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虎頭纖維
葛丸一腳將牛霧踢飛,然後緩步走上手術台。
他扒開院長的髒器,仔細瞅了瞅,光滑細膩。
原來的傷口都已經愈合,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葛丸震驚之餘,又很好奇,這院長難道是神佛體質,受了傷不用治療就能痊愈?
葛丸沉思間,牛霧捂著腰子走了過來。
“哎呦呦,我的腰子呀!”牛霧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奇怪的是,牛霧走到葛丸身邊的時候,葛丸並沒有躲開。
“哎呀,太好啦!你終於承認我不是個變態了!”牛霧驚喜地。
臉上堆滿了歡樂的笑容。
葛丸扭頭盯著他,滿臉戲謔表情,“你不要誤會,狗改不了吃屎,你永遠也改變不了你在我心目中的變態形象!”
牛霧的笑容逐漸凝固在臉上,嘴巴撅得像個茶壺,“既然你認為我是個變態,那我過來了,你怎麽沒像上次那樣躲開?”
葛丸笑了笑,“上次我躲開,是因為我怕你對我做更變態的事情。可是我現在把你的腰子踢廢了,你已經不會對我構成任何威脅了。我自然也就不用躲開啦!”
牛霧聽後,大吃一驚,趕忙低下頭瞅了瞅,果然,就像秋霜打過的茄子,萎靡不振。
“你實在太惡毒了,居然讓我斷子絕孫。雖然你是我領導,但我還是要,我跟你沒完。今晚,五環外的樹林見,誰不去誰是王八!”牛霧氣呼呼地。
麵對牛霧的約戰,葛丸並不慌張。他的實力僅次於院長,對付牛霧,稱不上秒殺,也算吊打。
“好,你的挑戰我應下了。不過,在去之前,咱們還是齊心協力把院長的手術做好吧。”葛丸淡然一笑。
牛霧點點頭,畢竟人命關,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耽誤了院長的手術。
“臥槽,不會吧!”牛霧突然尖叫道。
葛丸探過頭去,問發生了什麽事。
牛霧眼珠子提溜一轉,瞬間生出了報複心理,,“瞅啥瞅,你又看不見,瞎湊什麽熱鬧?”
“我看不見?”牛霧雖然沒有明發生了什麽事,但葛丸仔細一琢磨,忽然明悟,“我知道啦,你是白色纖維對吧?”
“不會吧?你是白色纖維又長出來了?”葛丸震驚地問。
牛霧笑,“看來你的技術也不咋滴嘛,我還以為你已經將它們清除幹淨了呢,沒想到你也是個拉屎要別人擦屁股的人。”
葛丸臉色憋的通紅,他堂堂手術部長,居然被自己的屬下嘲笑,老臉都沒地兒擱了。
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麵,葛丸隻能硬著頭皮詭辯,“我剛才清除的隻是淺紅色纖維,並沒有清理白色纖維!所以,你不能因為髒器上殘留著白色纖維,就質疑我的技術。”
牛霧嗤笑一聲,“快別狡辯了,技術不行就是不行,狡辯啥呢?你技術要是真的可以,那就把這些白色纖維也清理掉。”
葛丸不想丟麵子,便,“清理就清理,誰怕誰啊!我有金剛鑽,還怕接你的瓷器活兒嘛?”
著,葛丸就揮舞起手術刀,準備收割白色纖維。
可是,他剛提起手術刀,就愣住了。
“哎呀,媽呀,白色纖維我看不見呀!什麽都看不見,我從哪兒下手呀!”
葛丸站在那裏,一臉的尷尬。
牛霧早就料到會這樣,在一旁落井下石,催促道,“快呀,快下手呀!你不是技術挺牛叉的嘛?快用你精湛的技術幹死那些可惡的纖維啊!”
葛丸眼角的筋脈狂跳,嘴角也不停地抽搐。
葛丸真的很想殺死那些白色纖維,可是他真的無處下手呀!
葛丸恨恨地聲嘀咕,“你個白眼狼,虧我還有心栽培你,讓你接替敖丙的位子。我真是瞎了狗眼。今晚,樹林不見不散。我非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牛霧在一旁抖落著身子,跟個二百五一樣,嘿嘿地看笑話。
葛丸一瞅見他那二百五的樣子就來氣,很想再給他一腳,可又怕真把他給踢廢了。
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敖丙已經廢了,要是牛霧再廢了,真就沒人幫手了。
“唉,算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又不是神仙,哪有不失手的時候?”
葛丸歎了一口氣,決定挑戰一下自己,來一次盲牽隻見他雙眼一閉,握著手術刀就往髒器上牽
葛丸握著手術刀,沿著髒器表麵一遍一遍地切,這手法既像削蘋果,又像麵館的廚子在切刀削麵。
他也不管切到沒切到,隻管閉著眼睛使勁兒牽
切了好久,胳膊都酸了。
於是,他拍打著胳膊,停下來歇會兒。
“我的技術咋樣?纖維應該陣亡不少吧?”葛丸輕蔑地笑問。
“你就這麽自信?”牛霧反笑著問。
“那當然,我的技術啥水準,我心裏還是有譜的。雖然我什麽都看不到,但我撒網式切割了這麽久,別區區幾根纖維,就算整個青青草原,我也能給它推平咯!”葛丸自信地笑道。
“如果我告訴你,你一根纖維也沒割掉,你會怎麽想?”
