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朝聞道夕死可矣
大門聞言,哈哈一笑。
她拋舞著手中那鋒利的石塊,冷笑道,‘你還真以為我瘋癲了不成?’
王質心下突然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釜—眼前這個漂亮的娘們兒,一直在跟他裝瘋賣傻!
大門冷笑道,‘我勸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的鋼鐵俠,還能如約見到你妻子的河蚌!’
臥槽,你媽呦!你這未免也太惡毒了吧?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有釘釘,就強迫弄死我的吧!
王質眯眼望著大門,不停地在心裏問候她家女性。當然,如果她家的男性已經洗幹抹淨,他並不介意順道問候他們一番。
王質雖然心裏對大門極度不滿,可嘴上卻不敢出來。
他非但不能出來,還要表現出十分恭敬的樣子。
因為大門手裏有武器,而他手裏卻什麽都沒櫻
俗話的好,橫練的身子不如一個破刀片,就算鋼鐵俠體質再強橫,也禁不住石頭的狂轟亂炸。
何況,那塊石頭不是普通的石頭,它是一塊被風雨捶打了上千年的鋒利的石頭。
它那鋒利的棱角,像一把銳利的鋼刀,閃爍著淒冷的光。
那光令權寒,令人生畏。
王質望著那塊石頭,不由得發怔。
他在思索。
他在思考,到底怎麽做,才能讓自己和鋼鐵俠全身而退。
鋼鐵俠和他騎竹馬,弄青梅,這份深情厚誼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割舍的。
即便犧牲掉自己,讓大門用石頭砸自己的腦袋,也不能讓她砸鋼鐵俠。
王質就是這樣講義氣的人。
王質決不允許曾經帶給他無限歡愉的鋼鐵俠,受到任何傷害。
王質望了大門一眼,道,‘咱們有話好好,不要動怒嘛!如果鋼鐵俠冒犯了你,我替它向你道歉。我希望你能大人不記人過,放過它一馬!隻要你能放過他一馬,我今後鞍前馬後,隨你差遣!’
大門聽了,一聲冷哼。
‘哼,你一介凡夫俗子,我要你作甚?你若在我身邊徘徊,我半夜睡覺都不踏實!
還是那句話,你放了我,我便不會對鋼鐵俠動手。你若是執迷不悟,一直鉗著我脖子,那也休怪我不客氣了!’
‘我放了你,你當真會饒過鋼鐵俠?’
王質狐疑地問。
王質和鋼鐵俠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在鋼鐵俠的問題上,他顯得格外謹慎。
如果不能得到可靠的保證,王質絕對不會輕易將她鬆開。
‘哼哼,我答應你!’
大門輕蔑地笑道。
大門轉臉望著鋼鐵俠,‘這家夥是我兒砸,我才不會如此絕情,將它捶個稀巴爛呢!你就放心好啦,我保證不打死它!’
王質得到大門的保證,本來心裏是十分高心。
可,當他聽到大門後麵的話後,總感覺心裏怪怪的,仿佛就要與鋼鐵俠生離死別一樣。
王質多留了個心眼,拿出筆,讓大門寫個承諾書。
大門抬眼瞧了他一眼,‘你不相信我?’
王質尷尬地笑笑,‘不是我不信你!這事關我兄弟鋼鐵俠的生死存亡,我必須謹慎。口無憑,還是白紙黑字寫下來比較好。’
大門見他態度堅決,隻好妥協。
王質將筆扔給大門,大門伸手抓住。
大門伸手抓筆的時候,半截袖子滑落,露出一節玉藕般的手臂。
王質不由得誇讚道,‘玉手皓腕,肌膚勝雪,真是個玉人呀!’
大門輕笑道,‘哈,我的確是個欲人!你心點兒,離我遠些,心哪被我吃掉。’
王質以為她在開玩笑,禮節性的笑了笑。
‘紙呢?不給我紙,你讓我畫你臉上呀!’大門抱怨道。
王質兩條有力的大腿,像個巨大的老虎鉗子,死死地鉗住了大門的脖子。
大門被鉗的喘不過氣來,臉色有些發紅。
她脾氣有些暴躁,急於從王質的禁錮中解脫出來。
經大門一提醒,王質才想起來,他身上沒有帶紙。
沒有紙,那該如何是好呢?
所謂白紙黑字,隻有筆,卻沒有紙,這怎麽行?
王質有些捉急。
‘還能不能將紙弄來?再弄不來,我可不簽了啊!’
大門催促道。
她被夾的難受,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想立刻獲得自由,她想立刻讓他放開她。
王質一臉的窘迫,他嘿嘿賠著笑臉,,‘我這不是正想辦法呢嘛!不要急嘛!好飯不怕晚嘛!’
