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009起死回生小道爾
跟隨光膀子的婦人走到仍舊是一處半地下的窖穴門口,劉勇住腳止步轉身用手指了指一群熱跟屁蟲般的野人,
對布坦道“讓這些一身騷臭滿頭虱子的家夥們別再跟著擠進去了,地方本就,擠的我張嘴呼吸都能吸一嘴的跳蚤,還怎麽治病救人?布坦姐你和頭人還有李振一起進來給我搭把手就成,其他人都在外待著,”
劉勇一腳踢飛一個縮頭就準備跟著自己一起往窖穴裏鑽的二逼,就見這二逼跟個滾地葫蘆一般撞翻了同樣想窖穴裏鑽的十個倒黴蛋,
臥槽?這尼瑪勞資打保齡球怎麽就從來沒出現過SRIKE呢?這踢個野人竟然能一球入魂SRIKE啊?此時已經鑽進窖穴裏的篤乃聽到外邊一群牲口慘叫聲又把頭探出門口嘰裏呱啦一通,快要炸窩的野人們老實了,
窖穴裏依舊是漆黑一片,劉勇再次打開手電,查看了一下躺在草鋪上已昏迷的漢子,摸摸他的額頭,很燙!看了看被麻布裹的像個粽子一般的肚皮,陣陣腥臭從麻布裏散發出來,得把這麻布解開啊!
劉勇轉頭讓身後伸頭縮脖子的李振跟自己去卸掉窖穴的木門,又扯下站在窖穴門口探頭探腦的幾個野人褲腰帶給奴暉這貨抬到門板上綁了個結實,又叫了倆提著褲子(褲腰帶被抽了)的野人進來與篤乃李振一起死死按住奴暉的四肢防止等下扯開麻布時的疼痛讓奴暉這貨手舞足蹈那就不美了,
看到劉勇像是殺年豬似的折騰奴暉,門口探頭看熱鬧的幾個野人不禁雙腿一緊有點想尿尿,提著褲子的雙手都不禁有點顫抖了,於是乎幾個野人手勢還是提褲子的手勢,可褲子卻已掉到腳後跟了,對於眾野人來這場景太特麽嚇人了,這尼瑪是救人還是要宰人啊?
劉勇可不管野人牲口們怎麽想,解開麻布看看傷口先,能縫就縫,死馬當活馬醫唄,想爺我在阿勒頗醫死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的,不差這一個,醫好那是爺我婦科…………醫科聖手,醫不好就是你丫的八字沒批,活該要掛。拿出軍刀先割開綁縛在這貨肚皮上已經被血水浸染成褐色的麻布,
麻布一扯開,昏迷的漢子嗷嗚一聲頭腳上翹就醒了過來,四個人按住手腳竟都險些脫手,由此可見劉勇這庸醫有多心狠手辣了,這漢子被劉庸醫折騰的眼角都沁出血淚來,明顯這疼痛已經是他無法承受之重了,而劉庸醫最煩就是在自己專心“救死扶傷”時病人卻在大聲慘叫,
於是劉庸醫一把扯過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神棍阿乎屠,把阿乎屠的爪子往正在齜牙咧嘴慘叫的奴暉嘴裏一塞………………啊喔…………奴暉的嘴是被堵的沒聲了,可阿乎屠這貨更響亮的狼嚎鬼叫聲卻起來了,
唉!還是算了,瑪德阿乎屠這貨叫聲明顯比奴暉的高了不止一個分貝,如此聒噪的環境叫咱神醫還如何主刀啊?
一腳給阿乎屠這辣雞踢飛,掏出背包裏的毛巾就塞奴暉嘴裏,堵他嘴巴其實是防止等下巨疼讓他咬到舌頭就完蛋了,劉庸醫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給奴暉打一針麻藥,雖然他背包裏有麻藥但劉庸醫想都沒往這方麵想,因為自己背包裏的任何一樣東西那可都是用一點就少一點,穿越到這個時代那可真的是即使你有金山銀山也買不到自己背包裏的東西,至於病人疼痛?那就讓他疼痛好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疼!
