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決定一戰
(緊趕慢趕,不失言,今天爆更第三章,請書友給點票票什麼的)在眾人環視之中,在一片喊打喊殺里,那個高迎祥的信使想明白了這小小呂世的把戲,那個高迎祥的信使有點底氣十足,雖然臉已經嚇白,但還鎮靜,張嘴想說幾句恐嚇之言,提提自己的氣勢。
還沒等呂世阻止他的莽撞,陳策這個政務官,一個斯斯文文的人,這時候丟下偽善跳了出來,指著那個那個信使的鼻子大喊道:「什麼大闖王,難道在前面加上一個大,就想騎在我們頭上拉屎嗎?他做夢。」
這一頓臭罵,立刻讓那個信使啞口無言,不過一個文人,難道呂世手下文人也這麼大火氣?
耿奎二話不說,將刀抽了出來,不斷的對那信使的脖子比劃,好像正在琢磨在哪裡下刀才好。
這個動作開始讓那信使後背發涼了,再看呂世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真要是這樣,那自己小命可能要丟,於是忙放下想說幾句恐嚇的話的想法,改為要說點軟話,平息下緊張氣氛。
吳濤最沉穩,歪著腦袋對呂世平平淡淡的道:「闖王,我看,我們還是殺了這個信使,拿著他的腦袋,去向高迎祥那個蝗蟲頭子表明決心吧,這樣更有說服力些,也省了筆墨紙張,根據地窮啊。」
此言一出,立刻讓那信使亡魂皆冒,這看是文靜的小子怎麼就這麼狠?砍下使者腦袋顯示自己決心的典故無數啊,真要是自己攤上,那可就小命休矣,想到這,原本說些軟話的意思立刻準備改為哀求了。
這時候,一直躲在呂世身後的趙興笑眯眯的上前一步,給呂世施禮道:「千萬不可。」
看那樣子,這個人時刻不離呂世身後,應該是呂世絕對的心腹,他說不可,那呂世一定同意,看看大家只是動著刀子卻不下手,那還是只是嚇唬自己,於是,這個信使膽子再次壯了起來,準備對呂世說些威脅之言,讓呂世就犯。
「趙兄弟有什麼處置方法?」呂世笑著問道。
那信使聞聽,不由大喜,尤其看到所有的人一見趙興出來,都笑起來,就連那黑大個過天星都收起了刀子,只是還抓著自己的脖領子不放,還是自己判斷正確。不過大家的笑怎麼都怪怪的呢?尤其那個紅衣小丫頭,還滿眼不忍?
「請闖王將該人交給我,讓我使用十八般手段拷問一番,也好仔細了解高迎祥的內情,然後再剁他的頭不遲。」然後,圍著信使轉了一圈,仔細的觀察信使身上每一塊組織,嘴裡嘖嘖有聲,「這樣的機會不多啊,我研究的古代三十八刑法,就在根據地里用不上,也不知道個效果,嘖嘖,這回好了,有機會驗證了。」語氣平淡,卻陰森,吹在信使臉上的絲絲口氣,就如同地獄里 來的一樣,讓信使渾身每個汗毛都直接豎了起來。
那趙興此話說完,那紅衣女孩當場就捂住嘴開始乾嘔起來。
那信使還能做什麼?一切都明白了,渾身立刻哆嗦到了一塊,不是想象中的酷刑,而是被那陰森的語氣嚇的。
這時候就拿眼睛哀求的看向呂世,嘴唇哆嗦著希望他能救自己一命。
但是,他失望了,看著那個一臉微笑,人畜無害的毛孩子呂世不但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而是輕描淡寫的道:「可以。」
此言一出,那信使下身突然有一陣流水的聲音,那個紅衣女子這回是真的嘔吐了。
這時候,呂世不看他的醜態,就在地中間,輕笑著,抖著手中的書信,對已經就位的兄弟們道:「看這封信,我可以想象的出,高迎祥的流民大軍衝進根據地后,我們的情景,因此上,我們現在表決,是接納還是阻擋。」
這時候,沒人再去理會那個尿了的信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呂世,一切,其實還要這為闖王,大家的主心骨定奪。
看看大家嚴肅的神情,呂世接著道:「接納的請舉手。」
沒有人舉手,連呂世都沒有舉手。
「好,那同意阻擋的請舉手。」呂世再次認真的提議。
這並不是多此一舉,一切規矩都是在潛移默化里慢慢形成,尤其是一種真正好的規矩。
於是,在哪不能理解的信使面前,包括呂世全部舉起了手。
呂世鄭重的看了看,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對攤在自己尿屎里的信使嚴肅的道:「貴使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決定。」
不等那使者再說什麼,呂世淡然的道:「其實,如果高迎祥大頭領願意解散隊伍,放下刀槍,然後帶著那些苦難的百姓兄弟來到我們的根據地,我們根據地是願意收留你們的,畢竟都是走投無路的百姓,能活一個就算一個,這也是為我們這漢家天下保留一份元氣,好應付將來更大的危機災難。」
看著一個個滿臉信任的兄弟,呂世再次抖了抖手中的書信,嘩啦啦的山響,苦笑著道:「但我在這封信里我看到了,他高迎祥是一心來破壞我們的成果,想著不勞而獲的,一心來做那只有破壞沒有建設的流寇,按照我的想法,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我雖然厚道,雖然憐憫你那些被高賊裹挾的百姓,但我更憐憫和有義務保護已經追隨我,希望被我庇護的百姓父老。」
說到這裡的時候,窯洞里鴉雀無聲,這一次,每個人都真正的看到了呂世的堅持,也真正理解了原先他的菩薩心腸。
亂世里,已經不可能再做的面面俱到,所謂菩薩心腸,也是有的放矢,其實,菩薩心腸何嘗不是一種責任與擔待?
