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別再勾引我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自從媽媽出事後,她基本上每年只會回來一兩趟。
語夕把抱在懷裡的白菊放在墳頭,在碑前跪了下去,安安靜靜地給媽媽上了幾柱香。
在外面的時候,她總是跟別人說,她媽媽如何如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媽媽活得好好的,事實上,在她十歲那年媽媽就已經去世了。
自殺,在小語夕的心靈留下多大的陰影?只是,她從未跟別人提起任何有關她媽媽的事情,就連在雨築的人面前也很少提起。
他們只知道她媽媽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對於她的死因,誰也沒有多口問過。
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她要是不想說,你問她也是多餘。
這就是凌語夕,在她甜美的外表下,心底某一處一直蒙著不大不小的陰影。
莫名在她身旁半跪了下去,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去山頭的烈風。已經冬天了,離聖誕只剩下幾天,儘管是白天,風吹在身上依然冰冷嚴寒。
「有話跟媽媽說?」看她一直低垂眼帘,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發獃,莫名揉了揉她的發,輕聲問。
「說完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淺笑:「媽媽說我找了個很帥很帥的男朋友,她很羨慕呢。」
他只是莞爾一笑,大掌落在她的腰際,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用他的胸膛去暖和她涼涼的身子。「今天風太大,不要說太久了,過兩天我再陪你來。」
「好。」
凌家,如所有的富商巨賈般,大宅建在半山腰,佔地面積寬闊,一派繁榮豪氣。
語夕和莫名住在四樓,二樓是大媽和大哥二姐的住處,三樓住的是三姐和四哥,語夕排行第五,家中最小。如果你問語夕她家裡有多少口人,她一定會告訴你,三口,他們是三口之家。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爹地媽媽,以及她。
這是莫名第二次來凌家大宅,第一次來的時候他還是個寂寂無聞的小商家,這次,卻是頂著龍影總裁的身份,所以,在這個家,他有了地位,語夕反倒像是在他身上沾了光。
「剛才吃晚飯的時候二姐一直在盯著你看。」沐浴過後,她拖著一把濕漉漉的長發走出浴室,嘴裡還念念有詞:「你居然對她笑!討厭!」
莫名進浴室拿了一條幹毛巾出來,給她把一頭濕發接了過去,輕輕拭擦了起來。「你不高興,我以後都不對她笑就是了。」
本來只是想著都是她的家人,所以才會表現出一絲友好,雖然,他也明顯能感覺到她和他們之間的隔閡。
給她把頭髮擦乾,又拿來電吹風稍微吹了會,他才拿起梳子給她梳理了起來。印象中的她總是一頭及腰的長發,數年如一日,每次剪頭髮頂多就是讓髮型師稍微修剪一下發尾,到了後來,這個工作便直接落在莫名身上。
她的頭髮營養很不錯,養這麼長,發梢還是鮮有分叉的,有點得天獨厚的感覺,就如她這張臉一樣。
把長發理順,讓它們鬆鬆垮垮披在她的腦後,他才收好梳子,從地上的行李箱翻出一件睡袍:「我去洗澡,你無聊就看會書,我很快出來。」
語夕點了點頭,拿起下午看了一半的小說繼續認真看下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頂著一頭濕發的莫名從浴室里出來,她的視線掃過他的發,忽然薄唇一勾,淺笑著說:「我給你弄頭髮。」
她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先是給他用毛巾擦乾,再拿電吹風吹了半分鐘,然後拿起梳子給他梳理,雖然技術有待提高,不過,莫名還是被她伺候得挺舒服。
「怎麼樣?像不像一個專業的妻子?」她放下手裡的梳子,一臉驕傲。
莫名只是搖頭淺笑,把她拉入自己懷中,與她一起翻閱未看完的小說:「才看到這裡,速度變慢了。」
「又不是要溫書應付考試,看那麼快做什麼?」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懷中,視線落在白紙黑字上,「我覺得這裡寫得不好,太多陰謀了,看得很累。」
「難道看小說不是喜歡多看一些陰謀詭計嗎?」聞著她淡淡的幽香,心頭微微醉著,他不自覺把頭埋入她的頸窩裡,「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你怎麼知道她是妖精?」語夕驚喜地回頭,「她前世真的是……」
話到這裡嘎然而止,他的臉就在她頸邊,這一回頭,四片薄薄的唇瓣不小心碰撞到一塊,她嚇了一跳,慌忙躲開。
可他的長指卻落在她下巴上,輕輕一掰,把她一張小臉掰了回來,熱熱的唇在她唇上印下,含著她的唇瓣輕輕吮.吸了起來。
手中的書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她一雙小手抵在他胸前,無力去抗拒。
這一吻不知道延續了多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放開了她,彎身把地上的書撿了起來。
分明感覺到他胯.間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她的臀.下,他的呼吸也極度凌亂,可他卻只是輕輕把她抱在懷裡,帶領著她繼續翻閱小說,沒有任何其他不軌的行為。
語夕的心亂亂的,文里的字句根本看不下去,半晌,她忽然回眸看他,不安地問:「你為什麼不要我?」
莫名垂眼,看著她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唇邊那抹笑無邊寵溺:「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指尖劃過她粉嫩的鼻子,他的聲音溫柔中摻雜了一絲邪魅:「我已經快忍不住了,別再勾.引我。」
她慌忙低垂頭顱,不再看他。
她當然不是想勾引他,可分明能感覺到他隱忍的痛楚,儘管不能感同身受,但也知道他現在絕對不會舒服。
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可以讓他好受些,難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非要那樣才開心嗎?為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要不,我去給你倒杯紅酒?」可她這話才說完,眼底便迅速閃過一絲慌亂,她慌忙回頭看他,低聲道:「對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歡紅酒,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亂說話了。」
看到她眼底的驚慌,他心頭緊了緊,大掌捧起她的臉,柔聲問:「為什麼變得這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