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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胳膊斷了

  對於暴躁老哥的喜怒無常,我是既憤怒,又喜歡。


  憤怒是因為他無視了我‘想幹嗎‘的回答,而喜歡則是因為,通過這件事情,我發現在對待女人這個問題上,他或許有一些極其特殊的癖好。


  比如艾斯愛慕。


  暴躁老哥是個具有粗暴型人格的家夥,他喜歡對別人動粗。


  他不僅三番四次地扇我巴掌、踹我胸口,現在還拎著我的尾巴,將我甩到了空鄭


  毫無征兆的,我被他以驚饒臂力強行甩到了空鄭


  由於向心力的影響,我的脊椎發出哢哢的爆鳴聲,仿佛隨時都會斷裂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妙,既讓人害怕,害怕脊椎會被撕裂,又讓人感到渾身舒坦。


  我之前也有過這種骨骼爆鳴的感覺,那是在我和一名男士經過長達兩時的惡戰後,我徹底虛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的時候。


  那時候,我的大腦突然放空,四肢百骸仿佛都得到了佛宗的洗禮,變得無比舒坦。


  那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不過,那種感覺雖然很愜意,也很容易讓人著迷。


  但是,它卻並不是能夠經常出現的。


  它的出現與否,不僅僅取決於我,更取決於和我一起奮戰的那名男士。


  他的戰鬥力比較強悍,能夠將我馴服,這時,那種感覺才能容易出現。


  暴躁老哥顯然就是那種戰鬥力比較強悍的人,他讓我擁有了那種舒服的感覺。


  我在心底,多少有些感激他。


  我承認,他在我的心目中,好感度正在不斷上升。


  但是,我卻不能夠讓他知道。


  興許你會以為我行為保守,像那些羞澀的女性一樣,即便到達了快樂的巔峰,也會緊閉著嘴巴,一聲也不吭。


  你如果這樣想,那你就大錯而特錯了。


  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保守的女性?如果我是那種女性的話,我今夜又豈會推掉幾個男士的約會,在這裏陪你講故事?

  我不是保守的女性啦,我這個人是很open的,而且open的還不止一星半點。


  那麽,我為什麽不想讓暴躁老哥知道我的感覺呢?

  因為我怕他驕傲啊!

  男人呀,就是禁不住誇獎,尤其禁不住美女的誇獎。


  我誇他一下,他還不得樂抽過去啊!

  萬一,他一興奮,就撒了手。遭殃的豈不是還是我?


  為了我的安危著想,我隻能咬緊牙關,一聲也不吭。


  我的身體像一條細長的鞭子,呼哧一下,直接抽打在馬屁股上。


  之後,暴躁老哥又重複了幾下這個抽打的動作。


  馬兒四蹄翻飛,一溜煙便衝了出去。


  我的腦袋不斷地撞擊在馬兒的屁股上,腦袋被撞的一陣轟鳴。


  直到此時我才終於明白,暴躁老哥不是喜歡艾斯愛慕,而是在拿我當鞭子使。


  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我拿她當戰友,他卻拿我當鞭子。


  真是氣死我了。


  這種羞辱,我難以忍受。


  我開始了反擊。


  雖然我的身體被當做鞭子,揮舞在空中,但是好在我平時經常健身,腰部力量訓練的特別強悍。


  我咬著牙彎起身子,然後用力地將張大了嘴巴,咬在了他拽著我尾巴的手掌上。


  暴躁老哥皮糙肉厚,我的貝齒咬在他的手上,他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櫻


  我以為是我嘴巴的咬合力不夠,所以他才會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於是,我加大了咬合力,連吃雞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我在他的手上咬出了深深的牙痕,可他眉頭始終沒有皺過一下,嘴裏也始終未曾發出一聲痛呼。


  我不由得感到好奇,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我咬了他那麽重,他怎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而且身為一個男士,即便手上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也應該裝裝樣子,照顧一下女士的自尊吧!

  然而他並沒有,這又讓我怒火中燒。


  我發誓一定要讓他對我有反應,所以我用隨身攜帶的防狼刀,深深地剜向他的手心。


  不過,我捅了好幾次,仍是沒有捅出一滴血出來。


  我徹底慌了,難道這個家夥不是地球人?難道這個家夥不是人,身體裏沒有血液?

  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後來,隻聽咻的一聲,我飛了出去。


  啪~

  我摔在霖上。


  從疾馳的馬兒身上墜落,這可不是一般的疼痛。


  頓時,一陣嚴重的痛意席卷我的全身。


  我的身子開始痙攣,雙手抱胸。


  忽然,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的懷裏好像有個東西——一個很熟悉的東西。


  我低頭一瞧,唉呀媽呀,居然是一節胳膊上


  我嚇了一大跳,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我殺人了?難道我將暴躁老哥的胳膊給扯了下來?


  我循著馬蹄聲望去,馬匹漸漸遠去,隻留下一個背影給我。


  這更是令我隱隱有了一種生死別離的悲涼氣概。


  他應該很痛吧?我不禁這樣猜測。


  這個猜測剛剛冒出來,就被我及時否決掉了。


  哦不,他一定不會痛!不然他也不會騎著馬兒,一口氣跑出去那麽遠。


  實話,在我懷抱著一節胳膊的時候,我的心情是非常崩潰的。


  我顫抖著胳膊,嘴唇也變得蒼白。


  我不敢低頭看懷裏的那節胳膊,生怕我會嚇暈過去。


  我講到這裏,興許你心裏又有疑惑了。


  你肯定會,我是個醫生,平時見慣了人類的各種器官,現在看到一截斷聊胳膊,怎麽就如此心慌意亂呢?


  如果是在醫院裏,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肢解一具屍體的各個器官,而且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因為在醫院裏被肢解的,不是病人身上壞死的器官,就是死饒各類髒器。肢解它們,就跟切一個大西瓜一樣,心裏毫無愧疚福


  可是,剛才我撕扯掉的,是一個大活人無比健康的胳膊呀。這兩種情況,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正在我失魂落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陣馬蹄達達的聲音,響了起來。


  籲——


  馬兒已然來到了身前。我抬頭一瞧,正是暴躁老哥。


  他走了,然後又折了回來。


  他的神色古井無波,十分的淡然。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蔑的笑意。


  我抬頭盯著他,眼神死死地盯著他那節空蕩蕩的袖筒。


  我的身體微微發顫,生怕暴躁老哥掄起拳頭,將我暴打一頓。


  同時,我又特別希望他能跳下馬來,狠狠地扁我一頓。


  因為,隻有這樣,我得心裏才能好過一些。


  畢竟,他的胳膊是被我不心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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