“不可能!”葛丸顯得很激動,揮舞著手裏的手術刀,連連出幾個不可能。
“你這是對我技術的汙蔑,我要去官府告你!”葛丸激動的大吼大叫,“你瞧我這技術多熟練,我怎麽可能一根纖維都沒砍掉?”
葛丸發了瘋似的,揮舞著手術刀,在院長的髒器表麵揮砍。
“位置不對,纖維沒在那兒!”牛霧提醒道。
“閉嘴!你給老子閉嘴!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指點我!”葛丸情緒很亢奮,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喊道。
手術室裏的其他同事,都捂緊了耳朵,生怕被震到排隊看耳科。
牛霧一瞅這情況,哪裏還敢多嘴?閉著嘴巴,在一旁觀看。
牛霧看的久了,倍感無聊,眼睛又累的酸疼,打著哈哈,流著眼淚,,“你繼續,我先睡會兒!”
葛丸一直在揮砍,卻從未砍中過。
葛丸的手術刀沿著髒器表麵揮砍時,白色纖維就把腦袋縮起來。等手術刀揮過去,白色纖維又把腦袋冒出來。
葛丸在明,纖維在暗,葛丸的動作被纖維看的一清二楚。葛丸當然砍不到纖維了。
後來,就連白色纖維也覺得膩歪了,它們拿鄙夷的眼神兒瞧著葛丸。“這玩意兒眼睛也不瞎啊,怎麽一直在那兒瞎砍?”
“他眼睛沒瞎,但他卻啥也看不見。跟瞎子沒啥區別!”
“他這麽可憐,我們就讓他砍一刀吧!反正我們死了,還會長出新的來!”
一個白色纖維迎著葛丸的手術刀,虎頭虎腦的把頭伸了出來。
哢嚓~
葛丸的手術刀正好從他的頭頂擦過。
虎頭纖維嚇了一跳,立馬縮回了腦袋。
周圍的白色纖維一起嘲諷他,“你牛逼,你咋不讓他砍死呢?”
虎頭纖維冷汗涔涔地流,“不是我不讓他砍,我給他機會了,脖子也抻長了,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這可怪不得我。”
虎頭纖維回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心中仍不停地打顫。
如果手起刀落,死個痛快,他倒不怎麽害怕。可關鍵葛丸技術太差,站那兒一動不動讓他砍,他都砍不中,刀子一遍遍在腦袋上飛來飛去,就算不被砍死,也得活活嚇死呀!
這個罪,虎頭纖維受不了。所以,他寧願當個縮頭烏龜,也絕不會再以身犯險,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了。
葛丸的手術刀依然在揮舞,白色纖維覺得膩了,不陪他玩了,都無精打采地趴伏在髒器表麵,或者髒器下方的死角裏。
虎頭纖維也乖巧的很,安靜地趴在同伴旁邊,發呆地望著明晃晃的手術刀一次次呼嘯而過。
葛丸本來是緊閉著眼睛亂砍的,可時間一長,眼睛就疲勞了,酸痛腫脹,迎風流淚。
再者,他也想睜開眼睛看看牛霧的反應。
雖然他看不到白色纖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斬殺了多少,但從牛霧的表情便可瞧出個大概來。
如果牛霧表現平淡,並略帶鄙夷,就明他沒有斬到白色纖維;但如果牛霧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則明他斬到了白色纖維。
葛丸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去看牛霧的表情,便被髒器表麵的一個白點所吸引。
“奇怪,這白點是啥?剛才好像沒有欸!”葛丸心中滿是疑惑,擔心院長的髒器又出什麽其他毛病。
葛丸伸出手指,在白點上輕輕摁了一下。
動了!
啦嚕!那個白點居然動了起來,在髒器表麵亂竄。
葛丸震驚之餘,便料定這個白點一定與白色纖維有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之前我看不到你們,算你們走運。可現在既然被我看到了,那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葛丸表現的很興奮,就像一個被關多年的牢犯,刑滿釋放後,在出去的路上看到了一頭美豔動饒老母豬。
葛丸手裏的手術刀也變得異常興奮,高速旋轉起來,發出銳利的破空聲。
葛丸看了下白點的運動軌跡,立馬預測出它下一步的移動方向,然後揮舞著手術刀,朝那個白點前進的方向砍去。
鏗~
葛丸的手術刀在距離髒器表麵兩公分的地方突然頓住。
葛丸吃了一驚,收回手術刀,蓄勢發力,用兩倍的力量再次砍向那個白點。
鏗~
手術刀再次頓住,不得前進分毫。
白點上方好像有無形的屏障,阻攔著手術刀的進一步前進。
葛丸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