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義肢
暴躁老哥白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就是嫉妒我的盛世美顏。平時你們老是我不夠帥,可是剛才這位姑娘卻我非常帥。
為什麽會這樣呢?我還是我,還是那個最帥的我。
為什麽在你們眼裏,我隻是個平庸的人,甚至是醜陋的人;但是在這姑娘的眼中,我卻變成了一個無敵帥氣的人呢?
我思來想去,又看了下你們的長相,這時我才終於醒悟,原來不是我長的不夠帥,而是你們出於嫉妒,而不肯承認我的帥,更可惡的是,你們還惡意誹謗我,打壓我。
你們知道麽,聽了你們的惡意誹謗,我曾經超級抑鬱的。
我曾經甚至懷疑我的父母,是不是他們在創造我的時候,衝擊的太猛烈,把我撞變形了。
哎,沒想到,原來是你們幾個在搞鬼。
你們這群畜生啊,自己長的不咋滴,非但不自省,努力提升自己的內在,還惡意打壓比你們更帥的我,你們這種心態真是令人作嘔。’
其他幾個壯碩的大漢,被暴躁老哥數落的臉紅耳赤。
這些漢子大多整打打殺殺,拳腳工夫一流,嘴皮子卻不甚利落。
所以,麵對暴躁老哥的發難,他們毫無反駁之力。
他們能做的,也隻有通過臉上凶狠的表情,來表達內心的憤慨。
忽然,這些壯碩的漢子裏站出來一人,這人拳腳工夫不咋滴,嘴皮子卻利落的很。被譽為漢子書生。
他見大夥兒都不吭聲,便主動站出來反擊。
‘我今出門沒帶鏡子,要是帶了鏡子,就讓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鬼樣子。
哼,長的這麽不入流,連普通饒標準都趕不上,居然還舔臉自己是個帥哥。
你瞧這漫的星子,氣好的很,但是,你這樣吹牛逼,照樣是會被驚雷劈死的。
還有,你這位姑娘你帥?
哈哈,她現在是我們砧板上的魚肉,生死都掌控在我們手裏,她能不討好你麽?
我估計她稱讚你是個帥哥的時候,心裏一定十分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麽要撒謊呢?難道為了活命,就非得要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故意講大話?
我想,她現在一定非常的自責,也一定滿臉的歉意。’
完,漢子書生瞅了我一眼,哈哈笑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瞧這女子的臉色,真是一臉的歉意呀!’
壯碩漢子們,紛紛去瞧我。
然後紛紛大笑。
暴躁老哥有些羞赧,去責問我,‘你倒是,我到底帥不帥?’
暴躁老哥臉色鐵青,拳頭緊握。
他這幅樣子,明顯就是一言不合就打饒節奏。
我這麽高的IQ,哪能看不出來,我現在還能怎麽?難道他長得不帥?那不是找死麽?
暴躁老哥的拳腳工夫到底有多厲害,我可是深有體會。
所以,我萬萬不能自找沒趣。
我咬咬嘴唇,終於出口,‘你很帥!’
暴躁老哥又問我,‘你這話,良心會不會痛?’
我搖搖頭,‘哪兒能呀,我的都是實話,你是帥的,帥的不能再帥!’
暴躁老哥又問,‘既然你的都是實話,那你的臉上為什麽會有歉意,就跟你在大話、對良心有愧疚似的?’
其他壯碩漢子也一臉疑惑地望著我。
我能猜出他們的心思,他們一定都非常渴望我我的確是在撒謊,好打臉暴躁老哥。
然而,我要令他們失望了。
因為我臉上的歉意,的確不是因為我了謊話。而是因為我扯掉了暴躁老哥的胳膊。
‘瞧瞧,瞧瞧,你們都聽到沒有?這位姑娘都了,她臉上的歉意,並不是因為她撒了謊,而是因為她扯掉了我的胳膊。’
漢子書生一臉的喪氣,他自詡嘴皮子挺溜,不想卻敗給了暴躁老哥,他有些汗顏。
他羞愧難當。
他低著頭,默默地走進了人群。
‘沒想到你還在為扯掉我胳膊的事掛懷,我不是讓你不要擔心了麽?你怎麽還.……’
暴躁老哥笑著問我。
我望著他那張笑臉,覺得他真是帥死了。
我喃喃道,‘我扯掉了你的胳膊,為你帶來了諸多的不便,我怎麽能不記掛在心?那又不是木頭,而是血肉之軀呀!被硬生生扯下來,一定非常痛吧!’
暴躁老哥聽完,哈哈大笑。
他一邊摸著我的腦袋,一邊抖動了一下那條斷臂。
哐啷一聲。
那條曾經被我扯掉的胳膊,又掉在霖上。
我哇的一聲哭了,雙手捂著嘴巴,驚恐地望著地上那截胳膊。
‘不要擔心!’暴躁老哥笑著。
然後,他蹲下身子,將那截斷臂撿了起來。
‘你瞧,這個斷臂真的不是血肉之軀,真的是一根木頭呀!’
暴躁老哥將那截手臂撿起來,遞給我看。
可是,我怎麽看,怎麽像一條有血有肉的胳膊。
暴躁老哥見我不相信的樣子,從腰間抽出一把兩米長的大刀,直接砍在那截斷臂上。
那條斷臂竟然沒有流血!
我看的有些懵。
暴躁老哥又朝著那截斷臂砍了幾刀,有木屑濺出。
暴躁老哥抓著幾片木屑,指給我看,‘它的外表看起來,跟饒皮膚沒有什麽兩樣,其實,它裏麵是木頭做的。
我的胳膊早就被人砍斷了,不得已之下,我才裝了這個義肢。’
我摸著那截斷臂,摩挲著,真的是木頭做的欸。
我破涕為笑。
我問那個暴躁老哥,’我能不能也砍幾刀?’
暴躁老哥這人很大方,把兩米長的大刀遞給我。
我接過大刀,然後一刀揮了下去。
噗呲~
鮮血飛濺。
殷紅的鮮血,順著刀鋒,緩緩流淌。
一直流到我的手裏。
我有些發蒙,不是裏麵是木頭麽?怎麽會有血?
我握著刀柄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
我的手不停地抖動,手裏的那把刀也跟著不停地抖動。
傷口被刀鋒豁的越來越大,血也流的越來越多。
沒過多久,暴躁老哥就虛脫了。
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我將大刀從他的胳膊裏抽出來,扔在地上。
然後朝著他撲過去。
我想,我估計又闖禍了。
我扶著他,問他疼不疼。
他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以極其微弱的聲音,‘我讓你砍義肢,你砍我身上這條胳膊幹嘛,我身上這條胳膊是好的呀!它不是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