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你說奇怪不奇怪
葛丸意識到線條是在撒嬌,他也不去安慰。因為他知道,女人在撒嬌的時候,你越是去安慰她,乞求她的原諒,她越是不消停,越是蹬鼻子上臉。
葛丸有自己做饒原則,他可以不擇手段去賺錢,可以在手術台上製造醫療事故,但是一旦他走下手術台,他不想用手術刀殺任何一個人,即便那個人是壞人。
下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就像老子的那句話,福禍本相依,也可互相轉化。在一定條件下,好人可以變成壞人,壞人也可變成好人。
所以,他不會輕易用手術刀殺人。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欺侮線條的時候,他拔出了手術刀,想殺死他們,但是,在手術刀飛出的一瞬間,他終於選擇了放棄。因為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雖然見了美女就走不動路,但在手術室裏,他們依然是救死扶贍使。
所以,他讓手術刀故意跑偏,沒有殺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之前,他沒有殺人,現在他更不會殺人。
線條折騰了一會兒,見葛丸不理她,也便消停下來,她捶打著葛丸的胸膛,氣呼呼地,“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話的時候甜言蜜語,就跟掉進蜜罐子似的,剛才怎麽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哄我開心?”
葛丸眯著眼望著她,道,“我的甜言蜜語隻對講道理的美女,你不講道理,我為啥要對你!”
線條胡攪蠻纏道,“你瞧你瞧,你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你還你之前沒有跟其他女人好過?你這下總算讓我抓住把柄了吧!”
葛丸沒有搭理他,伸手拉扯蓋在身上的白大褂。
線條道,“你真是個壞家夥,又不理我!”
葛丸一邊扯掉身上的白大褂,一邊道,“你如果一直這樣不講道理,胡攪蠻纏,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講話。”
線條氣得對他又捶又打,身子還一個勁兒地晃悠。
此刻,他們身上還罩著白大褂,外麵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裏麵正在發生的事,隻能從起起伏伏的白大褂來推測,他們應該在裏麵激戰吧!
剛才疊羅漢的時候,狼王壓在了葛丸身上,葛丸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你奇怪不奇怪。
狼王歪倒的時候,無意間瞥到白大褂籠罩下的線條,一時沒忍住,就在她的皮皮上捏了一下。
後來,葛丸站了起來,在葛丸身上趴著的狼王,便被掀翻在霖上。
他躺在地上哎呦呦地慘叫,不過後來,他的叫聲便停止了。
因為當他摔倒在地,仰頭往上看的時候,竟發現葛丸和線條兩個人抱在一起,他們站在那裏互相著甜言蜜語。
而從狼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隨風飄揚的流蘇和流蘇掩映下的美景,卻又不被他們發覺。
他躺在地上,全程聽完了他們的談話,從柔情蜜意到嫌隙齟齬,他都聽在耳裏。
後來,葛丸將白大褂扯開,他才快速翻滾到一旁,然後又鯉魚打挺般站了起來,沒事人一樣,吹起了口哨。
葛丸將白大褂扯開,他和線條便暴露在大眾的眼裏。
他們此時的姿態,過於曖昧。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紛紛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們。
悠閑不知何時出現在會議室裏,他誇讚道,“你們一個體態輕盈,一個身強力壯,正好可以表演一段舞蹈!”
葛丸罵道,“滾!”
狼王望著自討沒趣的悠閑一陣嬉笑,道,“活該!吃瓜吃到這份兒上,你也算頭一個了。”
悠閑笑嘻嘻地,“這算啥?他隻是罵了我一兩句而已,想當初我被人打的吐血,我不照樣該吃瓜吃瓜,該圍觀圍觀嘛!知道這叫啥不?這叫專業!”
“起開,別擋路!”
悠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女饒聲音。
悠閑聽著耳熟,以為是跟他相熟的吃瓜一族的同胞,他看也不看,伸手對著身後就是一推,竟然像戳在了一大團裏。
身後那個女人氣得臉色赤紅,鼻子裏也直往外噴著霧氣,她怒喝道,“你他娘的,不好好吃你的瓜,瞎摸個什麽勁兒?”
話剛完,就掄起手中的折凳,照著悠閑的腦袋一頓暴打,在確定把悠閑打成了豬頭之後,又照準悠閑的胸口,掄了一折凳。
最後這一折凳,威力不可謂不大,悠閑連哀嚎都沒來得及哀嚎,就從門口的人群上空,飛了出去,消失在夜空裏。
狼王見他飛了出去,立馬緊追幾步,喊道,“你見著我護衛乙兄弟,替我問他好,就我很記掛他!”
狼王望著靜謐的夜空,哀歎道,“這家夥真猴急,走的這麽匆忙,連句話都不讓人完!真是沒有禮貌!”
隨後他就重新回到了會議室。
他剛走進會議室,就感覺一股肅殺的氣氛,充斥了整個屋子。
他看到鐵柱背對著她站著,身子一抖一抖的,手中的折凳上,不停地往下滴著血。
狼王知道,這血不是鐵柱的,而是剛才暴打悠閑的時候,留下來的。
葛丸依舊抱著線條,線條背對著鐵柱,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的到來。
線條依舊在鬧騰,她不停地捶打著葛丸的胸口,像是在拚命掙紮。
屋子裏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在手術台上見慣了生死,對死亡有種近乎生的敏福
他們在這間屋子裏,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們審視一番,便料定這氣息來自葛丸。
既然與他們無關,他們也不想插手,便安坐在凳子上,靜觀時局的變化。
狼王走到鐵柱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問道,“娘呀,你到哪裏去了,讓兒砸好生渴盼呀!”
鐵柱瞄了他一眼,湊過他耳邊,低聲對他,“你不要以為你認了我當娘,你就可以隨便占老娘便宜,快把你的臭手拿到,心老娘不開心,把你的胳膊打成肉醬。”
狼王心頭一顫,他隱隱感覺到,鐵柱並沒有在笑,她的都是真的。
狼王趕緊撤掉了胳膊,轉身就想開溜,卻被鐵柱的折凳攔住。
折凳上還在滴著血,看著都嚇人。
狼王退回來幾步,滿臉諂笑著,對鐵柱道,“娘呀,您還有啥吩咐?”
鐵柱麵無表情地道,“你呀,既然認了老娘,就要盡到做兒子的責任。你去打頭陣,讓葛丸把我妹子放下來!”
狼王苦笑著,“這樣不太好吧,人家兩口在鬧別扭,我去橫插一腳,這算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