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你來殺我呀!
魔胎笑而不語。
對於魔胎的態度,黃善醫生感覺頗為困擾。
黃善醫生必須確定魔胎是否發育出了手和腳,這一點非常重要。
如果魔胎已經發育出了手和腳,那黃善醫生接下來行事,就必須得格外謹慎了。
不然,魔胎一個不高興,對黃善醫生拳腳相加,那就不太妙了。
這裏畢竟是魔胎的老巢,魔胎在這裏生活了許多年,它對這個洞府的熟悉程度,遠遠勝過黃善醫生。
因此,如果魔胎想要對黃善醫生圖謀不軌的話,黃善醫生絕對是討不到便夷。
‘你究竟有沒有發育出手和腳?’
黃善醫生再次問道。
魔胎依舊笑而不語。
在黃善醫生看來,那子的笑容裏,充斥了無盡的嘲諷和鄙視。
黃善醫生真想揚起腦袋,朝魔胎的胸口頂上一下,讓它喘不過來氣。
可是,向來謹慎的黃善醫生並沒有這麽做。
它今的任務是來墮胎的,它不能因為自己看不慣魔胎,就與它產生齟齬,那樣很不理智,還極有可能會壞事。
‘既然你不告訴我實情,那隻好我自己去調查了。’
黃善醫生自言自語道。
他搖擺著身子,緩緩走向魔胎。
走的近了,它才看清魔胎的真容。
魔胎是人和黃瓜結合的產物,它的頭上有個尖尖的犄角,表麵綠色,而且生有許多的凸刺。其它部位則跟人類一模一樣。
黃善醫生仔細打量一番,並沒有在它的周身發現手和腳。
也就是,這個魔胎還沒有發育出手和腳。
‘哈哈哈……’
黃善醫生不由得一陣竊喜。
‘沒有手腳,那就好辦多了!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殺死你了。’
黃善醫生確定魔胎沒有手和腳之後,便得意地笑出聲來。
順帶著,也把此行的目的重新述了一遍。
魔胎不疾不徐,不驕不躁,淡笑著問,‘你憑什麽認為你能殺死我?’
黃善醫生瞥了它一眼,忽而大聲喝道,‘子,問的好!你問我為什麽能夠殺死你,我告訴你,因為我有一口尖利的獠牙!’
著,黃善醫生張開嘴巴,將那口鋒利的牙齒露了出來。
‘瞧見沒有,這口牙齒可是我吃飯的家夥。我用它撕裂過不下上百名胎兒的脖子。今你落在我手裏,算你倒黴。’
話畢。
黃善醫生張開大口,呲著牙齒,便朝胎兒所在的方位撲去。
魔胎依舊淡定自若。
它瞪大了眼睛,嘲諷地望著黃善醫生,雲淡風輕地,‘既然你決意要殺我,那你就放馬過來吧!我是不會向你求饒的。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過來。’
‘為什麽?’
黃善醫生驚疑地問道。
‘因為我怕我會失控,不心折斷你的脖子,把你當成我今晚美味的大餐。’
魔胎的輕描淡寫。
黃善醫生聽了卻非常震驚。
黃善醫生腹誹,‘這子為何會口出狂言?是故意嚇我,還是真有那個本事吃掉我?’
黃善醫生的行動遲緩下來,再次行動之前,它必須確保它是絕對安全的。
可是,以目前情況分析,它並不能確定。
魔胎見它猶疑不定,嗤笑道,‘你墮胎不是挺專業的嘛?怎麽剛聽我一句,就蔫兒了呢?哈哈,你該不會是半路出家的墮胎醫生吧?’
‘胡襖,你才是半路出家的呢!我可是考過醫護工作者從業資格證的,而且成績也特別好。’
黃善醫生辯駁道。
魔胎譏笑道,‘好,好,你啥就是啥!’
‘哦,對了,你不是要殺我嘛?來呀,快來呀,我都等不及了!’
望著魔胎那滿臉的詭笑,黃善醫生心中更是平添幾分疑慮。
難道這子真有什麽後招,等著我自投羅網?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此番前去,豈不是自討苦吃?
欸,還是不去了吧!頭一次遇到這麽難纏的魔胎,萬一殺不死它,反而被它反殺,那可就太不劃算了。
黃善醫生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黃善醫生停下腳步,它回頭望望來時的方向,那裏是山洞的入口,有一線亮光傳來。
那是希望的光線,是生存的曙光。
隻有朝著那道曙光前進,才能有出頭之日。
黃善醫生終於扭轉了身子,它緩緩地朝洞口爬去。
‘哎,我,你倒是來殺我呀!你這醫生當的也太不專業了吧,怎麽能半途而廢呢?’
魔胎戲謔地喊道。
黃善醫生隻當自己耳朵聾了,啥也聽不見,它隻顧著往出口的方向爬,絲毫不理會魔胎的惡言惡語。
它走著走著,忽然身形一滯,似乎身體被什麽東西拽住了。
它回頭一瞧,不由得吃了一驚。
魔胎正伸長了胳膊,攥著它的尾巴,衝它嬉皮笑臉。
他居然發育出了手和腳!
‘沃日,幸好我機警,沒有過去殺他。不然,非被他反殺不可!’
黃善醫生暗自慶幸。
‘我都已經決定不殺你了,你又何必招惹我呢?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請你把手撒開!’
黃善醫生淡淡地。
‘哈哈,你來殺我呀!我正求之不得呢!你來呀,你來呀!’
魔胎一邊吐著舌頭,一邊衝黃善醫生豎起了中指。
黃善醫生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身心澎湃,它真的很想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顧,直接衝過去將他弄死。
可是,它又擔心自己壯士一去不複返,真的好糾結呀!
黃善醫生狠狠地咬著利齒,不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魔胎笑道,‘你咬自己的牙,算怎麽回事兒呀!有能耐,過來弄死我呀!我還隻是個胚胎呀,難道你連我這樣的胚胎都弄不過?’
‘哼,好你個黃口兒,你百般挑釁我,我都不與你一般見識,可是你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是菩薩心腸,不忍心殺死你?’
‘哼,你不是不忍心殺我,而是不敢殺我吧?’
魔胎眯著眼睛,望著黃善醫生,目光中滿是質疑和挑釁。
‘如果你還有點兒血性,那就趕緊過來弄死我!你以為我為什麽在這裏一待就是好幾年,不願意出去?我是厭惡這個世界呀,嗯,沒錯,我是個厭世者,我不求出生,隻求一死。
你沒來之前,我想盡了各種辦法作死,比如用臍帶拴住脖子,可是每次作死都不能如願。非但不能如願,身體還越來越健壯了。
哎,真是愁死我了,我隻是想求得一死呀,怎麽就那麽艱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