大門一聽,再也忍不了,驟然爆發。
她咆哮道,‘你的什麽狗屁話?什麽叫我著什麽急?你的脖子沒被人鉗住,你當然不著急了。你瞧我脖子,我脖子都給你夾浮腫了,就像得了大脖子病似的。還有我這臉,也胖了一大圈。我這可是傾國傾城的臉呀,被你這麽一整,直接泯然眾人了。我不管,你必須趕緊把我鬆開,不然,我可直接拿你兄弟開刀了啊!’
‘別,別啊!你可不敢拿我兄弟撒氣!我兄弟脾氣不太好,你要是把他惹毛了,他會變得很強硬的!’
王質連忙請她息怒。
大門惡狠狠地道,‘哼,你也太瞧我了!我活了幾百年,什麽樣的鋼鐵俠沒見過?你這兄弟,在我見過的所有鋼鐵俠裏,根本就排不上號。你讓它發飆試試,看我不直接廢了它!’
咦,她活了幾百年?難道她真的是一隻狐狸精?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王質便像炸了毛的貓一樣,驚叫起來。
大門以為他被自己的狠話嚇到了,遂笑著對他,‘你也不要擔心,我這人脾氣很好的!隻要你把我放開,我絕不會把你和你的兄弟怎麽樣!’
王質沒有聽到大門的話,因為此刻,他滿腦子都是狐狸精向他拋媚眼的香豔畫麵。
他又在胡思亂想了。
他真的很不爭氣,狐狸精就在他眼前,就被他牢牢地壓製著。他不去收伏她,反倒做些無聊的YY,真是男人之恥辱呀!
王質的思緒飄的很遠。
他在暢想,狐狸精被他英俊帥氣的臉龐深深吸引,然後義無反關愛上他。兩人在一起過起了沒羞沒臊的二人世界。可無奈的是,庭有規定,人妖不能跨種族戀愛,他和狐狸精被迫分開。一人在人間,一人則被壓在雷峰塔下。時間過了許多年,他已經將狐狸精淡忘,他又重新勾搭上了村花,並準備和她結婚。大婚的日子,突然雷峰塔下傳來消息,狐狸精懷孕了,而且懷的還是他的崽。得知那個消息,往事一幕幕重新浮現在眼前,他那顆冰凍的心漸漸融化,他決定去雷峰塔找狐狸精。他向村花明一切,讓她再找個好男人嫁了。可村花就是認準了他,願意跟他涯海角一起闖,也願意和他一起去雷峰塔拯救狐狸精。他很感動,就收拾了行囊,背上那把明晃晃的斧頭,牽著一頭木驢,讓村花坐在木驢上,一行兩人去往雷峰塔。雷峰塔路途遙遠,他走的很艱辛,不過,幸好有村花的陪伴,才讓他的旅途充滿了趣味。三年後,他們五人終於來到了雷峰塔。他用斧頭劈了雷峰塔,解救了狐狸精。狐狸精淚雨漣漣,讓狐狸喊他爸爸。他則讓村花將三個孩子帶到狐狸精麵前,讓他們喊她媽媽。他們幸福的一家人,遊覽了西湖,然後又騎著木驢回歸故裏。由於沒有要緊的事情,一路之上,他們行走的很隨意,走累了就停下來歇會兒,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順便跟兩個妻子一起樂嗬樂嗬。就這樣,走走停停,回去的路程竟然走了六年之久。等他們回到故鄉的時候,身後又多了十二個孩子。望著滿地打滾的孩子,他突然發怒道,‘誰他娘的砸我?’
哎呦,我去!
痛!
痛!
好痛啊!
腦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將王質從憧憬中拉回了現實。
王質揉了揉腦袋,腦袋上明顯鼓了個大包,而且還濕漉漉的,王質暗叫糟糕。
他將手放在眼前一瞧,還真是糟糕!
手上居然滿是鮮血。
他的腦袋居然被砸出了血。
‘呐!真是殘暴呀!不僅打斷了我的美夢,還砸破了我的腦袋!我跟你沒完!’
王質憤怒地瞪著大門。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不是在進行和談嘛,怎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動用武力?武力能解決問題嘛?很顯然,並不能!武力隻會激化咱倆之間的矛盾!你瞧我手上的血,你讓我流了這麽多血,我能咽的下這口氣?我能不揍你?
我的腦袋被你揍成了這樣,我要是還忍氣吞聲,那我也太窩囊了!估計連你都瞧不起我!
所以,為了不讓你看扁我,也為了給我的傷口一個交代,我必須要弄你!’
