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一號作戰計劃》里,首先對黨衛軍進行了梳理整編:黨衛軍實行一個師四個團的編製,整編師里沒有旅一級作戰單位;兵力在一個師以下,兩個團以上的都編為混成旅;兵力在一個團以上,兩個團以下的編為獨立團。
黨衛軍第一師!!李默涵兼任,實際由參謀長蔣方震指揮
黨衛軍第二師!!師長馬遷安
黨衛軍第三師!!師長肖文龍
黨衛軍第一混成旅!!旅長王啟年
黨衛軍第二混成旅!!旅長王世虎
黨衛軍第三混成旅!!旅長邵劍鋒
黨衛軍第四混成旅!!旅長楊雲龍
黨衛軍第一獨立團!!團長江浩然
黨衛軍第二獨立團!!團長何封
黨衛軍第三獨立團!!團長劉世傑
黨衛軍第四獨立團!!團長馬克成
黨衛軍第五獨立團!!團長鬍承訓
黨衛軍第一炮兵團!!團長韓越
黨衛軍第一機械化步兵團!!團長沈連凱
黨衛軍第一騎兵團!!梁文博
《一號作戰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要肅清津浦鐵路兩側的北洋軍,使其不能威脅到黨衛軍使用津浦鐵路的運兵計劃,眼下黨衛軍控制著濟南、泰安和兗州三個主要站點,但是卻成線性分佈,形成了一個十分突兀的突出部,《一號作戰計劃》的第一部就是要把點線變成面,而要實現這個戰略目的,首先就要解決駐紮在曹州的北洋軍第四十八混成旅汪田疇部。
民主有民主的妙,獨裁有時候也有獨裁的好,那就是高效率,李默涵一拍板,《一號作戰計劃》立刻開始執行,總參謀部開始向各個部門下達指令,而接到指令的部門也立刻開始高速運轉起來,鐵路部門增加了專門的軍列,後勤部門開始開倉,把儲存的糧食、物資裝上火車,軍隊、政府機關和軍工企業則取消了所有人員的休假,一些原來治安維持隊、市容維持隊為名存在准軍事組織人員也被通知立刻到當地軍營去領軍裝武器,準備隨時上前線。
第二天一早,商丘、徐州、海州、兗州、濟南、泰安各地的市民家中的收音機和大街上的公共廣播站也開始了運作:
「各位聽眾,各位聽眾~這裡是華夏廣播電台,這裡是華夏廣播電台,大家好,我是播音員尚芸芝,現在播報一個緊急通知,現在播報一個緊急通知:陸軍少將李默涵將軍在今早正式通電全國宣布商丘、徐州、海州、兗州、濟南、泰安獨立,反對帝制,同時成立共和軍軍政府,李默涵將軍任軍政府元首、梁啟超先生任總理、蔡鍔將軍任陸軍總長!」
「現在發布軍政府的第一道政令!!全面動員令~」尚芸芝稍稍頓了一秒鐘,儘可能用莊重嚴肅的聲音來朗讀
第一條:從十八歲到三十五歲的所有男性,只要身無殘疾,沒有傳染病者,都必須響應徵召令,到就近的軍營接受體檢並加入軍隊。
第二條:所有三十五歲以上至五十歲以下的男性都必須參加市民自衛隊、農民自衛隊、學生自衛隊、商團自衛隊。
第三條:在軍政府下達新的指令的之前,在各個政府機關、工廠企業、工地、農場工作的每個工人、職員都必須轉入每天工作十小時的制度,其中八小時從事生產勞動或工作,兩小時軍事訓練,或者執行站崗保衛的任務。
除加入學生自衛隊之外的在校學生,除了學習文化和專業知識外,每天還必須用兩小時學習軍事或者執行站崗和保衛任務。
第四條:從事間諜活動、搶劫、散布謠言,一切擾亂秩序、妨礙政府機關和武裝力量活動、給全面動員令時期的生產和秩序安全製造困難的其它犯法行為,都要被及時發現、調查、並按照軍法從重進行處理。
動員令念完,尚芸芝感覺到自己好像渾身冒汗,就如同爬上一座高山那麼累,她抬頭透過錄影棚的玻璃往外看,只見同事們或是興奮或者是發愁,或是手舞足蹈或是若有所思。
全面動員令,對於這個陌生詞語,大多數國人幾乎從未聽到過,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要打仗了,尤其聽到其中的「從十八歲到三十五歲的所有男性,只要身無殘疾,沒有傳染病者,都必須響應徵召令,到就近的軍營接受體檢並加入軍隊」時,大家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一些年過六十的老人們籠著雙手,坐在廣播杆子下面閑扯,一個白鬍子老頭說道:「見過拉壯丁的,但是沒見過這麼拉壯丁的,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以前人家拉壯丁都是搞突然襲擊、生拉硬拽,哪有這樣在廣播里大肆宣揚的,那人家還不都一早跑了!」
另一個酒糟鼻老頭說道:「老栓,你那是哪年的老黃曆了,聽說在李大帥手下當兵軍餉多,還不拖欠,陞官又快,現在的後生都搶著去咧!」
「搶著送死啊,打仗是要死人的~」又一個三角眼老頭說道:「年輕人急著出頭,別把頭都弄沒了!」
酒糟鼻老頭不屑道:「你懂什麼呀,我有個侄子就在黨衛軍里當連長,他說了,黨衛軍武器好,機槍多,大炮多,把別人稀里嘩啦一陣打,儘是別人死,自己人死的很少!」