所有的人,這時候,都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擔子,但每個人都將腰背挺的更直。
呂世看看開始真正理解了自己的兄弟,看看那些腰背挺直的兄弟,深吸一口氣,做了在他內心裡,在這個世界里,最艱難,其實也最正確的決定:「因此上,我也不費那功夫了,現在,我決定。」
此言一出,原本看著文文弱弱的呂世,渾身散發出堅定的氣勢,所有的人一起將身子坐直。
「如果,高迎祥不騷擾我們根據地遠去,我可以看在同氣連枝的份上,支援他一萬石糧草,這個有人反對嗎?」呂世面色堅決的問道,將目光看向每一個兄弟。
大家雖然面有不甘,但正如呂世所言,都是同道,這個忙應該幫。
看看大家的表現,然後再次提議道:「而如果高迎祥不放棄佔領根據地的做法,那麼,我們應戰。」深吸一口氣,看著所有的兄弟,再次堅定的問道:「有人反對嗎?」
「對,應戰。」過天星站起來大聲道。
陳策三叔等全部站起來,高高的舉起了他們的手,一起應和道:「我贊同,我們應戰。」
呂世看著那如林的手臂,不覺熱淚盈眶,這才是自己最想看到的,不是看到的所有人跟著自己的意志走,而是,而是所有的人都自主的表達了自己的意志想法,這次舉手,徹底的樹立了根據地一種精神。
大步走到窯洞門前,奮然拉開那道和外面隔絕的門,一種新鮮的風,一股讓人激動不已的風立刻灌進已經壓抑的窯洞,讓呂世,讓所有的兄弟一起感覺心情舒暢。
轉回身,不再去看那癱倒的信使,那不過是一條狗,一個爛泥,對著主管軍事的過天星大統領,垂詢道:「大統領,你怎麼說?」
過天星滿臉漲紅,堅定的道:「一切以闖王一言而決。」
這次,沒有一個人在嘲笑過天星的老調重彈,而是將最敬佩的眼光望向了他。
一個信任團結的團體,就應該是這樣。
呂世點點頭,目光再次掃視了所有在座的兄弟姐妹還有三叔,然後堅定的道:「現在,我決定,以大統領為帥,我輔助,。」沒人反對。
「現在我命令,根據地槍兵第1,2,3,4,第8第9,火器營全部,騎兵全部緊急開赴陳家堡。」被點到名字的隊長一起站起,大聲遵令。
「耿奎兄弟,刀盾兵可以上陣嗎?」來說詢問耿奎。
「兩千刀盾兵隨時等待闖王將令,願意為身後父老死戰不退。」耿奎沒有一句廢話,站起來,拱手回答。的確如此,十萬流寇堵在家門,這時候,真的是要為身後父老死戰不退了。如果退一步,那還有一線生機嗎
「好,刀盾兵全體出征。」生死關頭,必須全力以赴,一戰定乾坤。
「曹猛兄弟。」看向曹猛。
曹猛豁然站起,拱手肅立,等待闖王呂世的吩咐。
呂世絕無猶豫,大聲吩咐道:「曹猛兄弟,你立刻下發召集令,召集葫蘆峪內民兵一萬,整隊,作為此戰預備隊。」
曹猛不言,只是抱拳。
「吳濤軍師與陳策先生。」二人起身躬身受令。
「您二位立刻通知我們外圍山寨兄弟,全力戒備各地,防備官軍或者其他人異動,保護根據地安全。」
「闖王放心。」不要也不用多說,一切都在二人肩上。
「三叔。」
老當益壯的三叔這次也一臉嚴肅的站起,雙手抱拳,卻不說話,其實,這時候比說什麼都重要。
「三叔,請您老調集一切儲備,隨時支援這場大戰。」
沒有其他,三十堅定的答道:「尊闖王令。」
「春蘭隊長。」
沒了溫存溫柔,英姿颯爽的春蘭站起來,對著呂世拱手。
「發動根據地所有百姓婦女,動員娘子軍所有姐妹,準備接收可能出現的傷兵,做好一切戰備工作。」
「是。」沒有半點猶豫。
呂世看著春蘭,突然一陣歉意,輕輕道:「對不起,我們的婚期要推遲了。」但緊接著道:「等我們勝利了,我與你的婚禮與慶功一切開始,好嗎?」
沒人懷疑呂世的承諾,所有的人一起向春蘭點頭,這就是保證。
然後,老師將高迎祥的書信拿起,慢慢的當著那信使一點點撕碎,丟在那癱倒的信使臉上,淡淡的道:「你回去,問問你那什麼狗屁大闖王,是戰,還是和。」