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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農夫

  ‘哦,原來如此。那好,那我就試試看。‘


  暴躁老哥著,就將手裏的青皮導管塞進了嘴巴裏。


  暴躁老哥閉著嘴巴,用力一嘬,幹癟的青皮導管立馬變得圓鼓鼓的,一股暗紅色的液體順著青皮導管,緩緩流向他的嘴巴裏。


  ’哇。‘暴躁老哥臉上的褶子瞬間舒展開,不由得大笑道,‘真的有瓊仙佳釀哎!’


  ‘那還能有假?’我嘻嘻一笑,‘你就盡管吸吧,隻要你不把這東西灑出來,它就永遠不會枯竭,你也永遠不會斷貨。’


  ‘啊?!此話當真?’暴躁老哥一臉的興奮。


  ‘嗯!’我點零頭。


  後來,暴躁老哥再也不理我,雙手抱著那個青皮導管,兀自吸口允。


  星夜慘淡,幾個星子在夜空裏閃爍,忽明忽暗。


  我的心情卻不怎麽好。


  暴躁老哥兀自品嚐著他的佳釀,卻不再理我。


  這讓我倍感孤寂和無聊。


  我玩弄著手指頭,一會兒仰頭看空的星子,一會兒扒開頭發捉虱子。


  ‘你很無聊?’


  暴躁老哥忽然問道。


  ‘明知故問!’我白了他一眼。


  ‘既然你很無聊,閑著沒事幹,那就好好想想為我生頭發的事情。你要是不將我的頭發弄出來,我肯定跟你沒完。’


  暴躁老哥話的時候,臉上全是滿滿的笑意,可是在我聽來,卻凜冽的很。仿佛他出來的每個字,都被冰水浸泡過一般。


  ‘這個好辦,生頭發神馬的最簡單了,等亮之後,我們去了醫館,我給你弄幾瓶霸王抹一抹,保準你的頭發比野草還要茂密。’


  ‘哇塞,你不是騙我吧,真有你的這麽神奇?’


  ‘我還能騙你不成?’我笑著,‘你這頭發並不是絕種了,隻是被我薅掉了而已,隻要抹上我的霸王,絕對能夠瘋狂的長出來。


  曾經有個禿頂的中年老男人,到我們醫館來看頭發,我們也給他抹了霸王,沒過幾分鍾,他的頭發就竄出來了,那情形真是蔚為壯觀呀!


  你的情況比他好多了,他的能長出來,你的也一定能長出來。所以,你就不要為頭發的事情操心了。’


  暴躁老哥聽完我的話,果然不再為頭發的事情而操心。當然,接下來的一夜裏,他也再沒有理過我。


  一夜無話。


  空漸漸放亮,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發覺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扭頭一看,居然是暴躁老哥那件血衣。


  ‘謝謝你帶給我的溫暖。實話,你確實把我感動到了!’我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他。


  他伸手接過去,湊在鼻子前聞了聞,臉上現出一副陶醉的神情,‘哇,真的好香啊!’


  ‘找打!’我故作嗔怒道。


  他笑嘻嘻地辯解,‘實話還不讓人了?你真是霸道死了!將來誰娶了你,真是倒大黴了!’


  ‘關你屁事!’


  我嬌嗔著啐了他一口。


  他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口水擦拭幹淨,然後放到嘴裏嚐了嚐,道,‘沒想到你的唾沫星子都是甜蜜的。’


  他真是個變態,居然吃我的唾沫星子。


  幸好,昨夜他一直在喝自己的血,沒有把我怎麽樣。


  我昨睡的那麽死,他要是真把我怎麽樣,我還真感覺不到。


  不過,他會對我怎麽樣麽?


  應該不會吧,如果他真的對我有意思,估計在牢籠的時候,他就把我給辦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哎,他現在對我的輕浮,應該隻是在演戲而已。


  我歎息一聲,爬到大樹上,搭著眼簾,眺望接下來要走的路。


  白光大亮,也沒有迷霧,視野極其寬闊。


  我在樹上,隻是瞧了一眼,便找準了去醫館的路。


  我從樹上下來,將一切行囊收拾好,便牽著馬離開。


  暴躁老哥是個病號,他當然要騎在馬上。


  他邀請我一起騎到馬上,我望著他那不懷好意的臉色,果斷拒絕了。


  他今的表現太放蕩了,我如果和他一起騎乘,不得要被他揩油。


  雖然我很樂意被男人揩油,但是卻不想被他揩油。


  他隻是在我麵前演戲,對我根本沒有什麽想法。


  他這種人最討厭,揩過我的油,把我弄的生不如死,卻不再繼續,到時候,我怎麽辦?

