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驅魔
呯!
房門在陶飛身後緊緊的關上,對此,陶飛沒有絲毫的意外。
這是一個普通的公寓房間,一進門就是客廳和廚房,牆體和家具也呈現出腐朽的樣子,就連水龍頭也好像出了問題,水珠滴答、滴答的掉落在水池中。
進門之後,陰冷的感覺更厲害了,而且,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冷,陶飛不緊不慢的來到水池前,擰上了不斷滴水的龍頭,然後向右邊看去。
那裏有一條走廊,斑駁的牆上掛著幾張相框,走廊的半截有一個單間,走廊盡頭則是主臥,而那股寒意,正是來自於主臥的門中,陶飛毫不猶豫的向那條走廊走去。
啪嗒、啪嗒。
潮濕的地板讓陶飛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兩三米長的走廊卻好像怎麽都走不到頭一樣,頭頂那微弱的燈光一閃一閃的,照的牆上的那些全家福裏,所有人的笑容都顯得那麽詭異而又猙獰,而前麵主臥虛掩的木門,更好像是怪獸的大嘴,正在一開一合著。
“又是老套路,這些惡靈就不煩麽。”
陶飛停下了腳步,從左手裏掏出一根雪茄來叼在了嘴上,這還是從麥爾斯那弄來的貨,一共就兩根,也不知道是什麽原材料,異常的香。
呼!
一股白煙從陶飛的口中吐出,其中似乎還夾雜著點點閃爍的星光,緊接著,白煙突然擴充到整個走廊裏,隻聽見哢啦一聲輕響,閃爍的燈光,幽長的走廊全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了一條老舊但卻還算幹淨的普通走廊。
星光點點的是靈氣,這是的禦賦給陶飛帶來的能力,作為被那個神奇空間和他綁定在一起的寵物,可不隻是寵物那麽簡單,它的賦技能都會複刻在陶飛身上,雖並不完全一樣,但也足夠讓他成為一個驅魔人了,這也是陶飛一直想把剩下的那六個賦槽都填滿的原因之一,強就是他強啊。
穿過了走廊,推開了虛掩的木門,陶飛終於走進了房間裏,看到了需要被驅魔的女孩。
那個叫做安赫拉的女孩,正一個人坐在屋中雙人床上,她穿著一身淡黃色的睡衣,一頭烏黑的頭發披散下來,不過,陶飛卻無法確認她的身份,因為她那張臉,布滿了溝壑,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而她那一對血紅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陶飛,嘴巴裏也不斷的有唾液流出來。
“我還以為那些神父能夠把她給捆在床上呢,想不到他們連這一點也做不到。”陶飛吐了口煙圈,這回的煙塵來到床邊卻沒有再繼續前進,反而沿著床邊分成了兩股。
陶飛低頭看去,床的周圍有一圈水漬,看樣子是神父們灑下的聖水,也許這就是那個惡靈沒辦法下床的原因,至於地板上的血跡和旁邊破碎的台燈,應該是那打傷那兩個神父的凶器和他們留下的血跡了。
“嘿,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附身在這個女孩的身上,也許,我們可以聊聊。”
陶飛沒有貿貿然的就開始驅魔,從地上的聖水來看,這些神父同樣身具法力,可是卻沒能奈何這個惡靈,明這不是個一般的惡靈,他覺得先溝通一下比較好。
惡靈和魔鬼不同,他們大多是由死去的人轉化而來的,所以,有些惡靈是可以溝通的,尤其是那些積年老惡靈,他們的法力更強,同樣智慧也就更高,從現場的跡象來看,附身於這個女孩身上的應該就是個老家夥,所以那些神父才沒能驅魔成功。
不過可惜,這回的惡靈更加另類一點,並沒有回應陶飛的話,依然直勾勾的盯著他。
“不能溝通嗎,那可就有點麻煩了啊。”陶飛抓了抓頭發,麻煩的不是惡靈,有在,也沒有什麽惡靈是搞不定的,麻煩的是那個女孩,如果惡靈無法溝通的話,陶飛就沒辦法用話語來引他出來,如果直接強行驅魔,很有可能連那個女孩一起傷害到。
而且,更重要的是,陶飛他不是個正牌驅魔人,如果是華國正統科班出身的道士或者和尚,都有一套將惡靈驅離人身的辦法,而他的驅魔能力,則完全是從身上繼承來,可從來沒有把惡靈逼出來的習慣,瑞獸瑞獸,也終究是頭獸,它最擅長的還是連人帶惡靈一口吞掉,所以,陶飛連問都沒問它一句。
怎麽才能讓這惡靈從那女孩身上出來呢?陶飛靠著牆壁陷入了沉思。
陶飛在這裏琢磨的時候,床上的女孩也沒閑著,作為一個惡靈,沒有在陶飛進屋的第一時間弄死他已經是因為聖水的削弱和剛剛那股煙霧所帶來的忌憚了,想不到眼前這個家夥竟然就這麽自顧自的發起呆來了。
惡靈大多是死亡時帶著極大怨氣的鬼魂,這種鬼魂在人間逗留的時候,也會吞噬其他帶有負麵情緒的鬼魂,久而久之,它們身上就會帶有各種負麵情緒。
吼!
伴隨著一聲暴怒的嘶吼,一根斷裂的木棍衝著陶飛的臉就飛了過去,他的無視激發出了惡靈身上暴怒的情緒,憤怒的惡靈控製著女孩掰斷了床頭的一根欄杆,對準陶飛就丟了過去。
哈!
就在木棍即將打在陶飛臉上的時候,團成個球趴在陶飛肩膀上的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兩道好像手電筒光柱一樣的白光從它的眼中射了出來,緊接著,它裂開嘴叫了一聲,同時,一片黃光突然出現在陶飛臉前。
的哈叫聲終於喚醒了陶飛,在那片黃光的作用下,那跟木棍也被劈成了碎木條掉落在了地上,到底是正牌狗,雖然處於虛弱期,也不是一般的生物,它的四隻爪子鋒利程度的賽過了合金匕首,而它的爪子抓撓速度更是超過了肉眼能夠看清的程度,區區一根木棍,還不足以越過它攻擊到陶飛。
“嗬嗬,給臉不要臉了是吧,好吧,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陶飛的眼神開始慢慢變得銳利起來,同時,他伸出了纏著繃帶的左手,一個紅色的物體從他的掌心浮了出來,同時,他還伸腳將地上的聖水給擦去了一段。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三位神父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而且,他們手中的十字架突然間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