道,‘已經過了叫蠢的時節了呀,怎麽還有貓叫聲?‘


  物理學家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然後大聲地吟哦——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野貓見物理學家用被子蒙住了頭,招呼小母貓一聲,然後一起跳下高牆,來到物理學家的床榻上。


  它們躺在柔軟的錦被上,製造出一浪更勝一浪的噪音。


  ‘咦,貓叫聲怎麽越來越近了?就跟近在眼前似的!‘


  物理學家覺得納悶,就掀開被子,從裏麵露出頭來。他不看不要緊,一看著實嚇了一跳。


  在他的床榻上,在他的錦被上,有兩隻野貓,一隻是純黑色的,看起來很眼熟,另一隻則是純白色的,比較眼生。


  雖然很難從兩隻野貓的外形上,來判斷誰是公貓,誰是母貓。可物理學家還是一眼便看出來,那隻毛色純白的野貓是母貓。


  興許有人會問為什嚒,難道物理學家擁有一雙神奇的透視眼?

  不,不,物理學家是個頂正常的人,他沒有任何特異功能,當然,也沒有一雙特異的眼睛。


  物理學家之所以能夠一眼便看出白色的是母貓,是因為那隻白毛一直在錦被上趴著,另一隻黑貓則像騎馬一樣,騎在白毛的背上。


  那隻白色的野貓,一點兒也不害羞。它看到物理學家從被子裏露出頭來,竟然一點兒也不慌張,一點兒也不露怯。它瞪著一雙透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物理學家。


  物理學家仿佛中了魔一樣,也直勾勾地回望著那隻白色的母貓。一人一貓,四目相對,互相竟然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


  物理學家用眼神問它,‘聽你叫的那麽大聲,是不是很痛?‘


  白貓也用眼神回答他,‘沒有,其實一點兒也不痛!‘


  物理學家又問它,‘既然不痛,那你為何要叫那麽大聲,而且叫的跟真的似的?‘


  ‘逢場作戲而已。它那個小牙簽,怎麽可能讓我感到疼痛,我這麽大聲的叫喚,隻是不想讓它丟了麵子而已。它在向人類挑戰,這涉及了我們貓科動物的臉麵,我不能讓它在你們人類麵前丟臉。‘


  物理學家聽了白貓的話,頓時感動的說不出話來。這真是一直通情達理的母貓呀,為了種族的尊嚴,寧願犧牲自己,真是令人欽佩。


  同時,物理學家又想,如果當初我的妻子,也能像這隻白色的母貓一樣善解人意,那就好了。她要是也能像這隻白色的母貓一樣,讓我在外人麵前保留男人的尊嚴,我也不會趁她睡著的時候,拿化屍粉撒滿她的全身了。


  ‘你真是善解人意!‘物理學家突然說道。


  白色母貓一怔,說,‘你不要這樣讚譽我,其實,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母貓,也希望被大棒填滿。如果不是為了種族的尊嚴,我是死活也不會同意讓這麽小的牙簽來侮辱我的水缸的!‘


  物理學家對此表示理解,任何人,任何動物,都是為了性而存在的。失去了性,也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連存在的意義都丟失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所以,白貓能夠這樣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這樣想的貓,才是傻逼一樣的貓呢。


  可是牙簽易找,大棒難尋呀!白貓談了許多次的戀愛,找了許多的對象。每次,白貓都以為它找到了夢寐以求的大棒,可最後終究免不了失望。那哪是大棒呀,不還是一根牙簽麽,隻不過,是稍微粗那麽一點兒的牙簽而已。


  白貓一邊裝腔作勢地狼叫著,一邊向物理學家吐露它腹中的苦水。


  物理學家表示同情,並萌生出要幫它尋找大棒的想法。


  物理學家委婉地向白貓說出了內心的想法,並表示,它是真的很想幫它,不是在開玩笑。


  白貓感動地流淚,它激動地說,‘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能夠擁有你這樣的丈夫,你的妻子,一定非常的性福。‘


  黑貓看到白貓流眼淚,以為它的偉大把她給弄痛了,很是開心,因為這代表著它的勇猛。


  黑貓一想到自己如此勇猛,活動的更加賣力了。


  物理學家拿手絹,替白貓擦去眼淚,安慰它說,‘你不要傷心了,相信我,我一定能夠幫你找到你需要的大棒。不過,你究竟需要多大型號的大棒呢?你必須告訴我具體的尺寸,我才能幫你尋找呀!不然,找的大了小了,都不好。‘


  白貓有些為難,說,‘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大尺寸的大棒,如果你不介意,能否替我丈量一下?‘


  物理學家哈哈一笑,道,‘這個我倒可以效勞。我是一名物理學家,對於尺寸什麽的,我最拿手了。我研究了那麽多年的物理,我的手掌差不多都要變成一把尺子,一杆秤了。‘


  白貓表示好奇,問,‘你的手怎麽會變成一把尺子,一杆秤呢?‘


  物理學家笑道,‘任意東西的長度,我不用尺子,隻用一隻手,五根手指頭,就可以將它的尺寸準確地量出來。‘


  ‘那一杆秤呢?‘


  ‘一杆秤跟一把尺一樣,我不用秤,隻要用我的手掂量掂量,就可以知道東西具體的重量。而且,神奇的事,我掂量出來的數值,跟秤量出來的數值,誤差幾乎為零。‘


  ‘哇哦,好牛逼喔!聽起來是蠻牛逼的,隻是不知道你是否在吹牛逼。畢竟,我見識有限,從來沒有見過擁有這樣能力的人。今天你是第一個,如果你想證明的話,就當著我的麵,親自演示一遍。‘


  一聽白貓談起了這個,物理學家頓時就興奮起來了,他最喜歡的就是物理,為了研究物理,他可以不眠不休,可以廢寢忘食,可以連老婆都不娶。


  物理學家說,‘身為一直母貓,你應該十分了解自己的體重吧。今天我就用你的體重,來證明我的確沒有在吹牛逼。‘


  白貓點點頭,同意了。


  物理學家跟黑貓打了個招呼,說,‘兄台,你可不可以停一下,我想借你的白貓用一下,希望兄台能給個麵子。‘


  黑貓齜牙咧嘴,怒吼道,‘這是我的馬子,如果你想泡妞的話,去找個人類小妞呀,幹嘛非要找我心愛的貓咪。你這算是跨物種戀愛,你知道嗎?你這樣是不被世人認可,也不會被世人祝福的。‘


  物理學家苦笑一聲,罵道,‘你個小赤佬,你胡說些什麽呀!你瞧我像是幹那種事的人嘛?我隻是想給你的白貓量個體重而已,你不要想歪了!‘


  黑貓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道,‘不要意思呀,我太喜歡它了。所以,一有異性與它接觸,我就緊張的不得了。我為我剛才的魯莽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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