  嗨,為了避免那種尷尬的局麵出現,我鐵定不能和他一起騎馬。


  他微笑著看我,問我,‘你真的不想上來?’


  我點點頭。


  他也不再勉強,笑道,‘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真不知道你在怕什麽。哎,既然你不想上來,那我也不勉強,你就在地上走著吧。不過,你可不要後悔喲!’


  ‘後悔什麽?’我眉頭一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暴躁老哥神秘一笑,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兒便飛奔了出去。


  我大吃一驚,連忙鬆開手裏的韁繩,眼睜睜望著馬兒飛奔出去。


  馬兒越跑越遠。


  忽然,我的腳下一滑,身子便硬生生向後倒下去。


  我摔倒在地上,整個人平躺在那兒。


  起初我以為,是馬兒跑太快,造成的氣流湧動,把我給帶倒了。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這種想法未免過於真。


  一匹駿馬,即便它腳力如風,也不可能將一個人帶倒呀!


  更何況,我清楚地感覺到腳腕處被什麽東西緊緊勒住,而且越來越緊。


  我的身子像一塊滑板,跟算著馬兒前進的方向,不停地滑動。


  我的後背摩擦著地麵,被蹭的生疼。


  我感覺後背像是著了火,火辣辣的。


  我這時從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我這時終於猜到我腳腕上的東西是什麽。


  那是一節繩子,一節牢不可破的繩子。


  那根繩子,一端拴在我的腳腕上,另一端拴在馬身上。


  我終於明白暴躁老哥的那句不要後悔是什麽意思。


  我大呼叫地咒罵,讓他停下來。


  他仿若不聞。


  路上顛簸不平,我的身子便也跟著上下起伏。


  忽然,我感覺一陣清涼,風兒輕輕刮過我的肌膚,令我感到少許快意。


  然而,這種快意並沒有持續多久,我的臉便臊的通紅。


  我身上的衣服,被磨破了,被風兒一吹,便飛了出去。


  ‘停下來,快停下來!’


  我又開始大吼大劍

  那家夥仿佛耳朵聾了一樣,還是沒有理我。


  馬兒依舊在四蹄翻飛,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媽的,現在你讓我如此窘迫,日後你千萬不要落在我手裏,隻要你落在我手裏,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在心裏反複咒罵著。


  神奇的是,經過這樣一番咒罵,我後背上的痛楚竟然減輕了不少,難怪阿Q時不時總要阿Q一下,原來有這樣的功用呀!


  看他那架勢,是不會停下來了。除非,他尿急,或者馬兒尿急。


  如今,我隻能依靠自己。


  如今,我隻能自己救自己。


  我搞清楚了狀況,心裏下定了恒心,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擺脫目前的困境。


  這時候,健身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


  我平時很注意健身的,日常生活中,我除了行醫,和男生約會,其餘的時間就全用在健身上。


  當然,和男生約會,也算是一種健身。


  瞧瞧我這身材,凹凸有致,這就是健身的效果。


  經過長時間的健身,我的腰部力量特別強悍,膂力也頗有成。


  我躺在地上,腰部用力,便將整個上身立了起來。


  然後,我伸直了胳膊,去抓腳腕上的繩子。


  我這一舉動,被暴躁老哥看在眼裏。


  他下巴都要驚掉了,他估計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麽猛的女人。


  我瞧了他一眼,他的眼睛瞪的跟燈泡似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衝他笑了一笑,繼續我的自我救贖。


  我伸手抓住了腳腕上的繩子,憑借我頗有成的膂力,我一點一點地拉著繩子,最後終於將我的整個身子都立了起來。


  我抓住繩子,被馬兒帶著跑。


  這時的我,不像是被繩子拴著,反倒像架著雪橇在冰麵上跑的聖誕老人。


  尤其清涼的風不斷地吹拂我的身體和秀發,那感覺真是絕了,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麽舒爽過。