三角眼老頭一拍大腿,說道:「我說呢,我也聽一個遠方外甥說起過,說黨衛軍的大炮尺寸又大炮彈打的又遠,就是北洋軍都沒有!」
白鬍子老頭做恍然大悟狀,說道:「這話說的,難怪能連贏小日本子兩仗啊!」
酒糟鼻又說道:「你們說這李大帥北上打袁大總統,能打贏嗎!」
三角眼老頭眉頭一皺,說道:「難說!」
酒糟鼻和白鬍子互相對望了一眼,也異口同聲地說道:「嗯~是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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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涵起義的通電傳到北京,一下子就把袁世凱氣病了。
「白眼狼~白眼狼。」袁世凱半躺在他的龍床上,楊度、楊士琦則不停地在一旁勸慰。
袁世凱從五姨太楊氏手裡拿過一杯參茶,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然後重重地把茶杯頓在傭人手裡的茶盤上,「為今之計~還是只有找段祺瑞和馮國璋出馬了!」
楊士琦說道:「段祺瑞稱病,馮國璋也有樣學樣,陛下你派去南京的人不也一樣被他百般推諉!」
袁世凱反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楊士琦說道:「依臣之見,與內,眼下能做的就是封官許爵,許以高官厚祿,同時把命令保定軍校的學生立刻畢業,全部投入軍中,再加上陛下您的模範團和近畿的兵馬,應該可以一戰,與外,日本人不是想要把山東划作自己的勢力範圍嗎,可以啊,只要他們平了李默涵,山東就划給他們好了,日本人本事再大,也不能把山東搬到他們日本國去吧!」
楊度也說道:「是啊,陛下不用太著急,我們還可以命令河南的趙倜、曹州的汪田疇一起夾擊李默涵,另外,陛下不妨休書一封,告訴段、馮二人,不管您是皇帝還是大總統,大家都是北洋一脈,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商量的,可如果讓李默涵和蔡鍔這兩個外人奪了權,那北洋一脈,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對啊對啊。」楊士琦說道:「段祺瑞和馮國璋是聰明人,這裡面厲害關係總能權衡的出來!」
袁世凱想了想,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先去歇著吧,這事朕心中有數!」
楊度和楊士琦走了,偌大的居仁堂居室里,除了袁世凱的五姨太楊氏,便只有他的文案、內史監阮忠樞一人了,楊氏照顧他的起居飲食,內史監為他操理著文牘。
阮忠樞雖也是挨近60歲的人了,卻從來不想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辦事,更不想照自己的意志辦袁世凱要他辦的事,他在袁世凱面前,只會說「好」或者說「是」,當年上海道上那種解囊相助的慷慨大度,挺胸昂首,早已不見了,他和袁世凱的關係,是明白的主僕關係了。
「有兩件急事,你看看同誰一起去辦辦,越快越好,一件是,我想把小扇子徐樹錚請出來,讓他作將軍府的軍務廳長;然後由他出面,請芝泉出來,共濟時艱,還有一件事是:再下一道命令,任命馮華甫為參謀長總長,請他早來京供職!」
阮忠樞微微低著頭,只是條件反射似的答道:「是,臣知道了!」
阮忠樞正要退出,袁世凱又喊住了他,吩咐道:「徐樹錚是個目空一切的年輕人,可誰都知道,他是芝泉的的魂兒,為了芝泉,千萬莫記那個小徐的態度,知道嗎?」
「好,臣知道了。」阮忠樞應著
阮忠樞走出居仁堂,匆匆朝政事堂走去,他要去找國務卿陸征祥,只有他才能完成上述兩件事,但是,他邊走卻邊想:現在到了火燎眉毛之際,想起段祺瑞,馮國璋了,當初人家是對你有點意見,你就容不下人,把人家打入冷宮,現在又要啟用人家,人家願意嗎?
果然,當袁世凱的差官找到徐樹錚時,這個被時人譽為」小扇子軍師」的競閉門謝客;而當差官找到段祺瑞時,他竟學著辛亥革命時清政府要起用袁世凱時袁說的理由一樣,段祺瑞說自己宿疾未痊,謝絕出山,你袁世凱不是讓我退下養病么,我的病未痊怎麼能幹事情呢?袁世凱明知這是段祺瑞借故搪塞,卻也沒有辦法。
馮國璋的回答更妙:願以江蘇將軍遙領參謀總長職,而不去京赴任。
袁世凱氣了:「該用人了,誰也不出頭,難道你們都眼睜睜看著我死?」袁地凱氣急敗壞,又下了一道命令,要馮國璋以參謀總長兼征滇軍總司令職,立即來京就職。
馮國璋也不客氣,一方面呈遞一份病假報告,一方面派江寧鎮守使王廷楨代理將軍職務,他不問軍政事務了,不僅如此,馮國璋還夥同靳雲鵬及江蘇巡按使齊耀林三人聯名給政事堂發了個電報,對帝制問題明白表示不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