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們不可以
莫名一把關上車門,在語夕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把她放在寬敞的後座上。
他沉重的身軀已經壓了下來,炙熱的唇壓住她的薄唇,用力吮.吸了起來。
語夕本能地想要抗拒,一雙手落在他的胸前,剛想要用力去推,卻忽然想起來分明是自己對不起他。
頂著他女朋友的身份,她每夜躺在展慕辰身下,接受著他的侵犯,是她配不起他,現在他想要,她有什麼資格去拒絕?
他們兩本來就在談戀愛。
可是她的心很亂,連思維都是一片混亂,被莫名抱著的時候她卻在想著,如果展慕辰看到他們現在這樣抱在一起,他會不會氣得想殺人?
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還要想起展慕辰,她心裡應該只有莫名才對,為什麼還要想起那個惡劣可惡,每天都在迫害自己的男人?
莫名根本不容她多想什麼,他推高她的裙子,把所有擋住他視線的衣料全部推到她的腰際,抱著她兩條腿,伸手就要去扯她的內.褲。
絲絲涼意傳來,讓一直陷入沉思的語夕頓時清醒過來。
看著莫名,感覺到他的手已經沿著小褲褲的邊沿往下拉去,她嚇得睜大一雙無措的眼眸,心裡一慌,用力掙扎了起來:「不行,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他一把扣著她掙扎不休的手腕,把她一雙手高拉過頭頂,以單掌禁錮了起來,另一隻大掌在她身上肆意遊走。「為什麼不行?你不是想要回到我身邊么?難道你認為我會一輩子和你談一場風花雪月的精神戀愛?」
邪魅的目光落在她漸漸暴露出來的雪色肌膚上,他眼神溴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丫頭,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碰你。」
「不,不能這樣。」這樣做了,展慕辰一定會殺了她,他一定會把她殺掉的!「不要這樣,莫名,不要,我怕……」
「你怕他是不是?」他的手落在她的渾.圓上,隔著衣料用力揉.搓了起來,「別怕,我能保護你,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不……」
「我說了,我能保護你!」他加重了語氣,也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不是不相信。」她還在用力掙扎著,眼角已經掛上淚痕:「莫名不要這樣,我不能這樣!」
可他完全不理會,甚至伸手想要去拉開她禮服的鏈子。
語夕掙不過他的牽制,忍不住用兩條腿胡亂地踢了起來:「不要,莫名不要!」
「我要!我已經想了很久了,今天,給我,讓我進去!」他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你不是要做我的女人嗎?你要離開他,就要接受我!」
「不可以,不要!」她用力踢著腿,這次的掙扎比任何時候都要瘋狂,她咬著唇,用盡渾身的力氣想要掙開他:「不要這樣,慕辰會不高興的,我不想他不開心!不要!」
時間彷彿就在這一刻停住。
莫名的手從她身上移開,那隻禁錮住她雙手的大掌也緩緩鬆開,他什麼都不說,只是一瞬不瞬盯著她慌亂的臉,眼底沒有多餘的情緒,臉上也沒有絲毫波瀾。
語夕也不知道她剛才心慌意亂之下怎麼會說怕展慕辰不開心,她為什麼要在乎他是不是高興?
可是,在她緊張而恐懼的時候,這句話卻脫口而出。
可她這麼說,對莫名來說是不是一種傷害?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雙手得到解放后,她用力掙開他,慌忙退到角落裡,用防備的雙眼盯著他。
現在這樣究竟算什麼?她不懂,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莫名沒有給她太多的難堪,或許也只是不想讓自己太難堪。
他拉開車門,離開這一方小天地,把她一個人丟在車裡。
語夕沒有忙著追出去,她知道這次他不會再丟下自己,不會像上次一樣讓她再也找不著。
把衣服整理好,她才走出停車庫,遠遠望去還能看到莫名站在樹下那一抹修長的身影,他站在那裡,蕭索中帶著一份讓人憐惜的孤寂,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落寞。
她不知道這樣一份落寞究竟是為了誰,這時候也不想去猜測。
她走了過去,走到他身邊才發現他原來一直在抽煙,樹下角落裡零零散散地丟了一地的煙蒂。
她心裡緊了緊,握住他的大掌:「莫名。」
他從來不抽煙的,因為她說過,她討厭香煙的味道。
莫名把抽剩的香煙摁在樹榦上,掐滅后又是隨手一扔。
看著地上凌亂的煙灰,她有幾秒鐘的失神:「抽煙對身體不好。」
莫名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把她納入懷中,這種親昵的感覺還像從前一樣,沒有男女之間曖昧的氣息,他抱著她,就像抱著自己的親人一般。
語夕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裡,摟上他的腰。
「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可是,這一句「對不起」卻是真心想說的。
「你沒有對不起我。」莫名拂著她的髮絲,聲音柔和:「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常常會看到另一個男人么?那你現在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吧?」
她知道,她已經猜到了,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卻驅不散她這一刻心頭的凌亂。
「他才是你心裡最愛的那個男人。」他的大掌落在她臉上,勾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唇邊泛過:「我和你從來都沒有做過那種事,知道為什麼嗎?」
她搖了搖頭,甚至,她以為他們已經做過了。
莫名的長指在她唇上輕輕點著,淺淺一笑,笑得無奈:「每次激情難耐的時候你總會喚著展爺的名字,你要我怎麼做下去?」
語夕睜大了一雙眼眸,盯著他,心裡凌亂得很。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和她說過,她也不知道。
「那你現在……你現在究竟怎麼想我?」
「我對你的感覺從來都沒有變過,不僅現在,還有以前,甚至將來。」他笑得酸楚,「無論什麼時候,你還是我的語夕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