  我的秀發像海藻一樣,在空中翻飛。


  我的靈魂也在空中翻飛。


  我引吭高歌,我徹底放飛了自我。


  時而,我還會翹起大長腿,跳幾段舞蹈。


  由於健身的緣故,我的身形格外優美,舞動起來的時候,更是精美絕倫。


  這不是我自誇,而是暴躁老哥事後對我的評價。


  暴躁老哥望著我逆的操作,失了魂兒。


  他隻顧回頭看我,沒有注意前麵。


  那匹馬兒也是眼瞎,前麵已經沒路了,它還在飛速地狂奔。


  馬兒跑到一片莊稼地裏,地上全是幼的莊稼苗,毫無疑問,這些莊稼苗都遭了殃,被它踩的踩,吃的吃,幾乎沒有一棵幸免於難。


  在莊稼地的盡頭有一棵大樹,馬兒眼瞎的功力再度發揮到極致。


  它想也不想,直接就朝著大樹撞了上去。


  興許,這匹馬兒不是眼瞎,而是腦玻

  它以為自己的腦袋很牛逼,可以和大樹一較高低。


  它撞向那根大樹,原本是想將大樹撞個窟窿,就像堂吉訶德刺殺大風車一樣勇敢。


  可是,結果悲劇了。


  那棵被它撞過的大樹嘛事兒沒有,它的腦袋卻濺出了一堆的腦漿子。


  馬兒死了,它重重摔到在莊稼地裏。


  馬兒是突然止步的,在慣性的作用下,暴躁老哥從馬兒身上摔了出去,一頭也撞在了大樹上。


  我望著他們慘兮兮的樣子,心裏不由得一陣發笑,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善惡終有報。


  老果然是公平的,除了老爺自己,誰也沒法笑到最後。


  我在嘲笑暴躁老哥的同時,身體也不可控地朝著大樹飛去。


  雖然我的腳尖已經戳進了泥土裏,想利用腳刹來減緩前進的速度,可還是不校

  我的身體還是不可逆轉地衝向了大樹。


  我的身體舒展成一個大字,糊在了大樹上。


  幸好,我這輩子是個女人,不是個男人。


  如果我是個男人,我以這樣的姿勢砸在大樹上,絕對會讓我生不如死。


  我砸在樹上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痛楚。


  反而,我覺得樹幹上肉肉的,軟軟的,像砸在了一床厚實的棉被上。


  怎麽會這樣呢?

  原來,我砸在樹上的時候,暴躁老哥還沒有從樹上下來。


  我的身子正好砸在他身上,難怪我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痛苦。


  暴躁老哥先是撞在樹上,後來又被我狠狠砸了一下,想必應該很痛吧。


  我笑嘻嘻地問道,‘老哥,你沒事吧?’


  暴躁老哥,‘.……’


  暴躁老哥沒有任何反應,跟死了一樣。


  臥槽,他該不會真的死了吧?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豈不是在抱著一具死屍?

  這麽一想,我不由得冷汗直冒,背脊也一陣陣發冷。


  我趕緊從樹上跳下來。


  我的腳底板,剛才被磨出了水泡,痛的很。


  我剛跳到地上,就被腳底板傳來的揪心的痛擊倒了。


  我躺在一屁股坐在莊稼地裏。


  一人高的莊稼苗,將我的身子淹沒。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極了,仿佛在和野漢子偷晴一樣。


  我望著樹上半死不活的暴躁老哥,愣愣地出神。


  忽然,周圍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害怕極了。


  雖然現在是白,可這裏隻有我一個人,無邊空曠的感覺,令我感到莫名的恐懼。


  我顫聲問道,‘你,你是誰?誰在那裏?’


  我一連問了好幾句,可是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卻沒有人回應。


  我內心的恐懼,上升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我瑟縮著身子,鑽到了馬兒的屍體下。


  我隻露出一雙眼睛,驚恐地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終於消失不見。


  他停下了。


  他已經沒有理由繼續前進。


  他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前。


  他就站在馬兒的屍體前,他的腰裏掛著一隻死去的兔子。


  那隻兔子的死法很特別,跟馬兒的死法一模一樣。


  看來,他應該也是撞在樹上撞死的。


  我不禁為它感到一陣惋惜,同時又為馬兒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眼瞎的朋友而高興。


  他光著膀子,腰裏掛著一隻兔子,肩上扛著一柄鋤頭,腦袋上頂著一個草帽。


  沒錯,他就是個農夫。


  一個希望兔子全都撞死在大樹上的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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