劉庸醫隻管治病那管病人死活,這裏聽起來像是一個病句但卻真實的詮釋了吝嗇貪財的劉勇的本性,
幹一行愛一行的劉庸醫埋頭仔細查看倒黴蛋奴暉肚皮上那一道刀口,傷口上血漬呼啦的很是慎人,上麵竟然還覆蓋著一層黃綠色類似於草渣子的東西,據劉庸醫多年謀財害命的行醫經驗來判斷,估計這些草沫子應該是野人們用來止血的草藥,還別這止血的功效還真不是蓋的,
然長達十幾公分的口子光止血是沒用的,此時傷口兩邊泛黃的皮肉已經深深翻卷開來,一層黃白粘稠物不斷從傷口處滲出,更有腥臭味散出,顯然傷口已腐爛,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貨的傷口雖然大而深卻還不至於讓腸子流出來,
觀察完傷口後劉庸醫就要開始害命………………呸!是治病!先讓婦人盛了半甕清水,淨了雙手後掏出背包裏急救包,
鍋碗瓢盆擺………………又特麽口誤!是刀鑷針剪擺開陣勢,先以鑷子夾著醫用棉沾碘伏清潔創口後再清理出傷口兩邊壞死腐肉,止血後碘伏再清洗幹淨,最後拿出珍貴的羊腸線給肌肉層先縫合,再用普通縫合線如同縫補破麻袋般給表層縫縫補補,再以碘伏擦拭完縫合口滲出的血水最後以紗布在肚皮上纏附幾層,一台半吊子手術就在劉庸醫主刀下完成了。
前前後後兩炷香時間一直死死按住奴暉四肢的篤乃,李振,還有另外倆褲子已經掉到腳後跟(腰帶被抽去綁奴暉了)的野人皆是屏聲靜氣,一聲也不敢吭的看著劉庸醫在可憐的奴暉肚皮上張牙舞爪的施偉,
除了細心的布坦不時的給劉勇拿個紗布遞個刀子的,其他四人如泥塑木雕般的早已成癡呆狀,
於剛剛知道穿衣遮醜的野人們而言這事太尼瑪神奇了,肚子破了啊!…………這是裝五髒六腑的肚皮子破了啊!…………肚皮都外翻了呀!…………這樣的傷勢換做以前不都是要等著翹辮子然後全寨人把他往早已挖好的坑一扔,再填上土踩瓷實,然後就可以睡他婆娘打他娃了。
如今這是什麽情況?這樣的傷勢竟然還能治?眾人看大仙如同玩似的給奴暉肚皮那道巨大傷口洗吧洗吧,左邊切一塊,右邊挖一坨,完事那麽大的傷口竟然就像縫補破麻衣一般給那麽縫起來,
劉庸醫可管不了野人們怎麽想他怎麽腹誹他,扯掉奴暉嘴裏的毛巾,捏著已經疼的昏死過去的奴暉腮幫子,往他嘴裏邊塞了兩粒珍貴的阿莫西林膠囊又用婦人端來的半陶碗粟米粥水給藥罐了下去,
一切搞定洗完了雙手上的血水後,劉勇用手在看著奴暉肚皮目光呆滯的篤乃眼前晃晃,沒反應,依樣在其他按住奴暉手腳的仨人眼前晃了晃依舊沒反應,大喝一聲幫幾人回了魂後,
劉勇一把扯過回魂未定的李振指著一直端著陶甕站在一邊的光膀子婦人道“跟這娘們,讓她看好她男人,尤其今夜千萬不要讓他亂動,特別是胸以下胯以上的綁縛部位,多用溫水給他潤潤嘴唇,千萬不要鬆開綁縛他的繩子,哪怕他叫破喉嚨,對了!你丫的別問我破喉嚨是誰!又為什麽要叫他,你就把我的話告訴這娘們就行了”
想想又不放心劉勇又找來兩根木樁橫放在門板下讓李振和篤乃幫忙給奴暉的四肢全部橫綁起來,不綁結實不行啊!這貨現在是昏死過去了,等他醒了不定疼痛能讓他自己把肚皮上的縫合口扒開嘍,拍了拍手,這下算是全部搞定了,
成就感十足的劉庸醫提溜著背包走出窖穴看到門口的野人像風吹麥浪般的從前到後一個個的跪下朝自己行大禮,劉勇愛死了這種被萬人膜拜的感覺了,太特麽爽了,艾瑪可牛逼壞了,我得叉會兒腰嘚瑟一會兒。
又陸陸續續的給幾個缺胳膊斷腿的野人正骨的正骨,縫合的縫合,包紮的包紮,酒精和碘伏各用完了一瓶,縫合線也用了一袋才算是把黑水部的重傷員們全部處理了一邊
等劉勇忙完了一切篤乃下令宴席再次擺開,而這次宴席已經擺到大寨的打穀場上,打穀場中心點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
篤乃又拿出了百十斤粟米三頭肥豬還有十幾壇子水酒把宴席規模弄的更加宏大熱鬧了,
布坦一左一右簇擁劉勇落座最中心位置,其餘一眾大頭目依次在劉勇周圍落座,都眼巴巴的想離大仙挨的近一點,為了能拍到大仙馬屁或者聞到大仙的仙屁一眾野人大頭目差點由相互吐口水發展到互毆起來,
幸好篤乃老家夥關鍵時刻拿著他那隻目測有45碼的鞋底子左抽右扇的給一眾牲口揍的抱頭求饒才安穩定了宴席氣氛,
然即使如此也無礙其他野人們興奮的吹牛打屁,眾野人確實很興奮,能不興奮嗎?以前不管是打架或者打獵受了傷,傷等自己愈合,大傷請薩滿尬舞一段祈祈福,能熬過去就熬過去,熬不過去就等死,
現在不同了,部落有此等神乎其技的仙人以後還怕什麽?大仙神通今讓大家真的是漲見識了,
你看看鍇邰這孫子,早上還因為斷胳膊的慘呼聲聲震全寨呢,再看看他現在竟跟沒事人似的抱著一條烤的半生不熟的豬腳啃的油脂四濺,這可僅僅隻是讓大仙摸摸捏捏就從一個殘廢變成了生啖豬腳的猛人了呀!
跟鍇邰一樣被大仙仙法救治的另外幾個倒黴蛋也皆是前一秒殘廢而後一秒就被大仙摸摸捏捏給治的如同沒事人一樣,
想我黑水有這樣的仙家法術的大仙入駐,部落壯大指日可待,就算成為整個遼地扛把子也是可期的呀!
以後出去砍人咱還怕誰?讓人家一條胳膊咱都不怵任何人,斷了胳膊大腿的讓大仙揉揉捏捏就完事了,肚皮破了都能縫起來,咱還怕個什麽?以後再遇到欺負咱的再也不學頭人當縮頭烏龜了,怕啥?不服就幹,
尤其是一直壓著黑水部的完顏部,以後完顏部再來部落要貢獻牛羊糧食咱就直接拳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