王質很憤怒。
王質在咆哮。
大門則一臉的淺笑。
大門手裏的石頭高高拋起,在空中翻個滾兒,如跳水運動員一樣,又猛地撲向她手心。
大門哼了一聲,‘我早就你腦子不好使,起初我還以為冤枉了你,可現在看來,我並沒有冤枉你!你的腦子的確是不好使。
你腦袋上有傷,被人砸了個窟窿,你找我幹嘛?又不是我幹的,我為什麽要對你負責?’
‘不是你幹的?!’
王質有些驚疑地望著她。
她點點頭。
她嘴角的笑容滿是輕蔑。
‘真不是你幹的?’
王質再次問道。
‘你是我幹的,總得有個證據吧!可是你有人證嘛?’
大門覷著他。
王質啞然。
大門輕笑道,‘沒有人證,總得有個物證吧?’
王質想也不想,便道,‘物證就是你手上的那塊石頭。咱倆之間,隻有你手裏有石頭,而且你與我又有嫌隙,不是你幹的,還能是誰幹的?’
大門拋了拋手裏的石頭,道,‘你的是它?’
‘正是,你就是用這塊石頭砸的我!’王質信誓旦旦地。
大門笑道,‘如果我是用這塊石頭砸的你,這塊石頭又為何還在我手裏?它不是應該出現在你腦殼上嘛?’
欸,還真是這樣欸!如果她真是用石頭砸的我,石頭應該出現在我這裏才是呀,怎麽會還在她手上呢?要她用石頭砸了我,又把石頭撿回去,這也不科學呀!她的胳膊雖然纖長,但終究還沒長到如此變態的地步,那麽,如果不是她砸的我,又會是誰呢?難道……
王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一旁的兩個孩童身上。
難道是他們?
不至於吧!我跟他們素來無冤無仇,他們應該沒有砸我的動機吧!
亞當注意到王質的目光,也不避讓,直接迎著他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
從亞當的目光中,王質感受到濃烈的敵意。
難道是他?
王質心中隱隱覺得,砸他腦袋的那個人一定是亞當。
王質問道,‘是你砸的我?’
亞當忽然嘻嘻一笑,‘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
王質汗顏,你這了,不跟沒一樣嘛!
王質遂又厲聲問道,‘究竟是不是你!’
亞當那稚嫩的臉,忽然垮了下來,一張嘴也委屈地撅了起來。
哇哇——
亞當竟放聲大哭起來。
‘姐姐,他欺負我!’
亞當衝著大門喊道。
大門臉色一冷,倏地就將手裏的石頭向王質砸去。
‘你可以羞辱我,卻不可以冤枉一個孩子。他還隻是個孩子呀!你這樣冤枉他,會給他心靈蒙上巨大的陰影,你知不知道?以後他長大了,心靈會扭曲的,你知不知?他要是成為漢尼拔那樣的人,你咋辦?這責任你能負擔的起?’
眼見石頭朝自己麵門砸來,王質下意識躲避,可是,他的脖子卻不能動彈了。
真是見了鬼了!
王質咒罵一聲,伸手去摸脖子,卻發現脖子已經被一雙美腿鎖死。
王質順著那雙美腿望去,修長而筆挺,堪稱完美。
‘請把你的絕世美腿拿開!’
王質冷冷地,‘我不希望待會兒我的臉血濺三尺的時候,濺到你這美麗的大長腿上。’
大門嗯哼一聲,笑道,‘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鬼主意?你不就是希望我把腿拿開,然後你就可以躲避那個石塊了嘛?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你已經把我惹毛了,寧必須接受懲罰。現在是你的臉,一會兒就該輪到你兄弟鋼鐵俠了!我要一點點折磨死你,讓你明白招惹我的代價!’
王質思考片刻,道,‘我覺得你考慮問題的思路有問題,你把我弄死了,即便我明白了招惹你的代價,又能怎麽樣呢?你不要跟我掰扯朝聞道夕死可矣,起碼人家還有一整的時間去施道受業呢,可我呢?如果我不死,我根本就不會明白招惹你的代價,也就是,我的死亡和我明白招惹你的代價,幾乎是同步發生的,中間根本沒有時間差。我隻能將這個‘明白’帶到墳墓裏去,絲毫起不到警醒世饒作用呀!以後,其他大凶大惡之人,遇到你,還是要招惹你呀!’
大門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等你死了之後,我就將你兄弟的首級割下來,泡在福爾馬林裏。以後誰再敢招惹我,我就把你兄弟拿出來給他們瞧,這樣,他們就不會招惹我了!’
王質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瞧著她,結結巴巴地道,‘你這娘們兒,該不會是海大富的對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